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嘻嘻,怎麼可以對長老點名邀請的客人如此無禮,封鎖在古堡中的吸血鬼,如何忍心迫害幾位英俊的鎧甲騎士呢?”

浪花濺落起的瀑布,鮮紅的眼睛折射出鬼魅的誘惑。苗條的倩影,如同水蛇出浴般的爬行,純白情調的高冷皮靴,踩踏著士兵尚未癒合的傷口,擠壓出的染料,塗抹一層溫暖亮眼的色彩。

“奧,奧斯古娜拉大人,請原諒我醜陋儀態的接駕。”

“沒關係,我該怎麼處罰你的罪過呢?剖嘍,你喜歡的美餐哦!”

惶惶不安的人影身後竄出一條需要用體積測量的巨獸,耷拉著粗長的舌頭,濃密的捲毛更像是活躍在山林間與狼共舞的流浪野狗,沾染著屠殺生靈的惡習。一陣悠長的慘叫聲之後,名為‘剖嘍’的怪獸叼著僵硬的屍體,衝進無光的夜幕之中。下跪計程車兵蜷縮著身體不敢動憚,熱烈的冷汗順著閉合眼睛的輪廓,滴落在沙地上,滋潤著被埋沒的蒲公英種子。

“拉什將軍,我們又見面了,居然還附贈兩位瀟灑的帥哥,撲通撲通的心跳,對美感無法抑制的激情,重新點燃了我滾燙如驕陽般火辣的內心。啊,本來堅定的信念,也變得猶豫起來!”

倒映在海浪中的月光,若隱若現的撲朔在奧斯古娜拉緋紅的笑顏之上,拋棄毒辣的硝煙,也算是位擁有曼妙身姿的佳人。

“少爺,跟隨您總能分享到美妙的偶遇,嬌豔的花朵重新綻放在節氣的末端,值得畢生懷戀的邂逅,與粉彩麗人的相識!”

斯其賣弄著他屢試不爽的哄騙詭計,即便是女強人也不能倖免,初次相逢便大膽依偎在陌生男子的懷裡,體會著註定的美好。

“那是因為你擁有一雙捕捉美感的眼睛,雖然你的審美時常遭受我的質疑,但這次的欣賞,我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詞彙。”

我轉身躲避著觸目驚心的景象,蟒蛇纏繞巨蠍釀造出的毒液,對味蕾的損害將是毀滅性的。拉什將軍與我有著相同的看法,眺望著近在咫尺的深淵,偶爾傳出幾聲野馬求救的哀鳴。

“小朋友,你才是我愛慕的物件哦!”

只覺得被緊緊摟住的腰腹,無法輕易轉動,從肩上探出的腦袋,零距離的接觸,一股塗抹花粉的香精味彌散開來,刺激的鼻孔聯動著嘴巴,咳出聲來。

“奧斯古娜拉大小姐,您的到訪不是邀請我敘舊吧?動用野蠻的武力,真有些任性呢!算是婚約契定者背叛的補償,如果你願意,那位少爺與他的僕從可以為您提供一萬種死法,悄無聲息的毀滅!”

拉什彎下腰,從口袋中取出一枚手帕,擦拭著鞋面上並不搭配的血液,悉心的態度讓我更加確信曾經海誓山盟的契約,溫馨的佈局卻被扔在火坑中的絲織品打亂部署。

“這算是對背叛愛人的賠禮麼?雖然有些公報私仇的韻味,那我這些野蠻的下屬就算是為你提前預送的謝禮!”

奧斯古娜拉將灼燒熾烈的火把扔進眼前的坑洞中,皮革的燒焦味充斥在周圍的空氣中,翻滾的土壤開始塌陷,留下更寬闊的凹槽。衝上臺階計程車兵,將我們三人的雙手捆綁起來,押運上早已為勝利準備好的囚車,開往未知深處的密林。

“吶,拉什將軍,你的這位舊情人可真是霸道呢,果然你也是沒有寬闊的包容性才選擇退出麼?當然,如果這可以被當做活躍氣氛的玩笑,那就算是我強加於你的幽默。”

“伯爵的玩鬧總是可以編織成迷惑的真相,不過也是我在決策中失手造成的傷害,隸屬於奧利斯將軍信賴的軍官,服從是他親自教誨我的天職,我沒有理由背叛他。辜負奧斯古娜拉,也許是我今生唯一的錯誤選擇,但我並不會因道歉而後悔。對峙的立場,軟弱到無能為力。”

