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段時間後,該玩的都玩的差不多了。羽田遲生坐在摩天輪下的長椅上休息,盲杖搭在腿上,換來的檸檬水放在身側,左手托盤右手拿叉吃著甜品店買來的小蛋糕,裝現金的手提袋裡都因為塞了兩個小玩偶變得鼓鼓囊囊。

今天這趟沒白來,起碼是真玩開心了,相當快樂。

他當然也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如芒在背,四下並沒有一成不變的腳步聲,便猜測是狙擊手。

管他呢,難不成酒廠連自己交易前吃什麼喝什麼玩什麼都要摻和一腳?手未免伸太長了。

將垃圾收拾乾淨,他拄著盲杖起身走向最近的聲音來源,“您好,能請問一下現在的時間嗎?”

“下午6點07分。”

“非常感謝。”

送走三步一回頭的好心路人,羽田遲生收斂了臉上的微笑。

六點鐘的交易,自己按時來了,可交易物件呢?剛才被狙擊手窺視的感覺做不了假,酒廠方面的確來人了,所以……

“聽說了嗎,雲霄飛車……殺人事件……”他耳朵敏銳的捕捉到遊客的交談聲。

羽田遲生:……

看樣子是沒被放鴿子,不過他也是才知道雲霄飛車殺人事件發生在這個點。

按理來講只要等一會兒案子解決應該就會來人,先不說自己逛了一下午有些疲倦,光是交易主動權在對方手裡這事想想就令人窒息。

得讓天平傾斜一下才是。

雲霄飛車的話,羽田遲生記得好像是在左前方不遠處。

……

“警官,在這位小姐的包裡發現了染血的刀子!”

嘈雜的現場中,一名警察的聲音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愛子看著自己包中的刀子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使勁的搖頭,“不,不是我,我根本沒見過那把刀子!”

“愛子,怎麼會……我以為你和岸田的感情很好。”

“小瞳,我沒有,我沒有殺人!”愛子只是不住的搖頭。

工藤新一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若有所思。

“好了,犯人就是那個女人,我們應該可以走了吧。”琴酒冷聲道。

高中生偵探用餘光打量那位銀色長髮的黑衣男人,注意到對方有些許煩躁。

“那這樣的話,愛子小姐,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了。”

“什麼!”

“請等一下——”

工藤新一還沒說完,便被來自人群外的另一道聲音打斷。

“那位女士可不是兇手。”

羽田遲生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警戒線附近,左手手腕上掛著空杯子。他壓了一下因為人流摩擦而有些鬆垮的帽子,開口道。

“大哥!”伏特加一驚,小聲同琴酒嘀咕,“那個古董商怎麼跑過來了?”

琴酒冷眼看著羽田遲生。

目標B來到這裡的可能性有好幾種,比如聽到訊息來看熱鬧,或者是找警察尋求幫助,或者別的什麼,暫時不好判斷。

不過如果這傢伙敢有別的舉動,那也別怪他們不客氣。

“哦,你是羽田先生吧!”

目暮十三最初還有些懵,但一看到那雙被繃帶纏起來的眼睛時立刻就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可是愛子她的包裡有刀子,而且這位先生,您又是憑什麼判斷的?”小瞳不解的問。

“這位小姐是想說某看不見吧。”羽田遲生失笑,“這二者之間沒有聯絡,力氣弱小的女士,一把刀子,砍斷人頭……常識性的問題是不需要眼睛去看的。”

“沒錯,真兇另有其人。”

工藤新一趁機說出了真相,“小瞳小姐,真正的兇手恐怕是你吧!你用珍珠項鍊殺了人,然後嫁禍給愛子小姐……至於證據,你胸口的項鍊去哪裡了?上車之前,應該還好好的掛在你胸前吧。”

