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跋涉,紅線他們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草原,看到了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這下子大夥兒幾天來的疲勞都消失了,眾人都十分興奮,經過千辛萬若又回到當初比武的地方。

“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離吐蕃邊界很近,如果再往南找一條路就會離吐蕃邊界遠點,可就是路不如這條路平坦。我們是改走另一條路呢?還是繼續沿這條路走?”閣陂大師有些擔憂地對曇雲和紅線等人說。

因為他經常駕輕功往來於南詔與吐蕃兩國之間,一天之內他就能遍巡兩國間的山川、城關,還有軍事要塞,所以他對兩國間的地形城關非常熟悉。

曇雲師太深知閣陂大師對這方圓幾百裡都瞭如指掌,她眺望著遠處的草原和群山,心裡也不知該走那條路。不知不覺的行進中,她的馬似乎也慢下了腳步。

走在她身旁的紅線也聽到了閣陂大師的話,正想聽聽師太的意思呢,可曇雲師太只是望著遠方,卻沒有回答閣陂大師的話。

“師父你在想什麼呢?”紅線稱呼曇雲師太只稱‘你’,而不用‘您’,因為師太討厭那些禮節稱呼,她先前曾告訴紅線和隱娘兩人跟她說話要隨便些,不要拘泥於什麼禮節稱呼的。

聽到紅線的話,曇雲師太勒住了自己的坐騎,對身旁的閣陂大師說:“國師說的話,貧尼都已聽到,但心裡也沒主意,還望國師告訴大家走那條道比較安全。”

見前面的馬匹停不來,後邊的人也都趕上來圍在閣陂和曇雲兩人身邊,大夥兒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都兩眼看著他二人,希望能得到答案。

閣陂見眾人都看著他,便清清嗓說:“老僧對這一帶十分熟悉,我們現在所走的這條道,再走大約百餘里地就到了吐蕃地界,老僧怕遭遇吐蕃人,再惹麻煩。如果走南邊那條路,就會直通南詔,也會離吐蕃人遠一點,只是南邊那條路有些坑坑窪窪,不如這條路平坦。”

說完閣陂朝周圍掃了一眼,似乎是在徵詢眾人的看法想法。

“嘿嘿,老子以為什麼事呢,放著平坦大道不走,去走那坑坑窪窪的路,怕什麼呀?那無量老賊現在不知躲到哪個狗洞裡去了,他哪還敢出來攔劫咱們。”惡風高聲叫嚷到。

“是啊,走這大道我們還走了好幾天呢,這些馬連馱人和羊皮袋,都累壞了,如果再走坑坑窪窪的道,那還不把馬累死?”隱娘抱怨到,看樣子她也贊同惡風的意見。

其他人都沒有吱聲,而是把目光都投向曇雲、閣陂、紅線他們臉上,等他們三人拿主意。

沉默了片刻後,曇雲說:“老尼也贊同惡風和隱娘兩人的意見,還走這條大道。這些天,我們的人和馬都累壞了,再走那坑坑窪窪的路,我們人受得了,那些馬也受不了,所以我看還是走這平坦大道,大夥兒以為如何?”

“我也同意還走這條大道,如果真遭遇到無量法王率吐蕃大軍攔劫,我們就和他們大戰一場,諒他們也攔不住我們這些人,無非到時把那些口袋丟掉就是了,只要我們大夥兒都能平安地回到南詔,那我們就成功了。這回我和義兄為大夥兒開道,有攔路的,我們倆兒就當場解決掉,大夥兒跟在後邊,不要離我們倆兒太近。”紅線一邊說一邊策馬來到隊伍的前面,惡風也拍馬趕到前邊,與紅線齊頭並進。

