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一更)

“少爺,您是否要去參觀被死寂籠罩的傍晚?”

“不,我寧願看到夕陽下的黯淡餘暉,被開啟的悲劇。”

我離開斯其的陷阱,沉淪其中就是在剝削自己。

一頭扎進分配給小伊的營帳,才敢鬆懈緊繃的氣息,驚悚,源於脫節人類。

“貝爾,你的臉色好差,是生病嗎?”

小伊摸著我的腦袋,似乎是相反的冰冷,開始融化,卻又很快被凍結。

我拉著小伊,飛奔出去,未知的迷途,並不重要,我只想逃離,這個世界。

停歇的腳步,是清澈的河流,卻是倒影著鬼魅般的影子,在眼前搖晃。蹲在地上的我,捂著眼睛開始抽泣,就像是在末日後的逃生。

小伊沒有說話,只是摸著我的頭,已經浸出冷汗。

“小伊,你相信被異界拋棄的吸血鬼嗎?”

漆黑的倩影,暴露的獠牙,就在猖獗的飛翔。

“誒?貝爾怎麼突然...”

停頓的話,搖擺的喪鐘,似乎已經充斥聽覺,沒有餘音。

“斯其這個混蛋,上演著悽慘的玩笑。”

恍如隔世,驕縱的心,原來更容易被矇蔽。

“貝爾也是傳說中的吸血鬼呢!”

稚嫩的臉蛋,開始被摧毀,眼前的少女,在融化為腐爛的血液,凝聚出異構體。

“啊!”

顫動的心,猛然勃發,傾覆的身體,也在墜落下懸崖。

“少爺,您的夢境似乎並不美妙,還配合著悽慘的尖叫,可以說說麼?”

深夜,躺在床上的我,已經分不清時間的概念。守候的斯其,很溫柔。

“現在是什麼時候,軍隊是否開拔?”

“少爺您似乎在時間縫隙中完成某種穿越,那是明晚的事情,您昏睡在篝火旁,還是巡邏的衛士維護您不被風乾,您忘記了?”

被盜取的空白,原來,還是在活在那個影子中,這就是所謂的訣別贈禮麼?

“額,很模糊的空間中是很滑稽的噩夢,有關你,是吸血鬼!”

斯其很尷尬,還在懷疑著被冤枉的形態,一臉懵懂,盡力配合著演技。

“也許,就是呢!不過在少爺面前賣弄愚昧,只會被推下地獄,不是麼?”

“哼哼,那或者就是死神的不幸,所以他會避免麻煩,索性縱容我們犯罪。”

被死神催眠的我,開始遊離在那曾微妙的空間中,疲倦的身體,再次淪陷。

不知道是多久的沉睡,輕盈的身體,就像是漂浮在空氣中,卻又被突然壓制。

“少爺,您該甦醒,懶惰可不是您病態習慣的開端。”

臃腫的身體,就像是被液體灌滿,很艱難,終於脫離地面的控制。

已經是午後,空曠的軍營上,偶爾還盤旋著獵鷹,在搜尋著爬行生物的蹤跡。

“他們都出發了嗎?”

“是的,缺少監控,您就能更加肆無忌憚。”

斯其翻開記事錄,上面記載著很多把柄,鉗制人的手段,並不要睿智的高明,卑鄙會更合適。

“那就開始行動吧。”

繞過執勤計程車兵,偷偷潛伏在投射在軍帳背後的陰影中。畢竟是不屬於我的管轄,很多事情還是要商榷進行,比如竊取情報。

“哈,清爽的氣候,已經開始滋潤大地。”

“哼哼,就憑你那點辭藻,還拿出來顯擺,很滑稽呢!”

兩名守衛在進行日常的聊天,彼此協調著睏倦。

“喂,你說坎普特將軍是否會移交權力,其實我更鐘情於那位少年。”

“噓,你活膩啦,這話要是被人聽到,檢舉出弊端,那你就只能在監牢中哭泣。”

“你別裝出這一本正經的模樣,你那點小心思,早就被我看透,你也很崇拜那位異國的少年吧?不僅如此,初來乍到的他可是在軍營中掀起不小的威望。”

斯其捏著我的臉蛋,我卻無法反駁,其中的滋味,很糟糕呢!

“少爺,您被深沉的惦記,有怎樣的感觸呢?”

“切,被雄性牽掛,或許你更有體會,而我會很討厭。”

我移開斯其纖細的手指,殘留著冰冷的溫度,末日的吸血鬼麼?我不禁冷笑了一聲,把話題又還給兩位無聊的守衛。

“也是,要是能跟隨著科倫國,不,就算是能被庇護,都算是一種榮光。”

“好小子,暴露本性也就如此骯髒。我們私下都在議論,坎普特將軍是否會...”

