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二更)

“少爺要趕赴悽慘的鬥獸場嗎?滾落的天災,奇襲的人禍。”

“當然,不過我會委派給你更艱辛的工作,已經有更好的陪伴人選。”

斯其俯下身,聆聽著我為他設計的建議,輕蔑的神情,貶低著所有。

“倘若與意外邂逅,就依照原始上的規則,毀滅的方式,儘量溫柔些。”

“我幾乎就認可少爺的溫存,卻也不遺憾,那會很優雅。”

微沉的暮色下,斯其模糊著身體,拉扯的影子,開始消散。

零碎的巡邏隊,偶爾從我身旁經過,偷偷的瞟視著我,卻不敢問候。

“誒,這是我的畫像嗎?有點醜陋耶!”

我彎下腰,湊近距離甄別著屬於我的模樣,違和感正在湧上心頭。

“嘻嘻,原型就是這樣呢!”

小伊撫摸著粗糙的扉頁,摩擦出悱惻的弧線,在心上盪漾。

“是否還有精心修改的美化?”

靠近著,很稀薄的那層氣體,就被壓縮,很溼潤的滋味,被緊緊的摟著。

大概是十幾秒中,持續。

“笨蛋貝爾!”

“嘿嘿,薩莉亞公主呢?已經和矩私奔嗎?”

“還攜帶著爽葉,嚷嚷著要拼接出完整的家庭圖樣,就只剩我消遣無聊。”

委屈的怯弱,悽楚的情緒。

“沒關係,我們去看夕陽吧!”

那是一段很漫長的隧道,被楓葉點綴的山谷,很曼妙的吹起清爽的風。

“我昨夜被噩夢折磨,幻化的斯其竟然是窮途的吸血鬼,在竊取生機。”

“啊?是多餘的勞累製造的幻覺,我小時候也能在夢中相遇,那是天使,撲打著翅膀,純潔的擦亮藍天。”

被修飾的夢,那才是沉醉,我不禁冷笑著,沒有體驗過的味道。

“也許是呢,迷惑才是困擾的美。還記得在帝都時你的猜測嗎?就像是潛伏在周圍的蒲公英,傳遞著我們行蹤錯過的軌跡。”

“嗯,是在公館與維克將軍決裂後,他就像幽靈一般,總能預知落腳的地點。還有幾天前在村莊的遭遇,那位兇狠的隊長,也鎖定我們。”

“其中的端倪,我好像在隱約之間嗅到某種安全感,很微妙的感覺。”

“安全感?”

“也許是雜質的芬芳竄入我的鼻息,就像是自然中平衡的親切。”

割下一截枯草,秋日總是在悄無聲息的蔓延,然後就轉入寒冬。

“跟在貝爾身後,就是我最曖昧的溫情哦!”

小伊踮起腳尖,劃過我的側臉,很滾燙。

忽然抖動的荒草叢中,竄出幾隻黑影,是劫匪。

“哼哼,非常抱歉,打斷溫情。不要害怕,這一片由我管轄,不妨來我的基地觀賞一番?”

蒙面的歹徒,已經體現著怯弱的心,那款遮羞布,維護著最後所謂的尊嚴。

“可以,希望不是一次糟糕的旅行,走吧。”

我拉著小伊,靠著肩膀走在溫暖的陽光下,賊窩,攪拌起風浪。

“你們是強盜嗎?”

“怎麼,害怕啦,小姑娘。要不來我身旁,或許能保護你哦!”

狡詐的笑聲過後,毛躁的手臂就開始失去控制,在摸索著空氣潛行。

“啊!”

一聲悽慘的尖叫,響徹山谷,被刺穿手掌的匪徒,捂著手臂,在地上打滾。傻眼的同伴不敢妄動,愣在原地模仿著驚悚的眼光。

我繞過迸裂的血池,一腳踩在斷裂的手臂上,很清脆。

“先生,我覺得你很危險,這個解釋,您贊同嗎?”

哀嚎喪失的力氣,喉嚨的喘息都很艱難,卻還在倔強的搖頭。

“看起來你很有氣節,不過我討厭這種無謂的個性,所以我不能幫你。”

再次踩踏,堅硬的鞋底擰動著柔弱的面板,穿透的傷口,開始湧出血液。

被侮辱的人,終於開始醒悟,瘋狂撕咬著空氣,卻又模糊不清。

“你是後悔自己的抉擇麼?我可以拯救悔改的生物。”

“嗚,嗚嗚。”

我俯下身,拔出尖銳的匕首,浸染的液體,從表面滑落。

“現在可以繼續前進嗎?”