小瞳像是突然被戳了痛腳,捂著臉開始哭泣,訴說她和岸田的愛情故事。

小蘭在一旁聽得偷偷抹眼淚被感動的不行。羽田遲生聽的嘖嘖稱奇,果然柯學的世界不需要講道理,分手就可以成為殺人理由、並且人們對此習以為常,有時還願意反過來安慰犯人。

您完全不覺得十個人裡九個人都認為分手劈腿代表前戀人就有取死之道這件事有問題嗎jpg

有點太極端了。

“好了,小瞳小姐,就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吧。”目暮十三走上前來一臉唏噓的說道。

小瞳點點頭,抹著眼淚和警察一起向外走。

案子就此告一段落。

“我果然沒看錯,羽田先生真是一位十分厲害的偵探。”工藤新一感慨道,“可惜羽田先生的眼睛看不見,不然真想和你一較高下啊。”

“只是對於些問題略知一二。”

原本還在神遊天外的羽田遲生見談到自己,趕忙微笑著搖頭。

“那麼羽田先生,我們先走了。另外,如果你要丟垃圾的話,可以向後走一些,緊挨著供電站附近有垃圾桶。”

“非常感謝。”

“沒什麼沒什麼,看你已經把空杯子拿了很久,就猜測了一下。”

羽田遲生轉身向著那個方向走,剛用盲杖接觸到垃圾桶便感覺到有什麼堅硬且冰涼的東西抵到了自己腰間。

“這麼對待交易物件,真的沒有人投訴嗎?”

他慢條理斯的將空杯子丟進去,絲毫不見普通人發現自己被槍械指著時的那種慌張。

“對你這種傢伙,怎麼小心都不為過。”琴酒沒有放下警惕,“現在,到供電站後面去。”

“真是過分啊,某按時等在摩天輪下結果沒有人來。聽說了雲霄飛車的事情特地趕過去幫忙,不曾想卻在事後落到這般地步。”

羽田遲生嘴上抱怨著,卻還是很利索的向供電站後面走去。

“底片呢?”

一進入死角,他就著手帕將帆布包裡包裝好的紙幣拿出來,“不要欺負盲人啊,會遭報應的。”

琴酒目測了一下厚度,確定對方沒有試圖耍小聰明後瞥了伏特加一眼。

“底片給他。”

伏特加立刻從內側口袋中摸出一個白色信封,一手將錢拿過來一手將信封塞給羽田遲生。

“非常感謝,再也不見。”

見東西到手,羽田遲生也沒有接著待下去的興趣,拄著盲杖就向外走。

咔噠。

他雙手緩緩舉起,語速不緊不慢,卻也毫不遮掩那誇張到堪稱表演性的詫異,“難道錢到手就滅口是貴方的一貫行為準則嗎?這種言而無信的行為到底不太好吧?”

這傢伙並不害怕。

琴酒一手持槍,冷眼看對方在那裡表演,心裡不斷思量。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就此揭過如何?某這種小魚小蝦身上可榨不出幾錢油水,生意本就難做,這次已經是咬著牙來換取所謂清白了。看在某這麼識趣的份上,把槍收起來如何,先生。畢竟警察還沒走遠呢,沒有裝消音器鬧出的動靜不小啊。”

他背對著琴酒,笑吟吟道。

再僵持下去等工藤新一回來目擊他這場“罪惡交易”,他豈不是要完?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那個社長就好好按著故事線走吧,他要想辦法開溜了。

伏特加被這古怪的氣氛搞的不知所措,總覺得他大哥下一秒就會開槍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古董商殺了。但出乎他意料的,琴酒將槍重新揣回了風衣口袋。

“感激不盡。”

羽田遲生轉向兩人俯身鞠了一躬,隨後快步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你在這裡等那個社長。”目送對方離開,琴酒對伏特加丟下這句話扭頭就走。

本著對大哥無條件的信任,伏特加乖巧的等在那裡,甚至都不問大哥去做什麼。

等琴酒抽完煙回來,還沒走到跟前便看到一身亮眼的綠衣服躲在供電站一側隱蔽的角落正偷偷摸摸做著什麼。

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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