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者倒是個性情中人,

並未因何雨柱的坦誠之言而心生隔閡。

若換成一般人,

聽到何雨柱這般直白的話,

或許會心中有些疙瘩。

何雨柱看著一臉正經的老者,

無奈地搖搖頭道:

“好了,老大爺。”

“您的冒菜已備好。”

“若您真心想謝我,”

“今後常來照顧我的生意便是。”

在遇見何雨柱之前,

老者早已設想若是遇到救命恩人,

應如何表達感謝之意。

然而真當面對何雨柱時,

他卻又否定了之前所有的想法。

總覺得那些方案欠缺誠意。

剛才還在絞盡腦汁的老者,

現下確實沒什麼好點子,

但在聽聞何雨柱的話語後,

他頓時有了新的思路。

這不僅給了他更多接觸何雨柱的機會,

也能更深入瞭解何雨柱的真實需求。

於是老者欣然答應道:

“那是自然!從今往後,我每日必至!”

說話間,何雨柱已將冒菜打包妥當。

“您找個位置坐下吧,大爺。”

“我會讓妙妙給您端過去。”

老者卻擺擺手,

徑自搬來旁邊的小馬紮,

放在何雨柱身邊,

接著拿起筷子,捧起冒菜就坐下了。

同時,他還開口說:

“我覺得這兒就挺好。”

“爐火邊暖和得很。”

“我就坐在這兒了。”

何雨柱關切地提醒一句:

“小心燙,老大爺。”

老者揮揮手,表示無礙:

“沒事沒事。”

幸好何雨柱做的不是小碗砂鍋冒菜,

否則老者還真無法這樣捧著碗坐在一旁。

老者先前一直關注何雨柱,

待到真正嚐到冒菜那一刻,

瞬間被其美味勾住了味蕾。

他剛把調料拌勻,

便急不可耐地夾了一塊品嚐。

老者眼前一亮,

邊咀嚼邊不住點頭稱讚:

“嗯,嗯嗯嗯……”

“好吃極了!”

“正宗川渝風味!”

“夠麻、夠香、夠鮮美!”

“這味道深得我心。”

說著,老者還向何雨柱豎起了大拇指。

何雨柱笑著回應:

“您喜歡就好。”

老者原本是為報答何雨柱的救命之恩而來,

沒想到的是,

看似年輕的何雨柱手藝竟如此出色。

這讓老者不禁好奇地問何雨柱:

“小哥,您這手藝為何不去大酒樓施展?”

“怎麼在這擺個路邊攤呢?”

何雨柱搖了搖頭,回道:

“剛才我不是說了嘛,別再稱呼我恩人了。”

“聽著怪彆扭的。”

老者忙不迭地點頭稱是,笑著說:

“好好好,我記住了。”

何雨柱又接著說:

“大酒樓有什麼好的?”

“說不定還不如我這小攤自在。”

老者環顧四周,

儘管還未到飯點,

但座位幾乎已被佔滿,

眼前的熱鬧景象讓他頗為驚訝。

“您能做出這麼地道的川味佳餚,”

“想必師承非凡吧?”

何雨柱既然同意陳煥章一同擺攤,

就沒打算隱瞞什麼,

於是隨口答道:

“喏,我師父就在那邊。”

老者順著何雨柱手指的方向望去,

看到了正在一旁休息的陳煥章。

“陳師傅?”

陳煥章聽見有人叫他,

起身朝這邊望來,

看見了對面的老者,

“傅爺?您也來小店吃東西啊?”

說完,陳煥章笑著走了過來。

老者一聽陳煥章的稱呼,立刻正色道:

“別喊什麼傅爺了,聽著既生分又不好聽。”

“別人還以為我在炫富,那不成土財主了嗎?”

停頓一下,他又補充道:

“你就叫我老傅吧。”

然後老者轉向何雨柱,微笑著說:

“剛聊半天,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

“我姓傅名明,你也喚我老傅便可。”

何雨柱瞧著傅明大約有五六十歲的模樣,\"

陳煥章叫一聲老傅倒還可以,

但他自已實在不合適,

於是擺手道:

“還是算了吧,我還是叫您傅大爺吧。”

對於稱呼問題,傅明並不在意。

此刻陳煥章已走到近前,

傅明好奇地問道:

“陳師傅,你在豐澤園做大廚,還有時間出來擺攤啊?”