“唉,你們怎麼把我丟下了?等等我。”隱娘見兩人把自己甩下,有些急了,便一抖韁繩,坐下馬緊趕幾步便追上兩人,並緊挨紅線策馬而行,三匹馬排成一列。

“隱娘,還不給我退回來,這條道哪能容得下三匹馬並排而行?你湊什麼熱鬧?”聽到師父的訓斥,隱娘不情願地退下來。

臨了她還告訴紅線:“我緊跟在你們後邊,等遇到無量法王和吐蕃攔劫,我得和你一塊上前廝殺,聽見沒?”她這話是對紅線說的,但實際上是說給自已師父聽的。

曇雲知道徒弟求戰心切,便不再對她說什麼,只是告訴她不要離紅線和惡風太近。她又回頭看了看其他人,她知道此時戰鬥力最強的無非是紅線、隱娘、惡風,還有她曇雲和閣陂。

戰鬥力稍差的就是阿姣、惠一大師,還有妙玄、常世雄、雲童,此時他們其中幾人中毒的身體雖己恢復過來,但他們幾人的身體仍然有些虛弱。曇雲師太讓他們遠一點跟著,因為無論碰到什麼情況,有紅線和隱娘,還有惡風等人就足能應付。

馬隊分成兩夥,相距有百餘步。曇雲師太如此安排是有道理的:一旦遇到埋伏,或讓對方包圍,它只能包圍一部分,他們前後兩夥人也能有個照應。更重要的是:沒有了後面那幾個人的拖累,紅線和隱娘,還有惡風他們更能放開手腳大殺大砍,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大道雖然很平坦,但經過幾天的跋涉,再加上馬匹還得馱著那羊皮袋子,所以馬隊行進速度快不起來。考慮到就快到目的地了,所以大夥兒也都不再催坐下馬快點行進。

“紅線。”曇雲師太喊了她一聲,紅線知道師太大概有話要跟她說,便勒馬慢行等待師太上來;曇雲拍打了一下坐騎,那馬緊跑幾步便與紅線並行了。

隱娘並沒有催馬向前,她可不願和黑大個惡風在一起。因為她發現最近惡風不怎麼願意和她說話,她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他。

其實她並沒有得罪他,只是最近惡風發現隱孃的武功與義妹紅線己相差無幾,他估計隱娘那丫頭的武功肯定已超過自己。他想自己修煉武功近三十年,如今已過五旬,可武功竟不如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這要傳揚出去,豈不讓江湖武林中人恥笑。

看惡風不願理她,隱娘索性也不理他。看紅線和師父並排行進,她退下來和閣陂大師並排前進,耳朵也不閒著,她想聽聽師父要和紅線嘮些什麼。

“紅線,這幾天你師父和你常師叔他們幾人的傷勢恢復得怎麼樣了?”

“謝謝師太的關心,他們幾個人都恢復過來了,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只要再等幾天,待他們恢復元氣後,就會徹底康復。”

“是呀,只要他們幾人全都康復,師太我也就放心了。畢竟我們這一次傷亡太大了,無極老祖、軒轅公、魔障大師,還有你的兩個師公,還有……。”曇雲師太不再說下去,因為她看到紅線的眼眶裡淚水己盈出,並順著鼻子兩側流下來。

沉默一會兒後,曇雲問她:“你師兄雲童的神智都己恢復過來了嗎?”

“這正是我所擔心,他到現在還沒有真正恢復過來,在他的記憶裡,有時還會想起在天竺國練功的情景,他現在能記起自己的名字曾經叫‘雲童’,他有時也能回憶起在老君山沖虛觀學武功的生活,他現在只認識我和妙玄師父,其他人都不認識,並且都想不起來了。”

“這太可怕了,不空那傢伙不知道在雲童身上施了什麼法術,竟能讓他忘掉過去,忘掉自己所熟悉的人,甚至忘掉自己所學的武功。”曇雲師太感慨地說。

“是啊,師兄在這些天的廝殺中,用的全是天竺武功,也許他把師父所教的道家太乙門的武功全都忘掉了,只是偶而能露出太乙門武功的影子。”紅線惋惜師兄的遭遇。

曇雲勸慰她:“你也不要著急,也許以後他會慢慢地恢復記憶。”

“我替師兄謝謝師太對他的關心。”

