但話還沒出口,就聽見閆埠貴長嘆一口氣,感慨道:

“唉……真是可惜了那條最大的魚,估計足有三斤重,

竟白白便宜了何雨柱那小子!”

三大媽聞言一愣,驚撥出聲:

“什麼?三斤?!何雨柱白得了?!孩他爹,這是怎麼回事?!”

閆埠貴將剛才的事情詳細講述了一遍,

聽得三大媽眉頭緊鎖:

“何雨柱何時變得這般機靈了?竟然反過來把你給算計進去了?”

閆埠貴說起這事就滿肚子火,

自認聰明一世,竟栽在了何雨柱的手上。

“哼,都怪何大清那個蠢貨整天喊他傻柱,

誰能想到何雨柱非但不傻,反而狡猾得很,

連我都被騙過去了。”

三大媽想了想,覺得閆埠貴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

點頭附和道:“嗯,有道理……孩他爹,下次遇見何雨柱得多留個心眼。”

閆埠貴扶了扶眼鏡,冷哼一聲:

“這還用你說?同一個坑我怎會栽兩次?”

另一邊,

劉家院落裡,

劉海中這陣子剛從軋鋼廠下班歸家。

儘管工作辛苦些,但這份差事卻是旁人羨慕不來的好事。

儘管如今還未實行公私合營,

但由於軋鋼廠屬於國家重點管控行業,

實際上軋鋼廠一半的控制權已在組織手中。

因此,軋鋼廠的工作待遇比外面許多私營單位優越太多,

再加上前不久被王主任提拔為協管員,

劉海中近來走路都是趾高氣揚,心裡甭提有多痛快了。

“給我泡杯茶,累死我了。”

劉海中剛對二大媽說完,

大兒子劉光齊就匆匆忙忙跑進了屋內。

“爹,我不想再念書了!”

劉海中聽聞此言,滿臉困惑,

“你這孩子是哪根筋不對勁?不想讀書,你想幹啥?”

劉光齊立刻回答:“我要去豐澤園當學徒!”

若換成別的兒子說出這樣的話,

劉海中肯定一個大巴掌過去,讓他清醒清醒再說。

可是這話出自他最疼愛的大兒子之口,

劉海中心裡實在捨不得動手,

但也不能任由他胡鬧。

劉海中耐著性子問道:“不讀書,跑去當什麼破學徒?

你知不知道‘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道理?

當廚子有什麼出息?”

劉光齊搖搖頭,反駁道:

“爹,你知道何雨柱嗎?

他現在就在豐澤園當學徒,

我剛剛親眼看見他從豐澤園帶回了三個裝得滿滿的飯盒,

裡面的油都快要溢位來了。”

劉光齊口中直流口水,

儘管他們家條件不錯,但考慮到還有兩個弟弟要養,

平時伙食也不會太豐盛,

此刻想起那股子油水,是他身體本能的嚮往。

劉海中聽罷,也有些心動。

“真的?”

劉光齊用力點點頭,“千真萬確!

我親眼所見,何雨柱還跟三大爺提起過,

絕對錯不了。”

劉海中還在猶豫,

畢竟他家老大腦袋瓜靈活,學業一直優秀,

或許讀書真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其實劉海中的擔憂並無道理,

原著中劉光齊一路讀到高中畢業,最後還混上了幹部的職務。

看出了劉海中的遲疑,劉光齊接著勸道:

“爹,反正現在是寒假,

我去試試看,要是不合適,再回來繼續讀書也不遲嘛,

兩者並不衝突。”

劉海中思索片刻,覺得這個提議兩全其美,

“倒也是個折衷的辦法。

巧了,我在廠裡有個徒弟,聽說是豐澤園掌櫃的親戚,

回頭我找他問問情況。”

劉光齊聽聞此言,面露喜色,

“謝謝爹!”

