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舉棋不定的約翰執事不時的核對著懷錶上的時刻,張望著那扇召喚之門的開啟,卻錯過了欣賞隸屬於自己表情蛻變的精彩戲份。

“約翰先生,您傲嬌的朋友似乎已經果斷選擇了爽約,關於脅迫的說法也應該不復存在了吧!”

斯其盡情不失禮節的嘲諷,笑逐顏開的臉頰上劃過一抹動人的斑斕色彩,掏出口袋中的白色手套,準備最後不留證據的毀屍滅跡!

“等等,已經安奈不住充當配角的寂寞而打算僭越主角的光環麼?可惜這裡並非我們的主場,對吧,隱藏實力已久的主人!”

“既然已經被看破了,繼續偽裝下去就沒有任何必要,非常感謝前輩的教學,欲擒故縱才能收穫的一網打盡!”

身形狼狽的公爵猛然站起身,拍落沾染身上的塵土,一把拉起了躺倒在地上的老頭,關於狡詐老狐狸最後拙略演技的謝幕。隨之而來的便是火把下晃動利箭的弓兵,目標已經鎖定,我的胸口。

“哈哈,沒想到吧,我與公爵合力出演的這場苦肉計!”

預祝彈冠相慶的笑聲,玩世不恭的態度,就像是將一切都輕易玩弄在鼓掌之中。老頭撿起地上那副畫像,與公爵共同品味著斯其並不值得稱讚的藝術,得意洋洋的指著斯其,輕蔑的口吻更是超越瞭如日中天的不可一世。

“怎麼樣,偉大的謀略家,這幅倉鼠的模樣,倒是很像現在走投無路的您呢!”

雖然佔據著天然優勢,但他們還是理智的退出了斯其的擊殺圈,不願承擔任何意外的風險。斯其則裝出一臉茫然的樣子,傾情配合出演反面角色。

“那麼,能對我這個將死之人揭露其中暗含的詭計麼?”

“當然,那將是在下的榮幸,在智囊面前舒展著自己更加聰慧的頭腦!”老頭頓了頓,在得到公爵的同意之後繼續說道,“首先揭露我的真實身份,我的確是參與政變的謀逆者,也遭受了王室不公正的待遇,但是這位好心的公爵卻與我做了一筆大買賣,獵殺你們這些不法分子,然後從中牟取暴利!”

說罷便將從屋頂垂下的細繩輕輕一拉,啟動暗藏在其中的機關,走廊上的牆壁便都完成了華麗的轉身,展現出駭人的骨玩收藏,整齊的排列在眼前。

“我就不一一介紹了,確實也無從辨認,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侵略者’!同諸位一樣圖謀不軌能夠直立行走的動物!”

公爵自豪的展覽出他的收藏,歲月侵蝕之後完全模糊的容顏,應該是某些慘遭毒手的單純罪犯吧!斯其走過去摸著鎖骨,似乎有著什麼驚奇的發現,閉著眼睛追溯著與他們共建的思維,然後表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就像是發現新大陸的興奮,卻在拼命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眾目睽睽的期待下,斯其揪出胸前口袋中的白色手帕,蓋在那枯萎的頭骨之上。“這應該是一具女屍!胸部隆起的範圍構造完全不是成熟男性的特徵呢!”

斯其的推論雖然無懈可擊,但並不值得繼續將話題擴充套件。結束了荒唐的冷笑話,但也無法擺脫被動的劣勢,兇惡的衛士手中的弓弩已經蓄勢待發了。回過神的公爵繼續著被人為中斷故事的講述。

“也許正是命運的執念吧,從鐸陸公爵府脫逃的衛士為了謀求一份新的工作,將他在所卡比城的所見所聞詳盡的講述了一番,得知事情真相的我便定下了這個甕中捉鱉的計策,等待你們的到來。果不其然,兩天前的夜裡,約翰先生找到了我,我就知道機會來了,將你們這些不法分子一網打盡!”

約翰先生向我致歉的揮了揮手,掩面嘆息著屬於他引導的過錯,但是尚未被完全遮蔽的笑臉還是扯動著褶皺起的面板。

“少爺,什造公爵將您比作是心智不純的鱉呢!不過膚色上的還是存在尤為明顯的差異。”

斯其迅速在草紙上塗出了一隻青色花紋的小烏龜,他似乎並沒有分清楚兩者之間的區別,卻還賣弄著他並不純熟的技能。

“但是幾位的能力確實超乎了我的掌控範圍,於是我便邀請了老朋友布拉卡先生充當這場演出的重要角色。原意是將伯爵先行征服,然後再將趕來坐享其成的約翰先生拿下。但是事與願違,即便坐擁主場優勢,還是輕易的便被伯爵識破制服,而約翰先生的及時出現讓我們又喜出望外,就在剛剛扭打一團的過程中,我們便定下了這個將計就計的策略,果不其然,你們完全忽略我們的存在,所有就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煞費苦心的準備,隨機應變的智慧,看起來已經註定了我們的失敗,但是作為約翰先生的聯盟,擅自拋棄夥伴或許還值得商榷。不過總算知道了老頭的稱呼,布拉卡先生!”