經過這幾天的適應,

陳煥章對此事已然釋懷。

被問及豐澤園的事情,

他面色如常,用調侃的語氣回答:

“嗨,別提那個了。”

“我被豐澤園給辭退了。”

傅大爺聞言愣了一下,確認道:

“辭退了?”

陳煥章點點頭,露出手上包著的繃帶說:

“在豐澤園出了點意外。”

“這雙手可能以後不能再炒菜了。”

傅大爺聽了這話,並未表現出驚訝,

只是微微點頭,說道:

“欒學堂倒真是做得出這種事。”

“薄情寡義,他可是拿手好戲。”

陳煥章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回應道:

“雖然我在豐澤園的經歷不算成功,”

“但我做對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那就是收了柱子做徒弟。”

“自從我手受傷之後,”

“柱子一直在身邊忙碌照應,”

“還帶著我們全家出來擺攤做生意。”

“讓我們重新有了生活來源。”

提起收何雨柱為徒這件事,

陳煥章臉上流露出自豪的神色,

嘴角微微上揚,

顯然是在傅大爺面前炫耀起來。

傅大爺贊同地點點頭,說:

“你能收到這樣的徒弟,”

“確實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他看了看陳煥章的雙手,詢問道:

“陳師傅,醫生具體是怎麼說的?”

“我講話比較直接,你別介意。”

陳煥章搖搖頭,回答:

“沒關係,事情都發生了。”

“兩隻手傷到了神經。”

“目前尚未完全恢復。”

“醫生說我這種情況,就算恢復得最好,

也只能做到簡單的自理,比如穿衣洗漱而已。”

傅大爺聽完這些,

默默點了點頭,

沒有多言,

只是默默地記下了陳煥章的情況。

隨後,他轉向何雨柱問道:

“那麼,何雨柱,明天你們還會在這個地方擺攤嗎?”

何雨柱點頭肯定道:

“對,接下來幾天都會在這位置。”

傅老也頜首贊同,回應道:

“如此,咱們就定好了,明日我再來叨擾。”

“你們先忙,我不打擾了。”

言罷,傅老便緩步離開了此處。

陳煥章目送著傅老遠去的背影,轉而向何雨柱詢問:

“柱子,你何時結識這位老人家的?”

“看他與你交談的樣子,似乎關係非同一般。”

何雨柱揮揮手,輕描淡寫地道:

“沒什麼特別的交情。”

“也就前幾日偶然幫過他一次。”

儘管何雨柱說得平淡無奇,但陳煥章仍接著說道:

“你別看他表面和你像尋常老人般說話。”

“他的身份可不簡單。”

何雨柱對此倒並未深究,只是聽之任之。

傅老的身份固然可能不凡,

但也並非高不可攀。

畢竟,在警局都查不到關於自已的資訊。

……

而在另一頭。

豐澤園內。

適逢正午時分,

欒玉玲步入了豐澤園的大門。

甫一進門,櫃檯的胡掌櫃眼尖地瞧見了這位千金小姐,

隨後又特意朝她身後張望一番,

在未發現欒學堂的身影后,

這才恭敬地打起了招呼:

“小姐,您來了。”

“這正好趕上飯點,您想品嚐些什麼呢?”

欒玉玲沒有立刻回應胡掌櫃的問題,

而是環視了一下大廳後,

黛眉微蹙,問道:

“胡掌櫃,今日怎麼客人這麼稀少?”

胡掌櫃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大小姐,前兩天客人多,這兩天稍微少些也是常理。”

“做生意嘛,有點小波動都是正常的。”

欒玉玲思索片刻,覺得胡掌櫃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於是接話道:

“胡掌櫃,您先忙,不必管我。”

“我自行去廚房看看。”

胡掌櫃點頭應允:

“那行,我還得守著櫃檯。”

“就不陪您過去了。”

胡掌櫃這次雖未阻攔欒玉玲進入廚房,

卻也只是簡單寒暄兩句,

隨即回到櫃檯後方坐下。

欒玉玲徑直走入廚房,

此時劉光齊已攀附上胡掌櫃的關係,

加之廚房裡尚未選出新的主廚,

他在後廚自然無人能管束。

劉光齊剛打著哈欠準備找個地方稍作休息,

一眼瞥見走進來的欒玉玲,

他立刻精神煥發地上前招呼:

“欒小姐,您來了。”

“好幾天沒見到您了,今天您想吃什麼菜?”

