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莊嚴的囚場,威武計程車兵,敵意的目光,都算是饋贈的嚴格觀禮。落落大方的小伊,天然遮蔽起某些錯綜複雜的關係脈絡,要比舉步維艱的權勢貴族更顯對陌生環境的親和力。

熟悉的噓寒問暖,是這幫熟知分裂的人群製造給我們勠力同心的假象。僵硬的表情更是素味平生的陌生,客套的吹捧也是不可或缺的催化劑,過渡貌合神離的尷尬窘境。

“您就是貝爾伯爵吧,果然擁有氣度不凡的颯爽英姿。我是史來文提,負責核實帝國的財政收入,我經營的同名甘蔗場曾為您的糖果製造提供原材料,我們也算是熟識的合夥人。”

眼前中等體型的夥伴,率先開啟諂媚的接洽,很快有些擁堵的人群便將我隔離。接踵而至的花式提問,都被我用最簡單的語氣詞彙敷衍而過,不再繼續追問也就意味著他們只是平衡現場並不均勻的氣流,防止突然傾覆時缺失主見的被動。

簡單的照面之後,人影散去,只有那位財政執行者,依舊選擇執著的不離不棄。商人之間枯燥的交流,是一般人讀不懂的奇特思緒。

“非常感謝您保留的惦念,貝拉家族的繼承人都有懷舊的情感。雖然少爺的任期內您已經不再承包工程,但私下的溝通也創造出不可估量的裨益。”

斯其及時的解圍緩和了有些略微尷尬的獨角戲,細緻辨認之後的恍惚,暴露出容易推測的真相。史來文提沉默著,沉默著。

“凱利斯·斯其,隸屬於伯爵的奴役,幽暗是我喜歡穿梭的顏色。”

低沉的聲音,嚴肅的表情,漂移的腳步,分裂的影子縈繞在史來文提的周圍。舒緩的呼吸中出現了唐突的梗咽,語無倫次的道別之後便倉皇促逃,拖著眷戀的身影,竄入短暫舒張的氛圍之中。

“拋棄臨時加入的協助,自折羽翼的信心,莫衷一是的念想。話說那位先生,似乎對你並不熟識呢!倘若涉獵伯爵府管轄範圍內的生意,與你的交流談判核實都是必不可少的步驟吧!”

“誰知道呢?也許只是一名優秀的承包商,卻私下做著不能公開的汙穢勾當。走私禁藥的罪名,迫使他退出競爭航線的圈套,偶爾查獲的火藥也令他如坐針氈,誠懇的評價,他可是為身兼數職的忙碌私販呢!只不過被原諒的過去,卻依舊沒能在現代悔改。”

斯其鬆開靠攏在手掌的指尖,灰褐色的灰塵沾染著某種不良習氣,捏碎的粉末輕輕一吹,便飄散在空中,刺激的芬芳流淌旋轉在鼻息之中。混雜的融合卻不能遮蔽原料獨特的氣質,陳舊的醞釀,是更加朦朧的辨識感。毒品與火藥,被各國官方列為嚴禁傳銷的物品,卻依舊存在。

“婉和空氣中積怨的仇恨麼?”

那位王妃的近身執事用一塊純白手帕擦拭著被玷汙的環境,塗抹出清新的色彩,天使創造的噩夢空間,便是類似的執行。忌憚的人群紛紛逃離,那是他們恐懼的溫柔,帷幕落下的永久失蹤事件。

“伯爵似乎遭受到預期之外的冷落呢!不過隔閡的交流,也應該是十分困難吧?自我保護的屏障,弱者唯一的依賴自然不會輕易割捨。”

亞瑟看穿一切的清晰解釋,故意加強聲調更像是在宣誓著公開的陰謀論,在場的貴派氏族面面相覷,拉開相互敵對猜疑的序幕,卻高估了自己渺小的身價。

“作為客人,被允許有簡單的放肆,但謙讓的繁瑣理解,也令人討厭。時運不濟的憂傷,如何拯救這幫愚蠢的人類!”

從人群中邁出一位宣揚正義口號的勇者,企圖用貶低生命的存在來推廣自己野蠻的獸性。放浪形骸的蔓延,藉助著瀰漫的酒精,不理會異樣目光的殺機。

“放肆的謬論,哪裡來的無知之徒,拖下去羈押起來!”