斯其的質疑引發了二人的捧腹大笑,剛剛結束滔滔不絕演講的公爵不停的笑著,也不斷的喘咳著。

“同伴?共同利益存在時,才能算作是同伴,剛剛約翰先生不也是想拋棄我們嗎?我們怎麼可能對背叛者手下留情,況且殺害公爵的罪名,理應也該由他揹負吧!雖然鐸陸公爵秘密違背了效忠的主人,但是猖狂的加入反政府的組織,無論放在哪裡的審判場上,都理應是絞刑的終結。而作為一切罪魁禍首的約翰先生,必須承擔一切的責任。”

布拉克激情滿滿的論述只能讓約翰無奈的搖搖頭,找不到絲毫可以還擊的藉口,乾澀的氣氛也感染著乾涸的喉嚨,無法吹響反撲的號角。

“既然已經是認定的兇手,又為何將伯爵也規劃在攻擊的範圍內?難道只是因為偶然路過而蒙受冤屈的受害者麼?”

“斯其先生您真會說笑,伯爵這樣的不合理的存在,無論走到哪裡都應該當做是關注的焦點吧!從踏入圖蘭國的第一天,皇室就傳來了指令,凡是發現貝拉·貝爾以及附屬的人員,可以選擇放棄活捉,直接擊斃,豐厚的賞金又怎麼能讓人不行動呢?那足夠我頤養天年,從此過著無拘無束不問政事的生活。本來想勒索伯爵一筆,結果完全是行不通呢!”

公爵有些厭倦的走上二層臺階的邊緣,時刻準備一聲令下,摧毀我們的意志,如形隨形的布拉卡也興沖沖的跟在起身後,完全沒有意識到危機的靠近。

“嗯嗯,憋屈了這麼久,總輪到我抒發臺詞的時間,當然為了節省時間,我會簡短潔說,而且只是針對布拉卡先生的箴言奉勸!”

“哦,約翰先生是想我念在相識一場而為您求情麼?”

“不,完全不是呢!我只是想說請注意您的身後,或許某一刻,就在黎明前夕,你就將先我一部離去!”

“謝謝您最後的威脅,我會感激您贈送的名言,甚至是裝裱起來,懸掛在廳室的中央。”

說罷布拉卡哈哈大笑起來,這也就是為什麼沒有主角光環的人往往只被允許授予短暫的劇情,因為他足夠愚蠢,而且孤傲,不願意聽從一些合理的意見。

一把冰冷的純色短刀,穿越通道後留下的斑斑汙漬,來不及回頭的布拉卡先生便從二層的石階上翻滾而下,掙扎在瞬間鋪設的血泊之中,用盡最後殘缺的力氣。

“為,為什麼?”

“在下已經善意的提醒過你了,因為你也是沒有利用價值的夥伴了,決心退隱的公爵怎麼可能會萌生保護犯罪目擊者的惻隱之心,你也只是成就他功名的犧牲品,他的功勞簿上會有一條:‘善始善終的守護者!’而你體會不到那份溫暖。”

布拉卡在深積的怨念中永遠的閉合上了憤怒的雙眼,也不能再次站立在舞臺之上。

“你不該告訴他的,糊塗點或許會更加自在。”

“如果我是想折磨他一番呢?那就另當別論了!”

“果真十分變態!”

“彼此彼此!伯爵有逃生的方式麼?不妨提供給我這個暫時的同盟者參詳參詳。”

我並沒有理會約翰的提議,閉上眼睛傾聽著周圍所有一切的聲音,是水滴的聲響,漸漸變的深沉。

“那麼諸位,準備好了嗎?下一個會是誰呢?”

公爵站在觀眾席的高臺上,盡情享受著鬥獸場中最後的風光。

“等等,我可以邀請公爵最後傾聽一首華麗的交響樂章麼?”

“什麼?”

“請遮蔽好您的耳朵,避免刺耳的音符震碎您的耳膜!”

“哈?你是在玩弄我的智商麼?”

激盪著的水花,勢不可擋的沖毀了並未佈防的地下守禦線,張開雙臂擁抱,衝破束縛,涼意,來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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