與此同時,

何雨柱提著魚回到了家中,

剛推開房門,就瞧見小雨水正在灶臺邊專注地生火,

那認真模樣,連臉上沾染的柴灰都沒察覺到。

何雨柱看著這一幕,又是心疼又是歡喜,

“雨水,我回來了。”

何清露這才注意到忙碌一天歸來的何雨柱。

“哥,你辛苦了,快坐下歇息會兒。”

“水馬上就要燒沸了,我給你煮碗麵吧。”

邊說著,何清露還用手輕輕揩去臉龐上的汗珠。

這一抹之下,原本稚嫩的臉蛋上幾乎找不見一塊乾淨的地方。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提袋。

徑直走到灶臺旁邊,從滾燙的鍋中舀出一勺熱水。

擰乾一塊毛巾遞過去,對何清露道:

“快來擦擦臉,瞧你都快成只小花貓了。”

見何清露接過毛巾,

他緊接著又繼續說:

“剩下的交給我來,你先到旁邊玩會兒。”

何清露一聽可不樂意了。

她放下毛巾,雙手叉腰,堅定地回應:

“哥,我都說了,這事兒我來做就好。”

“你已經勞累了一整天了。”

何雨柱憐愛地撫了撫何清露的額頭,輕聲道:

“乖,聽哥的,我不累。”

“真的嗎?”何清露像個小大人般,上下打量著何雨柱,疑問道。

何雨柱確實沒誆何清露。

儘管今天豐澤園的生意火爆異常,

這種高強度的工作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不小的負擔。

但自從何雨柱啟用了覺醒系統,並強化了身體素質後,

這樣的勞動強度對他而言,簡直輕鬆如微風細雨。

何雨柱微微一笑,回答道:

“當然是真的,連哥的話都不信了?”

何清露趕緊搖頭:

“沒,沒有不信……”

“那不是應該去邊上休息一下嗎?”

何清露抬眸看向何雨柱,語氣中帶著一絲遲疑:

“可是……”

“我真的想幫幫你,哥。”

何雨柱看著眼前倔強的小清露,不禁嘆了口氣。

“好吧,那你待會幫我盯著火候。”

“我先把這些魚處理好。”

何清露順著何雨柱所指的方向看去,驚訝道:

“哇,哥,你怎麼帶回來這麼多東西啊?”

何雨柱解釋說:

“那個飯盒裡的菜是我師父讓我捎回來的。”

“至於那條鱸魚,則是前院閆大爺送的。”

何清露皺起眉頭,滿腹疑惑:

“飯盒裡的飯菜我能理解。”

“但這魚,閆大爺那麼摳門,怎麼會捨得給你呢?”

何雨柱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笑著說:

“你就當他是良心發現一次吧。”

話音剛落,何雨柱手持剁骨刀,穩準狠地將魚拍暈。

隨後迅速去除魚尾和背部的棘刺,

接下來便要耐心颳去魚鱗,

再然後清理腮和內臟。

在這個過程中需特別留意的是,

鱸魚腮裡可能藏有小刺,

而內臟中的魚膽也要小心剝離,一旦破裂,不僅味道苦澀,甚至有毒性。

不過對於何雨柱而言,這些都不是問題。

儘管在現實生活中他未曾親手殺過魚,

但在廚藝升級時獲得的記憶中,

他已不知重複練習了多少次這樣的過程。

何雨柱動作流暢自如,

短短几分鐘時間,整條鱸魚就被他處理得乾乾淨淨。

隨後用清水洗淨,

此時他已經心中有數,決定以清蒸的方式來烹製這條鱸魚。

雖然是清蒸,

但他打算採用一種與常規做法略有不同的方式。

何雨柱先把鱸魚盛放在大盤之中,

揭開鍋蓋,熱氣騰騰。

等到蒸汽散去,他在鍋中放置了一個鋁質蒸架,

最後才把鱸魚放進去開始蒸制,同時還放入兩碗米飯一同加熱。

此刻,何清露仍像剛才一樣,

在灶臺後面專心致志地新增柴火。

“清露,別又弄得滿臉灰,變成大花貓了。”

何雨柱笑著提醒了一句。

何清露大大咧咧地揮揮手,毫不在意地說:

“放心吧,我才不會呢。”

