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切,獨樹一幟的認知,總是想要無條件的否決,關於我父親的榮耀事蹟,只不過是遙不可及的傳說,只能搭配著飯後的紅茶甜點一同享用。能夠調動邊防衛隊的職權,也是低聲下氣乞憐的施捨物,至於軍旅的生涯,我並沒有觸碰,也拒絕開始!恐怕這樣的伯爵會讓您失望。”

拍打著因激鬥而產生在封閉空間中的灰塵,兩位老者的決鬥勝負並未分曉,卻已經因體力不支累倒在空曠的通道內,幽長的耿直迷宮,看不到逃生的希望。

反觀約翰先生,自信點頭的樣子似乎早已預料到我的推脫,也正如公爵所說,即便是手執刀具的森林闖入者,誰人是散漫的猛虎,誰人是狙擊的商人,都只能由所屬的環境決定。而在圖蘭國的場地上,佔得先機的約翰先生自然不會處在被動的地位,我們不確知的位置則要尷尬許多。

“保守的伯爵可不在我資料調查的統計範圍之內,更無法捉摸伯爵的心思。但一反常態的緣由,我也略知一二,大概是源於某種異族的不信任情節吧!”

氣喘吁吁的老頭迷離著眼睛,嗤之以鼻的笑了一聲,並且躲避著與約翰敏感眼神的交流,並非殫精竭慮的畏懼,而是不屑一顧的諷刺。

“那你們民族也不能因微不足道的信任而自詡吧!我便是鮮活的例子,老死獄中便是你們民族優秀的待客之道。伯爵你可不要相信這些蠻族人士的謊話,比鬼神之說都要離譜。”

老頭對我的勸誡引起了公爵明顯的不滿,卻無奈於自己傷痕累累的枯燥身體,只能選擇用鄙視來反擊。而約翰則要淡定許多,並不介意言過其實的誣賴與評價。

“竊國的同謀者,理應得不到上天的眷顧吧!況且珍氏家族並非圖蘭國的土著居民,否則也不會痴心妄想的完成叛逆。幾十年前國王憐惜無家可歸的流浪一族,最後竟然成為取而代之的怨婦,他自己怎麼也不會想到時這樣的結局吧!”

約翰的辯解穩定了老頭的情緒,但又加深了公爵的不滿,本以為是強勢崛起的反擊,卻因自知理虧,只能撩撥著不整的衣衫。

“但是不得不承認,您並不能為我們提供出令人信服的保障,只是還沒有得到上級的應允,便隨意許諾,怎麼聽起來,都像是無厘頭的哄騙吧!況且以少爺的能力,一路上的阻礙,也沒有患得患失而選擇中途退出遊戲,也就是說,即便沒有您多餘的協助,我們也能狼狽的完成最終目的。”

斯其帶有遺憾的話語中,填滿了偽造的哀傷,遮蔽自己視線的詭計,輕易就能被識破。

“協從者麼?伯爵並沒有重視您的那一幫夥伴,他們可沒有如此嚴格的魄力,要不要嘗試著挑戰一番,迫在眉睫的殺機!尤其是那兩位鮮嫩多汁的少女,一定是絕佳的甜品吧!”

約翰看著手中的懷錶,應該是在核對某些約定的時間,屠殺一切夢想的助力換取脅迫的信任。

許久沒有聲音的普蘭特突然擰動著自己的脖子,就像巋然不動的雕塑突然被賦予行動的活力,卻依舊沒能重新整理自己的存在感。將握在掌心的瓷杯用力一捏,並沒有產生意料中的崎嶇美感,又被安穩的放回桌面。

“您是指那位鮮紅眼睛的吸血鬼麼?我想您的殺手並不能抵禦原體散射出的恐懼!”

普蘭特的陳述讓約翰稍微有些不安,凝望著正在喝茶的邪惡伯爵與他的執事,心中泛起的應該是一縷後悔的漣漪吧。就愣在那裡,默不作聲,靜靜等待著期望之中的結局。

切換沉寂許久的鏡頭,回到窯窖之上喧鬧的地平線,那裡是死神歡樂的天堂,匆忙的使者正在爭奪著晚宴的鮮美原料。

“呀,還真是弱小呢!脫離了天空的掩護,居然是如此不堪一擊的懦弱!尚未灼燒的熱身運動竟然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站立在屋簷上的白和特拉斯,重新粉刷了公爵宅邸色彩單調的牆壁,只是鮮紅的塗料在黑夜之中有些過於黯淡,卻又完全融合其中。

“哈哈,競跑的追逐遊戲麼?可別在歡樂的氛圍中掉隊哦!”