威懾的眼神,緊盯著匪徒默唸的喪鐘,紛紛跪倒在地上,祈求生存。

“不要緊張,我很和藹可親,前提是不要激怒我!”

“這位大哥,我們鼠目寸光,沒能看出您的尊貴。你個蠢豬,還不道歉!”

暢遊在血泊中的受害者,也瘋狂的撲向我,各種求饒的姿勢,很滑稽。

“這位小姐,我們就是強盜,被社會唾棄的牲畜,您就饒恕我們吧!”

“好吧,貝爾,就原諒他們的挑釁,以後要溫柔一點哦!”

瞬間修改的幕布,就像是天使降臨前的鋪墊,挽救著卑微的下等生物。

繼續沿著臺階,大概是一半的高度,平緩的山地,還搭建著石門,裝點著各類骸骨,卻也沒有超越猛獸,最多算是山禽。

“您稍等,我這就進去稟告,還不把他抬進去。”

空蕩蕩的石門前,就剩孤獨的兩個人影。

“他們是去搬救兵,不過也都會傾覆吧!”

小伊張望著被囚禁的世界,幾塊碎石,就能遮擋眼界。

“喂,闖入者,竟然敢觸怒山神,還不投降!”

迴盪在耳畔的聲響,初次還會滲人,習慣之後,那只是參雜著猥瑣的語氣。

“不好意思,就算是冒昧的打擾,您是管轄山脈的神明嗎?”

“哈哈,原來只是幼稚的女孩,在我的領域上,我是唯一的主宰者!”

自豪的炫耀,卻沒有底氣,被架空的世界觀,就是縹緲與虛幻。

“那您能移動山脈嗎?我可以投降,但是您能給我表演嗎?”

“哈?咳咳,我是神明,不能觸動規則,每座山都有定位,不能隨意篡改。”

詫異的情緒,原來神明也會被人類的提問困擾,甚至只能是敷衍。

“那夥強盜是你的嘍囉嗎?他們跑進你聖潔的宮殿。”

“誒?我也會懲罰他們,你們也不能倖免,小孩,看到石門下的麻繩嗎?”

在虛偽的指引下,也是很敷衍的麻繩,簡單的說,是混淆視聽的藤蔓。

“恩,我看到啦,然後呢?”

“乖孩子,現在將你的夥伴捆綁,送進我的宮殿。恩,那個威脅少年呢?”

消失在視野中的影子,在不經意間就被空白填補。

“呼,僅是幾塊破石頭就能矇蔽山神的眼睛,浮誇的演技簡直糟糕透頂,山神先生,不,自甘墮落的人類,有關於挾持的自殘,還是贈送給您比較合適。”

被我推倒的石門,轟隆塌陷,一位被困其中的生物,瞪大的眼睛就要皸裂。

我提起藤蔓,把乾枯的手腕纏繞,那驚悚的表情,也被神明忌憚。

“您就是山神嗎?滄桑的聲音之外,都巧妙的避開故事的形容。”

小伊批判著粗鄙的偽裝,沒有任何神似的韻味。

“兩位請饒恕我,我也只是個嘍囉,我帶你們去見寨主,罪魁禍首。”

還未脅迫,就供述出幕後的操縱者,我看著碎石下升騰的氣流,很有意思。

“那好吧,你帶我去見寨主,我就放縱你,但是,欺騙的後果...”

預留的懸念,令嘍囉開始搖搖欲墜,閉上眼睛祈禱著庇護。

“是,我知道後果,失去手臂,我是排斥的。”

嘍囉一邊說著,一邊在前方引路,跨境廢墟的石門,內容還是不錯的景緻。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招惹神明,就不怕真的被敲詐嗎?”

“回大人,我們都是附近的村民,實在是走投無路,才落草為寇,靠著搶劫為生。至於神明,他已經拋棄我們,不會挽留更不會拯救。”

嘍囉抱怨著被欺騙的世界,敬仰的神,也是沒有意義。

“原來是這樣,你們選中我,也是因為這身華服吧?”

“不敢隱瞞,確實如此,我們的崗哨一直盯著您,認定您就是所謂的搖錢樹,沒想到這次失誤的判斷使我們自己栽了跟頭。”

懊惱的追憶,總會出現在卑微的結局。

“所以就誕生一個詞彙,叫做追悔莫及。我很同情你們的遭遇,卻不敢承認你們改變命運的方式。”

小伊的勸解很有力,就像紮在胸口的毒針,開始滲透進心臟,原本就飄搖的情感就更加離譜。

“哼哼,很感謝您的提醒,不過,現在情況在變更,兩位才是侮辱陷阱的獵物,可以盡情壓榨。”

從山縫間擠出的蒙面人,也不敢暴露真面目,看氣勢,大概就是寨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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