劉光齊略作停頓,又添了一句:

“您有任何需求儘管告訴我。”

“我一定馬上為您安排。”

劉光齊這般言語,儼然一副廚房掌事人的模樣,

令周圍廚師們皺緊眉頭,

但他們礙於欒玉玲在場,

且劉光齊背後有胡掌櫃撐腰,

只得保持沉默。

欒玉玲並無閒暇與劉光齊寒暄,

直接問及重點:

“陳大師傅和何雨柱呢?”

“為何今天我沒有看到他們?”

劉光齊沒想到欒玉玲的關注焦點仍舊在何雨柱身上,

這讓劉光齊心生不悅——

他憑什麼能得到欒玉玲的關注?

不過既然何雨柱已離開豐澤園,

劉光齊相信自已有機會取代他。

於是劉光齊答道:

“真是不巧,欒小姐。”

“何雨柱已經從豐澤園辭職了。”

欒玉玲秀眉緊鎖,追問詳情:

“辭職了?怎麼回事?他不是陳大師傅的徒弟嗎?”

“怎麼會突然辭職?”

想到何雨柱辭職,劉光齊心中竊喜不已,

此刻他按捺住激動的心情,

回答欒玉玲的問題:

“大小姐,現在陳師傅和何雨柱都不在豐澤園任職了。”

欒玉玲愣住了,

“都辭職了?”

她才外出遊玩幾天,

回來便急切地想找何雨柱為她烹飪佳餚,

誰知何雨柱與陳煥章竟雙雙離職。

劉光齊抓住這個表現的機會,繼續說:

“欒小姐,他們不在對您而言並無影響。”

“您想吃什麼,我可以親自下廚。”

同時,劉光齊拍著胸脯保證:

“請您放心,口味絕對讓您滿意。”

然而欒玉玲並未理會劉光齊,

徑直走出廚房,並朝著豐澤園門外走去。

臨出門時,櫃檯的胡掌櫃關切地詢問:

“欒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不再用點什麼再走?”

欒玉玲輕輕搖頭,淡淡回道:

“沒胃口,出去隨便逛逛。”

得益於昨日菜餚帶來的口碑,

今日的生意比昨天更加紅火。

才剛剛過了正午十二點,

食材就已經所剩無幾。

何雨柱停下手中的活計,

對正在收銀的陳妙妙吩咐道:

“妙妙,跟排隊的顧客說一聲。”

“今天的菜品已經售罄了。”

“讓他們不用再排隊等候。”

陳妙妙乾脆利落地應道:

“好的,柱子哥。”

隨後,陳妙妙轉身告知還在排隊的顧客們:

“各位抱歉,今天的食材已經全部賣完。”

隊伍中不少人遺憾地表示:

“唉,今天來晚了。”

“老闆,可以預訂明天的餐嗎?”

“我先付訂金,排個隊,明天我直接過來取。”

周圍的顧客聽到這話,紛紛響應起來:

“我!我也要預訂!”

“老闆,給我也留一份!”

陳妙妙一時拿不定主意,

只能看向何雨柱尋求指示。

何雨柱走到攤位前,向顧客們宣佈:

“可以接受預訂。”

“只是明天做什麼菜還未確定。”

“如果大家不介意,就可以預訂。”

話音剛落,就有顧客表態:

“老闆,你做什麼我都吃。”

“我先付五毛錢訂金。”

“明天多退少補。”

隨著第一位顧客的帶頭,

越來越多的人選擇預訂次日的餐食。

為了記錄下每位預訂者的資訊,

陳妙妙特地跑到附近的商店購買紙筆,

逐一登記下了每一位顧客。

忙碌了好一陣,

陳妙妙終於完成了所有登記工作,

興奮地走到何雨柱跟前,

露出燦爛的笑容和一對小虎牙,

握拳用力揮動著:

“柱子哥,你猜猜今天有多少人預訂了飯菜?”