兩人沉默了片刻後,曇雲朝後邊看了一眼,然後對紅線說:“在羊腸峽谷時,丁老伯受箭傷,但傷不重,在峽谷口躲避敵人時,正好那躲避的地方只有我們兩人,丁老伯曾對我說:‘我看大師身背天遁神劍,責任重大。惠一大師雖是我的朋友,但他對天遁神劍好像很感興趣,大師和紅線對他要多加小心,避免天遁神劍落入他的手中。這件事我早就想對大師和紅線說,但一直沒有機會說。’”

我對丁老伯說:“怎麼會呢?他要是有奪劍的野心,為何還傳授紅線‘天遁劍法’?這一路上,他與我們同甘共苦,冒死衝殺,難道就為了自己奪到天遁神劍?可是這神劍每天都背在我身上,他怎麼去奪?難道會殺了我再搶去天遁神劍不成?”

“我這麼一說,丁老伯好像做了虧心事似的,他忙解釋說:‘大師不要誤會,我只是提醒你和紅線一下,要多加註意。惠一大師是我的朋友,我也怕他做出對不起大家的事,大師和紅線以後多加註意就是了。’”

紅線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丁老伯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不會亂說的,也許他是真的看出點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或是惠一大師真的對他說了什麼。惠一雖是他的朋友,但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也許人是會變的,現在的惠一不知是什麼樣的人?”

“可是惠一大老遠跑來,又傳授你‘天遁劍法’,又送給你‘天遁劍譜’,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只是為了做善事,幫助你奪得天遁神劍,難道他……?”曇雲停住不說了。

是呀,這事確實不好解釋,此時曇雲也相信了紅線的話:丁老伯不會輕易地懷疑自己的朋友,也許他是真的聽到了什麼,或是看出了惠一身上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好了師太,咱不嘮那些煩心的事,我聽了這事腦袋有點痛。”

曇雲師太理解紅線此時的心情不太好受,曾經傳授給自己天遁劍法,並送給她‘天遁劍譜’的恩人,突然間被懷疑有奪取神劍的野心,這讓紅線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的。

兩人沉默了片刻後,曇雲又把話題轉移,親如師徒的兩人又嘮起了別的事。

不空大師與降魔尊者等人或躺或臥的在草地歇息,這些天趕路眾人都有些疲憊,再加上沒找到紅線一夥人,這讓降魔尊者有點洩氣。

而無量法王則和他的殘兵敗將待在一起,他們在離不空一夥人兩三丈遠的地方歇息。兩夥人都互不交談,只有不空和無量法王兩人,時不時到對方的那邊說上幾句話。

此時背靠著小土包養神的不空,發現無量法王不是注視嘉峪關方向,而是望著吐蕃方向。不空的心裡不由得產生一絲狐疑,他想:這傢伙在看什麼?難道是在等什麼人嗎?

忽然在吐蕃方向的天空中飛過來很多人,差不多有十幾個人,這時不空也發現了那些飛人。他再看無量法王時,見他翹首以盼,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那飛過來的是什麼人?”不空有些懷疑地問無量法王。

“啊,忘告訴不空兄了,你們沒來之前,我怕對付不了紅線一夥人,所以我就派人持我的手令,去吐蕃軍營調五百名武士和二十個飛鳥使前來助陣,那先飛來的是二十個飛鳥使,而那五百武士要稍遲一些到。”

“有貧僧這一夥人就足夠了,無量兄還怕對付不了他們?”不空傲氣凌人地看著無量法王。在他認為:無量法王又調來五百名吐蕃武士,說是用來對付紅線一夥是假;他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搶奪天遁神劍。到時候,他們人多勢眾,不空一夥人還真難對付他們。

在無量法王的命令下,飛鳥使們的兩個隊長上前拜見不空大師。不空端祥兩個隊長和不遠處的十八個飛鳥使,發現他們和自己以前見過的飛鳥使有很大的區別:以前見過的飛鳥使只穿普通的布袍或羊皮袍子,再配帶一把刀,裝束非常簡單;而這次來的飛鳥使們,個個都身穿牛皮護胸甲,頭戴青銅頭盔,身挎兩把吐蕃刀。

不空一看,知道這是飛鳥武士,原來他曾聽無量法王介紹過吐蕃的飛鳥使,他們有管送信和傳達軍令的;有管偵聽敵情的;有專職打仗和上陣搏殺的,這先來的二十個飛鳥使,就是專職打仗和上陣搏殺的飛鳥武士。