歐米里潔輕快的在高低不平的房廊上翻越著雜技,緊追不捨的黑衣使也輕盈的越過每一層障礙,伸出的手臂就要創造近在咫尺的奇蹟。卻忽然發現獵物向上翻騰的逃逸,錯失短暫的反應機會,因無法瞬間停滯的動力而栽倒在突然林立的高牆之上,撞擊的巨大聲響驚擾了熟睡的塞麗娜夫婦。

“吶!打擾我的美夢,可不是什麼值得推廣的待客之道。”

面面相覷的黑衣使小隊,如勤勞的蜜蜂‘嗡嗡’來襲,將鮑文先生完全壓制在身下。塞麗娜則在從容的泡敷著驚擾夜夢的補償,用某種植物的提取液擦拭著自己受驚的難看面容。

“親愛的,結束這場荒唐的鬧劇吧!”

如夢初醒的鮑文倍受鼓舞,卻在勉強收攏著自己無與倫比的蠻力,毫不費力便將入侵者摔倒在地,一陣哀嚎之後,走出房間避難的,只有塞麗娜夫婦。向著聚攏在屋頂的三人組親切的打著招呼。將目光鎖定在中央城堡邊沿上的屋子,‘刷刷’竄入的黑衣使那是菲莉和小伊的住宅區。

“歐米里潔大人,我們需要協同作戰麼?”

特拉斯不懷好意的凝望著歐米里潔,卻一手阻攔著準備充當救美英雄的白。

“如果不想承受意外的傷害,就不要幻想著邁過登臨頂峰的石階,有苦說不出的滋味,是那位大小姐精心準備的禮物。”

“誒?有那麼恐怖?”

“恩,就請拭目以待,那位邪惡伯爵姐姐精彩絕倫的表演。”

“哈?她是伯爵的姐姐?”

黑色的月夜,卻不能遮掩白一臉的茫然,聽從了其餘兩人的建議,只能直勾勾的盯著即將爆發的未知事件。

少女的閨房之內,凌亂的腳步正在靠近。

“菲麗姐姐!”

小伊驚訝的言語並未表述完整,便被菲莉捂住了發聲的器官,緊緊的依靠在菲莉的身邊。突然被引燃的燭光,就像幽靈的冥火,讓不明的冒昧拜訪者體會到了驚悚黑夜的涼意。

“啊哈,深更半夜侵襲姑娘的美夢,這番熱情好客的守護,還真是讓我有些憐憫的感激呢!”

從黑夜中閃出的鬼魅身影,讓沉醉於黑夜的懲判天使變得畏手畏腳起來,跳動燭火穩定的瞬間,顯露出清晰少女的影子。

“隊長,只是兩個入世未深的小姑娘,沒想到執勤的枯燥任務中還能有這麼動人的豔遇!”

一位高大的黑影低頭稟報著真實感受的所見所聞,那位中央的小矮個應該就是精心選拔的首領。

“執事先生交代過,這裡都是些危險的人物,千萬不能貪戀於她們偽善的面容,不要大意,稍有不慎便是自絕活路。”

“楚楚動人小姑娘,能帶來什麼危險的經歷,執事先生太過憂慮了,就讓我好好調教她們一番!”

慢慢靠近的身體,輕舒猿臂的從容與優雅,只能伴隨著那聲尖叫永遠被停滯在那一刻,迸裂的傷口,噴射在木質地板上的血跡,榨乾了自信滿滿的身體。

驚慌的小團隊,遭遇了損兵折將的重創,哆嗦著身體,不敢相信自己產生幻覺的眼睛。

“弟兄們不要怕,我們人多,一同砍了她們!”

猶豫的身體勉強啟動,動作卻是遲疑的僵硬,快刀斬亂麻的一番表演之後,紛紛躺落在地,只剩下那位小隊長,蜷縮在月光普照的牆角,在菲莉閃爍的鋒刃上,隱約浮現著扭曲的表情。

“現在二對一,是我們佔據人數的優勢,您還有自信殺死我嗎?”

小隊長急中生智,掏出懷中的口哨,幾乎是窒息的吹奏,卻沒有任何同伴的回應,只有被驚醒的貓頭鷹在‘咕咕’的叫著,完全是不能匹配的雜音。

“小隊長先生,您是在尋求同伴的支援麼?好像並沒有收到什麼很好的效果!”

“這夥畜生,居然會見死不救,一定是覬覦著我的位置!”

“惱怒的人往往容易迷失心智,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如果死人都能開口說話,那社會還怎麼會有平穩的秩序。”

“死人...你是說...他們都陣亡了!”

小隊長捏著自己的耳朵,期盼著並非是機能破損的幻聽,也守候著逃生契機的出現。

“陣亡?那或許都是太尷尬的形容詞了。應該是還沒有擺好陣勢,便失去了反抗的機會。你已經浪費我太多的時間了,準備好了嗎?與您的戰友在死神那裡接受並不公平的審判!”

“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很遺憾,我不能滿足您的尚未知曉的遺憾,但願您能安息!”

一聲尖叫過後,潛伏在樹梢的烏鴉也蜂擁而至,那是他們拾取美味的豐收時刻。

“喂,那個女孩子,究竟是...”

“貝拉·菲莉,名噪一時,艾澤立學院版圖上飛騰的舞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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