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翌日,前線,忙碌計程車兵修補著最後的排場,迎接和平的歷史時刻。

臨時組建的樂隊,是抽調的稀罕精英,還在練習著並不熟悉的武器。

忙碌計程車官,也嫌棄著如醜小鴨一般的服飾,緊縮著彆扭的身體。

“伯爵,這裡還會搭建一個高臺,由於是白晝,所以沒有安排火盆,您有什麼建議,填補這塊空缺。”

“那就用古鐘代替吧,顫慄的靈魂,也可以被驚醒。”

“好,我這就去做,兩位請隨意參觀。”

小伊跟在我身後,驚奇的觀望著新穎的環境,有關於軍閥的談判,我也只是侷限在書籍的記載之中,很多步驟也並不熟識。

“貝爾,是薩莉亞姐姐!”

小伊很興奮,就像許久未見,撲向不遠處的薩莉亞,屬於女孩子的小世界。

“呀呀,是否有些遺憾呢,被拆散的發酵戀情?”

我調侃著還在發愣的矩,呆滯的眼睛還沒有脫離灑脫的範圍。

“伯爵又在取笑我呢,原本也沒想隱瞞,那份眷戀。”

“怎麼樣?既然都是孤獨的人,不如陪我遊蕩會,就算是鬆弛甜蜜的神經。”

矩也掙脫出困境,跟在我的身後,是一段長久的緘默。

“怎麼,你有心事嗎?讓我猜猜,你還是在猶豫,關於相對的立場。”

“是的,無論如何,薩莉亞都是當前政府的裁決者,與我的計劃在衝突。”

“所以你很擔憂,在抉擇的時刻,是否會產生動搖。不過,你其實很堅定。”

遊走過身旁的人影,就像脫離在我的結境之外,是一片沉寂的世界。

“恩,我是斯米克家族的繼承人,如果是犧牲,那就只能捨棄掉自己。”

“執著並非是一種優秀的品質,過分甚至會是執拗的叛逆,你或許可以徵求薩莉亞的意見。”

矩落寞的傷感,源於臆構的猜測,卻不曾實踐。

“我還依稀記得與她的較量,坦率的說,她很聰穎,卻也只是難纏的對手。細膩的情緒是她唯一的疏漏,也許就是女孩子的緣故吧。”

“伯爵的意思是?”

“她是安比娜王妃囑託的繼任者,你可以沿著思維,考慮王妃當時的選擇。”

我提醒著追本溯源,或許才能挖掘其中的真諦,矩稍微冷靜著,開始思索。

“伯爵,我這身裝扮,是否會滑稽?”

坎普特將軍準備的禮服,保持著很復古的款式,估計是偶爾應酬才會使用。就像是已經脫離這個時代的遠古人類。

“不,如果有,就算是取笑談判對手,不是麼?”

將軍短暫的愣神,就像被切斷原本就殘缺的審美,猛然間又醒悟。

“也是,關於這次的會晤,或許就能決定十餘年的軍事格局,總要拿出點威嚴的氣勢,伯爵會參與宣言的簽署嗎?”

“不,那是軍閥間矛盾的調解,不過也並不樂觀,老奸巨猾的狐狸,很難挑剔破綻,你覺得呢?”

“伯爵是說圖比斯卡不會真誠以待,可在四面楚歌的環境中,遭遇重創的他也很難掀起什麼風浪吧!”

將軍很驕縱,卻也在猶豫著,原本堅固的囚籠,也開始動搖。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據我所知,第二兵團也有不俗的戰力,而之所以輕易妥協,是源於奇襲的遭遇,迫使他休養,所以想要寄生在附近,蠶食物質。”

“什麼?他要吞併我!”

將軍在模糊的意識中,也說出所謂的真相,作為對手,他更清楚老朋友。

“那我該如何是好,我這愚笨的思維一定吃虧,伯爵,還請你出席活動!”

“我的身份很特殊,很快就會被猜忌,那時候就更加糟糕,我就在幕後操縱。涉及到軍隊整編的部分,你就推辭,也示弱,把虛名推卸給圖比斯卡,他是聰明人,一定會懷疑其中是否有詐,也就會放鬆其餘警惕,那個時候,一切就都明朗。”

“哦,多謝伯爵的點撥,我這就去準備,催淚的洋蔥就是核心道具。”

將軍跑去士官聚集的那個方向,還不時的指向我,大概是進行宣傳。

“有時候很羨慕伯爵的能力,總是能夠捕捉到微妙的細節,那是天賦嗎?”