這些飛鳥武士都是從小訓練的,他們大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被吐蕃軍搶來或買來,在軍中接受嚴酷訓練。所以這些飛鳥武士不但具備高超的飛翔本領,而且身懷一流武功,他們個個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

這二十個人剛安頓好,不空的耳中聽到吐蕃方向傳來一陣馬蹄聲,遠處草原上,大隊戰馬如大片鳥雲般朝他們所在處疾迅飄來。

他心想:不用問,這肯定就是無量法王召喚來的五百名武士。

轉眼間那五百匹馬就疾馳到他們面前,隨之挾帶的塵土撲面而來。為首的一人跳下馬來拜見無量法王,當然無量法王也要引見給不空大師和降魔尊者。

不空與武士頭領見禮,而降魔尊者只是與那頭領簡單地回了一下禮。那頭領臉上露出一絲惱怒,但降魔尊者根本不理睬他,徑直回到自己人那裡去了。

無量法王看在眼裡,惱在心裡,但又不敢表露出來。大戰在即,一來雙方不能互相殘殺;二來他也不知對方的底細,所以也不敢輕易地招惹這個降魔尊者。

他忙走到首領身邊,低聲相勸那個首領,然後又向他下達自己的命令,那首領只好收斂自己的怒容,回馬隊中整頓自己的兵馬去了。

那首領率那五百人前往遠處的一片樹林去了,連那二十個飛鳥武士也跟去了。

“怎麼他們又走了?”不空有些不解地問無量法王。

“我是命他們躲進那邊樹林裡,都聚在這裡目標太大,怕那鬼丫頭一夥兒,見這裡人太多,怕中了埋伏,或改走另一條道,那我們的計謀就會落空了。”他向不空解釋到。

不空不再追問下去,但他的心裡還是有一絲疑惑:在那五百武士中,他分明看出裡邊夾雜著很多僧人打扮的,差不多有百餘人,難道他們也是武士?可為何要僧人打扮?

其實無量法王是打了自己的小算盤,他的真實目的是不想讓自己的人過早地與紅線一夥兒廝殺,他要等到雙方兩敗俱傷時,再出來收拾殘局,得漁人之利。

還有個原因:自從連遭失敗後,他始終有些忌憚紅線,還有她手裡的那把天遁神劍。憑他及手下的五百多人,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想借助不空和降魔尊者的力量來削弱紅線一夥兒的實力。

他也曾掂量過雙方的實力,雖說無極老祖、軒轅公及瘋和尚等眾多高手己死去;但這期間,紅線和隱娘等人的武功卻突飛猛進,兩個丫頭的武功也屬超一流的水平,遠遠超過曾經的天下武林十大至尊的武功水平;現在剩下的五大至尊的武功也都不及那兩個丫頭。

此時無量法王已回到自已那裡,不空還在呆呆望著那五百人漸漸地消失在那片樹林裡。

“唉,不空兄,你在看什麼呢?”降魔尊者走到他身後大聲問到。

不空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朝樹林方向指了指,那五百人幾乎都隱沒入那片樹林之中。

“原來你是在看他們,這群龜孫子,想必是怕和那丫頭廝殺,想讓我們先廝殺,他們等待時機,再出來撿個大便宜。那無量老賊,竟敢和我們耍心眼,等我們除掉那丫頭一夥人後,再找他們算帳,出出我一口惡氣。”降魔尊者恨恨地對不空說。

“我們也不用使出全力,小心到時候被那無量老賊給耍了,要知道這一帶可是他們吐蕃的地盤,他可以隨時調來大隊人馬來對付我們。”不空叮囑他。

“哈哈,不空兄多慮了,到時我們只要除掉紅線一夥人,奪得那天遁神劍,就駕輕功迴天竺去,我諒他們那幾百人馬也難擋住我們。”他狂妄望著不空。

“好了,降魔大師,先不嘮這件事,還是回去等待那紅線一夥人吧。”他和降魔回到自己人那裡,繼續等待紅線他們的到來。

降魔尊者不再理他,而是獨自坐在一旁,他取出自已的金剛鋒來欣賞,像捧著一個無價的寶物似的,不停地用手輕輕地撫摸著。

不空想回到眾人那裡歇息等待,無意中發現賈世仁也獨自一人躲在一個土包後面。這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想悄悄走過去,看看那傢伙在搞什麼鬼。