何雨柱轉身走向煤爐。

蜂窩煤在爐膛中靜靜地燃燒著,

平時都蓋著通風口,一塊煤能持續燃燒很久。

何雨柱彎腰揭開氣蓋,

爐火瞬間旺盛起來。

他又在煤爐上架起一口雙耳鐵鍋預熱。

趁著這個間隙,

何雨柱開啟了帶來的三個飯盒,

裡面分別裝著魚香茄子、麻婆豆腐和紅燒獅子頭三道菜餚。

湯汁在鍋中歡快地滋滋作響,

何雨柱依次將它們熱好,

並將湯汁單獨瀝出,加入少許醋調味,暫且擱置一旁。

此刻,整個房間已被香氣瀰漫。

那香味令何清露陶醉不已,

她不斷用小手扇向自已的鼻尖,

那香味如同魚鉤一般,

牢牢勾住了何清露肚子裡的饞蟲,

使得她的口中止不住分泌唾液。

目睹此景,何雨柱心中泛起一陣酸楚。

按理說,作為譚家菜傳人的何大清,

何家的生活條件就算不說有多優越,

至少在這四合院中應當名列前茅。

如今,何清露竟會被從豐澤園帶回的幾道菜誘惑至此,

其根本原因還是何大清的執迷不悟——

為了一個寡婦,竟連親生女兒都顧不上了。

就在思考這些事情的同時,

何雨柱也時刻關注著鱸魚的火候。

待到鱸魚恰到好處的時候,

他揭開鍋蓋,墊著抹布將鱸魚端上了桌,

最後將預先調好的湯汁澆在上面,大功告成。

“清露,洗手準備吃飯啦。”

何清露早已急不可耐,

歡呼一聲,洗完手便坐到了餐桌旁。

剛一坐下,她就拿起筷子給何雨柱夾了一大塊魚肉。

“哥,你先嚐嘗。”

何雨柱笑眯眯地道:

“你還學會照顧哥哥了。”

說著,他也為何清露夾了一大塊魚肉。

面對碗裡的魚肉,

何清露在如此近距離下,香味愈發濃郁,

終於無法抵擋住誘惑,

她直接端起碗,將整塊魚肉塞進嘴裡。

剎那間,

何清露瞪大了雙眼,

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在她的味蕾上產生強烈的衝擊。

咀嚼片刻之後,何清露難以置信地讚歎道:

“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能把菜做得這麼好吃,比爹的手藝強多了!”

何雨柱疼愛地看著何清露,

又給她夾了一塊魚肉,

“喜歡就多吃點。”

何清露感覺舌頭都要被美味吞下去了,

她迫不及待地問:

“哥,這道菜叫什麼名字呀?”

其實,這道菜完全源於何雨柱對前世品嚐過的剩菜燴的獨特記憶,

並沒有正式的名字。

何雨柱隨口編造了一句:

“額……就叫它‘奇味鱸魚’吧。”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

“是什麼菜,比我做的還香?”

開口的正是早上外出的

“若非我今日親去辦理手續,你是否打算就此不認我這個父親了?”

何雨柱並未正面回應,只是默默地為何雨水夾了一塊醇香四溢的紅燒肉。

何大清凝視著何雨柱的神情,內心的怒氣與無奈交織在一起。如今的何雨柱已如脫韁之馬,他無法再對兒子施加任何約束。

何大清只能搖頭苦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嶄新的腳踏車票,緩緩道來:“你還不是想要我的那輛舊腳踏車?我今天把它賣了。”

“換來了這張新車票和一些現錢,等解決了房子的事,我再多湊點,咱們一起買輛新車。”

停頓片刻後,他接著說:“另外,這麼多年來我也存下了一些錢。”

“我再給你留一百塊錢。”

“權當是你將來娶媳婦兒時的彩禮吧。”

何大清將錢和票一併放在桌上,鄭重其事地叮囑:“這筆錢你可千萬不能亂花。”

何雨柱默默點頭,沒有多言,而是將錢悄悄放入系統的儲存空間中。

交代完畢後,何大清的目光轉而投向桌上那道散發著誘人香氣的“奇味鱸魚”。

在交談間,那股勾人的香味始終縈繞鼻尖,何大清對此充滿好奇,這魚究竟會是何種滋味?

於是他試探性地問何雨柱:“我想嚐嚐你的手藝,可以嗎?”

何雨柱微微頜首,起身為何大清取來一副碗筷。這讓何大清頗為驚訝,因為何雨柱竟沒有像往常那樣針鋒相對,而是爽快地為他準備了餐具。

原本預想好的責備話語,在這一幕面前變得無處施展。何大清愣愣地看著何雨柱,半天沒回過神來。

何雨柱略顯不悅地提醒:“別愣著了,魚涼了腥味就重了,會影響口感。”

何大清這才恍然醒悟,忙不迭地用筷子夾起一塊魚肉放入口中。甫一咀嚼,何大清的味蕾便給出了積極的反饋——表層魚肉嫩滑爽口,輕咬之下,內裡卻帶有一絲纏綿的軟糯。

“好!太好了!”何大清連聲讚歎,“這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多一分則老,少一分則生。”

作為譚家菜的傳人,何大清以他的廚藝造詣與品鑑眼光,對這道菜的火候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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