身著華服的官場領袖不願意任何理智的蒙羞,傳呼著門衛執勤的援助。兩名巡邏兵有條不紊的衝進廷議現場,光禿禿的劍刃架在無理取鬧者的脖子上,神聖的殿堂中不允許他們揮霍血腥。勝負的懸念早已失去意義,氣節的展現有時便是如此不堪一擊。

那匹野獸自然不會效仿先輩的坐以待斃,趁士兵一個不注意,借用酒精激發的勇氣,奪過劍柄,開始在大廳中瘋狂逃竄,還嗚嗚啦啦的大放厥詞,嘲諷著愚昧的人群。

“哈哈,來追我啊,蠢貨們!自鳴得意的牲畜就要在委屈中消亡,來殺我啊,菲尼克斯·賓羅,等待著利劍刺進我的心臟!”

狂妄的自我介紹之後,貴族集團卻收起了他們的敵意,採用花言巧語迷惑眼前被酒精控制的惡魔,任何看似出格的行動此刻在他的定義中都算是勇敢的自衛。

“賓羅?沒想到遊離於社會中的大活動家居然也喜歡偷偷摸摸的參與政治決策,該歡迎還是驅逐呢?”

亞瑟簡單的補充令我對眼前的混亂情節可以做出稍微通順的清理,那些自命不凡的憂國憂民者,依仗著清高的姿態與怪癖的覺悟痛斥社會中的種種不公,卻從來不願意改變現狀,任由傷痛持續發展。某一天山河破碎,風雨飄搖,突然從隱匿的山谷中跳出來,舉著不問世事的旗號,約束著同情者傷懷的眼淚。這便是他們聊以自慰的生存意義,與叢林中的猛禽相處而沾染的不良習氣。

“歡迎他的躬力親為,驅逐他的誇誇其談,現在的他需要冷靜的對待,麻痺的神經已經令他忘懷自己的初心,隨心所欲更是莊嚴場合的避諱!只不過能夠透過安檢,如隱形人般的闖入廷議場,其中的深意要更值得推敲。”

士兵還在追逐著搗亂者,卻礙於指令的要求,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迂迴包抄試圖控制瘋瘋癲癲的賓羅。跟隨主人一同前來的執事也紛紛加入遊樂的行列,卻屢次撲空,密集的狩獵者更是在爭奪獵物的過程中觸碰出某些歸屬權的摩擦。

“既然圖蘭國的諸位都保留自己的那份客氣,拱手相讓卻又無人問津,不如就由科倫王朝的大法官,將其繩之以法!”

歐米里潔從座位上一躍而起,堅實的腳印刻在柔軟的地毯上,面對猛牛衝撞的襲擊,他選擇用身軀免疫全部傷害。

“小子,滾開!”面對突然多出的路障阻礙,賓羅顯然會將他的偽善發揚到極致,高聲呼喊提示著歐米里潔不要選擇加速死亡的螳臂當車,卻被無動於衷的固定身形否決。

“小子,說你呢!這裡不是你逞能的地方!”

再次的提醒依舊沒能收穫成效,有些惱羞成怒的賓羅開始加速,掀翻的氣流中爆裂出辛辣的味道,耗費原力之後的灰燼,也只是強弩之末的掙扎。

“哇!要撞上了,真實固執的孩子,入世尚淺不懂得珍惜生命。”

觀望的人群中已經開始出現叛逃陣營的不和諧因素,指點江山的重任更適合老奸巨猾的狐狸,初出茅廬的青年才俊在他們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嬰孩。

一陣電光閃爍的接觸之後便是火石爆裂的巨響,漸漸復甦的視線中,巋然不動的少年依舊站在原地,而那位被藥物刺激的猛獸狼狽的倒在牆邊,累累傷痕令他的思維開始緩和。清晰的世界中不需要他汙濁的辯證觀,即便世界已經是超脫清亮的不堪入目。

“為什麼,為......”

奄奄一息的他有些失去言語的自主性,那並不是致命的傷痕,只是煎熬的內心會是這些文弱者最低端的防線,一旦被摧毀,就會用自責否認身邊的一切,隱姓埋名的躲藏便是他們懦弱的體現,不敢再次邁向更為寬敞的政權舞臺。

“很奇怪麼?你應該算是被我擒獲的獵物!生死的決定,都由我一人掌握!”

歐米里潔盛氣凌人的宣誓令在場的貴族有些不屑,那也是他們唯一可以欺騙自己的情緒。偶爾被擾亂的既定秩序,對於紛雜的社會還能有修補的機會。

“你是什麼人,我怎麼沒見過你?”

恢復正常均勻氣息的賓羅更在意歸屬權的分配,撲朔迷離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天然的淳樸,看起來他只是被誘騙利用的無知者,為這場廷議會睏乏的等待階段熱場,形成令人詬病的插曲。

“退下吧,賓羅先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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