他看清了,原來賈世仁專心致志地在擺弄一把小弓,懷裡還放著一個箭袋,裡面裝有十幾支小箭。這是幹什麼用,倒很像是小孩子用的玩具弓箭,他曾在集市上見人叫賣過。

“賈兄,這擺弄的是什麼東西?”不空突然在他身後發問。

不料聽到他在背後說話,嚇得賈世仁一哆嗦,回頭見是不空大師,連忙笑著打招呼。

“這是什麼寶貝?值得賈兄躲在這裡偷偷看。”不空伸手將那把小弓接過來,仔細把玩。那把小弓做工十分精湛,那弓背不知是用什麼木條或竹條製成的,然後用紅漆漆過,上面刻有精緻小巧的古梵文,弓背的兩頭是金子包過的;它那弓弦,細而堅韌,好像是用的上等的水牛筋製成的。

對於各種兵器都知曉一些的不空,當然也能看出來,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弓,它的大小雖然只相當正常弓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但是它的拉力很大。

這把弓有什麼神奇的,不空也說不出來,他只是覺得這把小弓有些神秘。

“賈兄,你這把弓是從哪兒弄來的?”他手拿著小弓詢問賈世仁,希望能問出點什麼。

賈世仁遲疑了一下後說:“我在大梵天王洞時,有一天我下山到摩陀城裡閒逛,在集市上,我看見有個巫師模樣的人在那兒擺攤叫賣幾樣天竺兵器,有金剛鉤、如來槊等兵器,我見旁邊放著一把小弓,十分可愛,便拿起來把玩。那巫師見我很喜歡,便告訴那小弓的價錢,不空兄你猜那巫師要賣多少錢?”

“要多少錢?一兩銀子唄。”不空不以為然地回答到。

“哎呀,不空兄,你猜的差遠了,告訴你吧,那巫師開口就要十兩金子,少錢不賣,你說這傢伙狠不狠?”他一臉抱屈地對不空訴苦。

“這麼貴,賈兄為何還要買呢?”

“我嫌太貴,便把那小弓遞還給那巫師。不料那巫師見我有些猶豫,便將我拉到遠處,對我講述這把小弓的神奇之處:這弓背乃屍陀羅樹的藤條由大工匠精心製成,那弓弦乃是白水牛王的筋條而製作的;最神奇的是這箭支,它是用箭毒樹的木頭製成的,再裝上青銅的箭頭;然後用天竺山上、河裡所產的各種毒物來浸泡箭支,一個月後,這些箭支就是劇毒無比。這些毒箭如射中尋常人,就會當場斃命;如射中會武功有內功的人,雖不能當場死,但也會瘋顛不止,一天後就會慢慢死去;就是有極深厚內功的人,也挺不過三天。”

“那巫師的打動了我,可我還是猶豫,怕上了那巫師的當。那巫師看透了我的心思,便收了攤,拉我到一山林處。此時正好有幾十只野山羊跑過,他張弓搭箭,當場射中了一隻野山羊。只見那隻野山羊晃晃蕩蕩地走了幾步後,便無力地倒在草地上。我這才相信了他的話,並當場給了他十兩金子。臨分手時,那巫師又鄭重地叮囑了我幾句話,告訴我說這弓和箭都是施過巫術的,這弓的名字叫紅烏巴拉花弓,又叫如意弓;那箭叫作無妄虛空箭,又叫冥毒箭。”他說完話便轉身離去,我目送著他那飄飄蕩蕩的背影消失在遠方。

(本章完)

仙俠小說相關閱讀More+

Mzlin蒙芷玲

蒙芷玲

陰魂師

靜靜鳶

這裡是封神,勵精圖治有什麼用

盡付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