“唉,整個連貫的事件就在此處被截斷,將軍的脾性你又不陌生,很難動搖他對政府的依賴。”

結束的正規談論,話題又被牽扯在無趣的瑣事上,也沒有繼續竊聽的必要。

斯其從袖口擰下一枚紐扣,鋒利的邊緣在薄布上劃出一片區域,輕輕一戳,就被捅破,是某種石英的濃縮結構體吧。

走進營帳內部,斯其又將布條縫合,其實只是虛掩,卻偽裝的完美。

“少爺,請您稍微等待,我會盡快收集情報。”

斯其輕微的移動,生怕多餘的動作驚擾到守衛脆弱的神經。

我坐在坎普特的位置上,翻閱著零亂在桌上的草案,幾乎都是這次突襲的規劃,已經在腦海中數次演練,看起來那是很堅韌的復仇決心。

在廢紙的底下,突然多出一份已經被啟封的信件,印刻著奧利斯的軍印。

坎普特閣下:

非常抱歉,境外的獨立分子牽扯著我的精力,我的主力兵團必須去穩定疆域,所以就派遣第二兵團協助你平叛。我聽聞你與圖比斯卡素有嫌隙,甚至還有過摩擦,所以還請你足夠寬慰,拋棄私人的仇怨,共同捍衛主權。

珍·奧利斯

原來是預防隔閡的慰問,很可惜,在心懷叵測的人眼中,這就是一張最簡陋的廢紙,其中的內容也在模糊的意識中被淡化,甚至是忽略。

斯其在一旁謄抄著各類檔案,飛快的製造著眼花繚亂的錯覺,不經意間,滑落的文件,就砸出輕微的響聲。

“嘿,你有沒有聽到,裡面好像有什麼聲音?”

“原來不是我單純的幻聽,你也有感覺。要進去瞅瞅嗎?”

猶豫的兩人還是決定一探究竟,倘若是忽略,或許會被追責。

“哼哼,你也太敏感,大概是被土壤吸引才墜地吧。”

一名護衛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檔案,拍著灰塵又放回原位,還不忘嘲諷夥伴。

“也不知道是誰憂慮,剛才還緊繃著怯弱的臉。這裡就是將軍的私密空間?”

另一名護衛拿起桌面上的檔案,準備翻開其中的秘密,卻被一隻手拍在扉頁上。

“你不要命啦,要是被將軍獲知,我兩都得完蛋!森嚴的規則下,沒有特殊。”

“是是,可其中的故事也許很美妙呢?你難道不想一嘗禁錮?”

誘引後達成的協議,兩人決定縱容彼此的犯罪,共同掀開篇章,卻又尷尬的相視一笑。

“喂,既然你要閱讀,你一定能分辨文字吧?”

“哈?正因為我目不識丁,才將你拖拽著一起,怎麼,你也是文盲?”

被證實的情況,也只能在面面相覷後撤離。

支撐在構架上空的手臂,鬆弛後就落地,忙碌的兩人竟然沒有仰視的閒暇。

“你未免也太不小心,差點就暴露身份,那時候的窘境,又該如何解決?”

我數落著斯其,這是欺凌的時機,也不會持續太久。

“多餘的兩具屍體,由死神選取的幸運。”

被嫁禍的護衛,或許也該慶幸他們的疏忽,否則他們會喪失生存的機會。

“你有什麼發現嗎?都能令你出現紕漏的內容,一定是魅惑的隱私吧!”

“也是呢,這是坎普特被情婦敲詐的信件,是很滑稽的滋味呢。”

斯其介紹著最關鍵的核心,那是很荒唐的事情,卻也是一種常態。

“這是各位士官敲詐勒索附近村莊的借條,是很誘人的數目。將軍似乎在有意包庇某類犯罪,也是不錯的領袖。”

被詆譭的坎普特,縱容著下屬的行徑。

“借條,那只是荒謬的廢紙,遙遠沒有期限。另外,這個文字,你能模仿麼?”

我展開奧利斯的信件,很清晰的文字,充滿力量。

“有些困難,畢竟我是柔弱的手法呢!”

斯其自嘲著,他沒有說謊,那並非所謂的末日使者。

“原來如此,那麼,就焚燬吧!”

撕裂薄布,就很輕鬆,若無其事的離開。(未完待續)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重鑄黃巾

青板石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