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是徹底走不掉了。

原本只想趁著夜色過來看看兩人然後快速離開的羽田遲生無奈向少年笑笑,“好久不見,莫蘭。”

然後成功收穫大孩子一個熊抱,被摟了個滿懷。

“好了莫蘭,下來。”

隨著莫蘭身高抽芽,他體重也在增加,上次體檢已經55㎏了。這一下撲的,要不是羽田遲生練過估計就直接摔地上了。

心理年齡也還是小孩呢。

莫蘭趕忙送開自己先生,乖乖挪到一邊看兩人的動作。

“抱歉,本來沒打算吵醒你。”

羽田遲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手順著少年的右臂滑下,“又長高了,挺好的,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比我高了。”

某與我之間無縫切換啊,羽田老闆。

安室透雙手抱胸站在一邊,心裡思索著到底為什麼羽田遲生會在沒套馬甲的情況下使用“某”這個自稱。

他們在客廳坐下聊了一會兒,羽田遲生就收到了來自那位先生的郵件。閱讀完上面的內容後,他心情有些不太美妙了。

那位先生很少對某件事提出明確指示,這封郵件發過來很可能意味著灰原哀的身份遭到了懷疑。

不幸中的萬幸時,懷疑該身份的人很有可能來自組織並是那位先生的親信,第一時間做了上報並被那位先生阻攔了,而不是自己調查將事態擴大化。

不然羽田遲生拿到的根本不會是什麼提醒,而是一條對灰原哀以及她周圍親友的處理結果。

其他兩人也注意到了羽田遲生身旁的低氣壓,對視一眼,覺得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真是抱歉,某可能要儘快趕回去了,出了一些事情需要儘快解決。”

然而還不等他起身,又是一通電話打了過來——來自琴酒的。

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在哪裡?”

接通的第一時間琴酒就發問了。羽田遲生仔細聽了下,還能聽到電話那邊哀嚎哭泣的背景音。

“伊豆,有什麼事嗎?”

安室透拉著莫蘭站到了較遠的位置,面色凝重。他當然也聽出了電話那頭的人是誰,再聯絡老闆現在的身份,估計是有什麼任務。

“愛爾蘭知道你從英國回來了,他最近有一個吞併任務在手上,可以調動數十名外圍成員。”

羽田遲生立馬就明白了。

果不其然,琴酒下一句就提到了這件事:“他要求將你調過去。”

他冷笑,“人人都知莫里亞蒂用刀,但組織火拼用的可是熱武器。”

“這是一系列任務,愛爾蘭也是代號成員,他不會蠢到讓你死的這麼隨意。注意安全,那位先生很看好你。”

那邊的琴酒一槍解決哭喊的老鼠,在哭喊聲中不耐煩的點上一根菸,“你在我這邊的那些脾氣在愛爾蘭手下時最好別展示出來,規規矩矩做你的外圍成員。組織的外圍成員不值錢,每年惹惱上司被殺掉沉海的可不在少數。”

電話很快就被結束通話了。

緊接著又是一封簡訊,不認識的號碼,要求他三天後早晨十點去某個安全屋集合。

不用猜都是愛爾蘭。

羽田遲生嘆了口氣,他無奈看向兩人,“看起來我馬上又要走了。”

安室透回憶了一番方才聽到的內容,“老闆,究竟發生了什麼?琴酒甚至都打電話過來。”

“關於皮斯科的事情,我參與了對他的處置,被愛爾蘭記恨了。沒辦法,參與事件的人裡就我一個外圍成員,被當成軟柿子了呢。不過沒關係,選擇什麼就得付出什麼,我能理解。”

羽田遲生收起手機,“接下來我會很忙,莫蘭恐怕還需要你幫著帶一陣子。莫蘭,要聽安室先生的話好好學習,但也記得放鬆,別把自己逼太緊了。”

兩人點頭。

離開前羽田遲生向兩人微笑,“非常感謝。”

等他離開後,莫蘭立馬就收拾了那副天真爛漫小孩的模樣,他看向安室透,臉色不是很好。

在一起住了段時間的安室透也明白對方這是在擔心,只能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沒事,老闆很受BOSS的重視,不會輕易出問題的。”

莫蘭沒吭聲。

“去睡覺吧,還早呢。”

“安室先生,是不是因為莫里亞蒂先生是外圍成員才會發生這種事?”

“代號成員之間其實也存在高階和低階。但對外圍成員,他們的性命確實很廉價和不值一提。”

回憶起自己剛進組織的歲月,安室透也覺得心煩。實在是組織裡變態瘋子太多了,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因為某些荒謬的理由被殺。

“沒事,不會有問題的。”

接下來幾天裡也不太平,由於突如其來的調換羽田遲生的計劃被打亂了不少。他只好讓鶴田先生將那些禮物先送出去,並在毛利蘭發簡訊表達感謝邀請他一起去帝丹高中校園祭時藉口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忙婉拒。還有關於殘生的——這孩子太久沒見他想得不行,一回來就直接兩條前腿搭到自己身上哈著舌頭搖尾巴。羽田遲生帶著出門轉了幾圈,然後吩咐鶴田徹最近看好。

他可不敢小看這個世界的偶遇和巧合,要是出任務時被殘生聞到不管不顧跑過來就麻煩了。

平日裡很少有朋友來古董店拜訪,何況告知過毛利蘭自己要去談生意,所以柯南一眾人是不會來的。黑羽快鬥那邊據說馬上要考試,最近每天三更半夜出去浪的國際怪盜正在通宵補課。

所以最後剩下的麻煩,就是要給灰原哀辦一張身份證明——不需要他直接出手,只要在灰原哀面前提出來,敏感多思的小姑娘自己就會想到這點。

“接下來可能很久某都不會回來了,還請您在看店的同時保重身體。”

第三天,也就是週末的早晨,頂著易容臉的羽田遲生出門前吩咐道。

鶴田徹有些擔憂,早知道一開始他就勸遲生少爺遠離那些極道組織了。

“遲生少爺,需不需要再帶些東西?”從昨晚開始他就隱隱擔憂,感覺這次會出大問題。

“某已經帶了不少了,再帶會露餡的。”

“汪嗚!”

殘生可憐兮兮的縮在他腳邊,用前爪去扯主人的褲腿。

戴著單片眼鏡,開啟三色視野的羽田遲生輕笑搖頭。最後,他接過手杖與一人一狗告別。

在集合之前,還有一個地方要去。

早晨九點十五分,偽裝成江戶川柯南的灰原哀在會場衛生間開啟了阿笠博士發來的簡訊。

【莫里亞蒂真的來了,要去告訴他你有事來不了嗎?】

【不用,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真的會來。莫里亞蒂有表現出什麼嗎?】

【他看起來有些著急,剛剛還去問服務生有沒有見過你,對方回答沒有。】

【他離開了。】

灰原哀看了一眼時間,往常在週末這個點,他們兩個應該還在討論時尚雜誌。

很快手機又有新郵件接收。

【我去問了一下那名服務生,莫里亞蒂給你買了藍莓果醬三明治,希望到時候你來時由服務生交給你。另外他還說,因為工作上的問題他必須出差了,很遺憾沒見到你,但他保證會盡快回來。】

【小哀,要我去幫你把三明治拿回來嗎,說我是你的爺爺。】

灰原哀想了想,回覆了阿笠博士一個不用。

她和莫里亞蒂之間的事情,還是別牽扯進來無辜者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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