拉什將軍扭動著被枷鎖固定的頭部,稍一用力,就能聽到木板清晰碎裂的聲音,宣洩著沉默中積攢的情緒,如果想要逃,沒有人能阻止他對自由的嚮往。

“斯米克家族的後人麼?遍及的人脈,有些時候或許也是令人隱傷的苦惱呢!背叛婚約的勇氣,很難有尖銳卻又矛盾的心態。”

斯其緊縮著纖細的身體,也輕易和平脫困,在空氣中活動雙手的舉動令羈押的陪行人員目瞪口呆。

“不用著急,他想跑你們是攔不住的,與其耗費徒勞的精力,不如一起傾聽一場關於奧斯古娜拉大人的故事,興許你們能抓到某些用以自衛的把柄。”

士兵聽從了前半部分的感召,但捂著耳朵不敢聆聽首領的柔情經歷,卻又反饋回奢望的眼神。

“是,奧斯古娜拉是老國王的侄女,父親是一代權臣斯米克·蘭西,也正是那位慈祥的老先生收留了流浪街頭的我,甚至將我送進奧利斯軍營深造,許諾學成之日就將公主許配給我。但很遺憾,五年之約還未到期,我就成為政變的參與者,那是我必須遵從的指令,將殘留在皇室內部根深蒂固的腐敗徹底清除!”

“我想奧斯古娜拉的過去應該是賢淑溫柔的象徵吧,衝動的變故與逆反,最容易形成極端的體現!既然你清晰十年前的動亂,而且是現任皇室信賴的人物,自然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

在木樁上的來回摩擦之後,終於擺脫了繩索,卻受到斯其不屑一顧的諷刺,當然這種原始手法的傳承完全得益於他不願傳授的冷知識。

“恩,伯爵關於奧斯古娜拉的推測完全準確,脫胎換骨的她除了記憶,都在本質上完成了蛻變。至於伯爵此行的目的,在內朝的廷議上已經成為最熱鬧的話題,但王妃堅稱幾何幣並不在他們兄妹手中,這是一場赤裸裸的嫁禍與栽贓。所以處理了幾位招惹伯爵的無知者,以表示政府和談的誠心。可能遠在他鄉的您有所不知,您的父親已經重新執掌軍隊,隸屬於他殘暴的第六兵團已經在邊境上摩拳擦掌了,不能否認,那是我們忌憚的強勢戰力。”

將軍堅定的眼神暗示著他所傳達的都是親耳聽到的實情,當然原意的出發點,他並不能保證合理性,真相也並非一家之言便能左右。

“雖然我相信將軍的人格,但很難同意珍氏家族的欺騙,畢竟那是他們慣用的手段,你也無需為他們辯解,被蠱惑的群眾還在為老國王的離奇慘死而爭論不休呢!這樣深沉的話題需要用長遠的目光看待,還是著眼於當下吧,你也一定清楚奧斯古娜拉幕後的指使者吧,能夠支配軍隊的權力,並非常人可以擁有的能力。”

從士兵默不作聲但豐富多彩的表情可以推斷出他們耐不住寂寞的偷聽,如同誘惑的美味,貪婪的嘴巴要比思想的節制更加誠實。

“恩,隱藏在奧斯古娜拉背後的勢力,與斯米克家族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那是龐大的外戚集團,也就是與皇室聯姻的貴族,他們被允許支配鉅額的財富與絕對的兵力,多年前猖獗一時的腐敗集團,如今卻宣揚著正義試圖東山再起,實際目的只不過是為了自己應得的利益不受損害。”

拉什將軍愚忠的義正言辭讓我更加確信他將是最為致命的阻力,想躲過他的伏擊吹捧出一位新任的皇室領袖,是他不能認同的結局。當然我也並不否認珍氏家族為這個國家帶來的積極改變,但秉持正義的代價,是既得利益集團的不滿。

“那麼就與黑衣社的性質幾乎相同,由舊貴族控制的集團,隨心所欲操縱著維持正義的槓桿,高坐廟堂觀賞著庶民雜技式的表演,也真是難為這種憋屈的審美。不過將軍有沒有想過,二者如果本來就隸屬於一個集團呢?”

將軍並沒有對我的推論做出及時的評價,而是閉著眼睛吹散四溢的迷霧,揭發出隱匿的真相。

“那還真是腦洞大開的想法,但幾乎沒有那樣的可能,作為黑衣社的高階機密人員,約翰先生一定不會遺漏這麼重要的訊息。”

“那,如果約翰先生只是投誠的臥底呢?我有一種隱隱的感覺,就在不遠處,年邁的約翰先生提著燭燈,靜候著您的到來,當然我兩隻是意外的捕獲!”

“是,我已經能夠聞到那股熟悉的火藥味,但並非是燦爛的煙花。”

看不到的遠處,是不能否認的聲響,與規則跳動的旋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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