何雨柱剛才並未留意具體人數,隨意猜測道:

“大概有五十個人吧?”

陳妙妙搖頭,激動地揭曉答案:

“足足有一百多人哪!”

“我收的訂金都有六七十塊了。”

稍作停頓,陳妙妙又補充道:

“這些人也太信任我們了。”

“交這麼多錢,都不怕我們跑路。”

何雨柱笑著搖搖頭,沒說什麼。

這些訂金對他而言,還不至於讓他萌生跑路的想法。

當顧客們陸續散去,

何雨柱正欲收拾桌椅板凳時,

左右攤位的兩位老闆迅速走上前來,

熱情洋溢地表示:

“何老闆,您歇著就好。”

“勞累了一上午,我們幫您收拾。”

相較於昨日,他們對何雨柱更為熱情,

其實也不難理解,

因為昨天食材售罄的經歷,

讓他們今天備足了更多的貨品。

此刻,得益於何雨柱的名聲,食材也已售賣得差不多了。

何雨柱並未推卻兩位攤主的好意。

“多謝二位幫忙。”

“我這兒剩下些食材原本打算自個兒享用的。”

“待會兒做好後,若二位不嫌棄,就一同品嚐吧。”

人心換人心,黃土變成金。

左右攤主臉上的笑意愈發濃烈。

連忙回應道:

“哪兒會嫌棄呢。”

“這可真是好情誼。”

在眾人協助下,

何雨柱移步至煤爐前。

此時食客們已近飽腹之態,

而他們自已還未用過餐。

昨夜因準備匆忙,

連何雨柱自已都未曾嘗上一口自家美食,

幸虧隔壁攤主贈予了一些飯菜。

此外,還有昨日約定好的,

白靈與郝平川兩人前來。

因此,何雨柱今日特地預留了不少食材。

何雨柱從容不迫地烹煮著冒菜,

袁雅和陳妙妙則搬來一張桌子,\"

安置在煤爐邊緣,

利用板車和煤爐遮擋視線,

兩人開始仔細盤點今天的收益。

袁雅開啟那個專門存放現金的盒子,

裡面的場景頗為壯觀,

盒中滿載錢幣,擠得滿滿當當。

她們甚至還沒來得及細數,就已經被驚愕住了。

“一塊、兩塊、三塊……”

即便袁雅和陳妙妙動作迅速,

也花費了好一陣功夫才將錢款點算完畢。

陳妙妙壓低聲音,興奮異常地對何雨柱說:

“柱子哥,我這邊一共有170塊錢。”

相較之下,袁雅顯得更為穩重,

但面對眼前這一大筆錢,她也不禁有些激動。

儘管她過去見過陳煥章每月從豐澤園帶回的一百多元工資,

但這回意義不同,

這些錢是她親手勞動賺取的,

其中的價值迥異。

“柱子哥,我這裡有130塊8毛。”

何雨柱粗略估算了一下,

接著說:“我昨天購買食材調料共花費35塊錢。”

“扣除成本後,今天淨賺270塊8毛。”

聽見如此驚人的數字,

陳煥章瞪圓了雙眼,呆愣當場。

相比昨天,今天的收入竟抵得上他兩個月的薪水。

他心潮起伏,心跳瞬間加速。

“哎呀,這麼多錢啊!”

震驚之餘,陳煥章面帶笑容,

真心為何雨柱感到高興。

他急切地提醒道:

“快快把錢收起來,財不露白,別忘了。”

陳妙妙眯著眼睛答道:

“爸,您放心好了。”

“我們在攤後頭數錢,沒人能看見。”

她瞥了一眼何雨柱,又看向陳煥章,

“爸,您多大歲數了,

怎麼還不如柱子哥沉穩呢?”

陳煥章一聽,眼睛一瞪,

“你這丫頭,還教訓起老子來了。”

然而陳妙妙並不示弱,反擊道:

“我說的是實話,哪有錯嘛。”

陳煥章這位老父親再次受到打擊,

第一次覺得自已的貼心小棉襖似乎開始漏風了。

袁雅看著這場面,笑著調和氣氛:

“行了行了,柱子已經把菜做好了。”

“你們倆趕緊趁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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