“是超越悲劇式的童年,只要還能存活,就會是類似的存在。”

“不敢想象,還有那位斯其先生,也是很厲害的角色。扯遠話題呢,薩莉亞公主也好,安比娜王妃也罷,她們都印刻出不能泯滅的歷史,卻都有缺陷,就像是故意的設計,沒有子嗣,也就是斷絕傳承。”

矩終於恍然大悟,不管是什麼事物,都在遞進,那是不能省略的流程。

“是的,所以你應該在意的是同族的競爭,還有異族的入侵,其餘的阻礙,都會飄遠,走出不屬於他們的舞臺。所以不必有什麼犯罪感,喜歡,就很單純。”

我也很難想象自己能夠掌控如此溫馨的話,也許是秋風,傳遞來夏日的餘溫。

“我知道啦,伯爵,我會加油的!”

矩消失在喧鬧人群中的黯淡背影,其實也就和普通人一樣,追尋著愛情。

顫裂地面的馬蹄聲,就在耳邊縈繞,還有斷絕後的回聲,在山谷中迴盪。

是入侵者,莊嚴的馬隊,整齊排列。那位看似斯文的男子,應該就是圖比斯卡,簡直是被奸詐皮囊包裹的生物。

翻躍下瘦弱的脊背,親切的相擁,溫情的寒暄,也只能看到。

簡單的歡迎儀式過後,雙方的代表入座,各自是五人的團隊,坎普特將軍的臉色,鐵青著,很難看。至於隱匿其中的緣由,是被炫耀的軍威,還很強勁。

“伯爵,非常抱歉,我遲到呢!”

士官終於把滄桑的古鐘運來,青翠的外壁已經長滿絨毛。

“沒事,很恰當,現在就搬放上高臺,可以逆轉頹勢呢!”

士官並沒有讀懂我的話,索性就去指揮,很是尷尬。

這種時刻,那寂寞的天梯就派上用場,託舉著古鐘,緩緩的上升,終於穩定在高臺上。

“把我也傳遞上去吧,我想瞭望更遠的風景。”

士官很遲疑,卻也沒有拒絕,按照相似的步驟,我就坐在更接近藍天的地方。

逐漸提升的日光,也散發著越發溫柔的熱度,攜帶著溫和的風,很涼爽。

僵持的談判似乎被擱置,悠閒計程車官消遣著時光,只有兩位領袖,在忙碌著,但坎普特的臉色,要更苦澀一些,大概是被圈套的瓶頸困擾。

“喂,能給我一根鐵棒嗎?”

我呼喊著地面上計程車官,他很在意我的安全,並沒有離去,而且也沒有去處。

“是,快去取來,就在軍械庫中!”

士兵跑向並不遙遠的軍械庫,捧著鐵棒,就像是什麼聖物。

又是重複的步驟,我抓起鐵棒,是青色的生鐵,看上去就很堅硬。

我站起身,捕捉好順流的風向,揮舞著手臂,一聲巨響就波及開來,很刺耳的噪聲,在場的思維,開始崩壞。

被關注的焦點,在短暫的滯留後還是繞回談判場,就像是一場不會記憶的惡作劇,而我就是搗蛋的壞小孩。

將軍凝視著我的方向,徹底被敲碎的夢境,就開始撕裂。

談判,很和諧的結束,至少握手的時刻,雙方還滯留著微笑。

我踏在天梯上,緩慢的墜地,士官懸著的心,也在放平。

“你就是剛剛搗亂的小孩?”

那點陣圖比斯卡的影子,很敏銳的,遮擋在我身前,僵硬的臉,很醜陋。

“是的,為了收集關注度呢!”

圖比斯卡沒有說話,繞過我,走遠,卻又回頭瞥視一眼,輕微的搖了搖頭。

“伯爵,您沒事吧?”

遲到的坎普特詢問著我的境況,還能接受。

“哼哼,很驕傲的男人呢!今日的談判,如何呢?”

“一開始,就被徹底壓制,幾乎快要窒息,差點就被欺騙。多虧那鐘聲,才避免一場危機的開啟。他幻想著輪流接替,那就是一個陰謀。”

“原來如此,那將軍是否已經更改條例?”

“是的,請伯爵過目。”

翻開的扉頁上,簽署著決策者的姓名,內部的文字,更加誘人。

“哦?看起來將軍已經有不錯的開端,那就請繼續下去吧!”

那個纖瘦的背影,消失在遠方,也是,總要消失在視線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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