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任務”
看著趴在桌上的立花，黑髮少女湊到了龍毅身旁。
“今天居然是你妹妹無精打采的，真稀奇。”
“沒事做你別跑我這裡來好嗎？”龍毅白了她一眼。
“哎呀，畢竟這所學校裡我認識的人真的沒幾個嘛。”少女笑笑，“話說回來，你有和家人好好相處嗎？”
“倒是你，還沒被人發現嗎？”
“說的這叫什麼話？“艾薇兒”本來就是我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只不過借給別人用一陣而已。”
“不是你用別人的名字嗎……”
“哎呀，不要在意這種細節啦，反正她又不可能天天跑到這個世界來，就當是互利互助好了。”
“覃越……他還沒回來？”
“啊，說起來好像過了差不多兩週了……那個少年不會退學了吧？”
“你不是和他一個班嗎？這都不清楚？”
“不要在意這種細節啦。”
……
“說起來，時間過得真快呢。”少女感嘆道。
“我其實倒是有些好奇，你自從“退休”之後是怎麼度過的。”
“嗯……吃喝玩睡？總之沒什麼好了解的。”
“……”
“對了，龍毅，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嗯？什麼意思？”
“算了，”少女笑笑，“反正你記不記得都無傷大雅。”
“……”
“週末有什麼打算嗎？”
龍毅想了想，“有事。”
“和妹妹去約會嗎？”少女壞笑著悄聲說道。
龍毅白了她一眼，“你是猜的還是偷聽到的？”
“哎呀，猜中啦？”少女微微一笑，“不過呢，這週末我還有一個任務，大概完成這個任務之後我就能從這個學校撤走了。”
龍毅皺了皺眉，“你來到這裡也是“任務”？”
少女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她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轉身離去。
-
龍毅對著鏡子整了整領口，不過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是緊張嗎？可是隻是配她出門而已，自己為什麼要緊張？
還是說……這就是所謂的“儀式感”？
但實際上他也沒做什麼特別的準備，其他方面也和平時無異……嗯，心中的那種異樣大概只是錯覺吧。
走出房間，立花已經在客廳等待，不過龍毅在看到她的時候，卻是皺了皺眉。
“怎、怎麼了？”立花不禁有些緊張，“是……不好看嗎？”
女孩束了一個丸子頭，頸後的長髮也梳得十分整齊，嶄新的黑色外套下是粉色的上衣，外套的扣子沒有繫上，不過這大概是為了不蓋住胸前白色的蝴蝶結，下半身是黑色的百褶裙和連褲襪……不過在龍毅上下掃了一遍後，他居然久違地感到一種柔和感。
他拍了拍立花的肩膀，第一次給出了肯定的讚揚。
“雖然談不上特別好看，但是挺適合你的。”
“哪有這麼夸人的啊？！”
而這時立花的母親也“恰巧”出現在了兩人身後。
“哎呀，你們是要出去玩嗎？”
“媽媽……？”
“不，是她約我的。”龍毅回道。
“喂！為什麼感覺你在丟鍋啊？”
“那要玩得開心哦。”女人笑著遞來數十張紅票。
“只是出去玩而已啦……”立花紅著臉接過錢。
龍毅突然有些恍惚，眼前的畫面一閃，又變回正常。
只不過，他好像在剛才那一瞬間看到了……那個男人……
立花扯了扯他的衣角，“別發呆了，我們走吧。”
但龍毅連“嗯”都沒說出來，前者就急著把他扯走了。
“你好像很急。”下樓時，龍毅隨口說道。
“媽媽以為我們去約會呢……”立花鼓著腮，“之前我明明還和她解釋了很久……”
“解釋什麼？”
“就是……那天在你房間睡的時候……被發現了……”
“不被發現才有鬼。”龍毅一臉無語，“每天早上都是她去叫醒你的吧？”
“被懷疑的人可是你啊！”立花氣不打一處來，“幫你解釋那麼久，幹嘛還怪我啊？”
“不是你堅持留下來的嗎……？”
“我只是……想試一下嘛……”立花有些心虛，““和哥哥一起睡”……什麼的……”
“這你不許告訴別人哦，知道嗎？”
龍毅嘆了口氣，“好。”
“不過，你媽到底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態讓我和你一起出去的？”
立花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說實話，她不擅長說謊，無論是在誰的面前。
“大概是……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吧……”
立花冷汗直流，不過這一次龍毅居然沒有隨意地“哦”過去，而是反問道：
“你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比之前好了嗎？”
“欸……”
立花有些失神，為什麼她感覺龍毅越來越不一樣了……
“應該有變好吧……”她回道。
不過片刻之後她就有點後悔，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考慮好嗎？！明明對方有在努力改變，也沒有之前那樣冰冷了，她應該要大大地肯定才對！
“嗯。”
龍毅同以往那樣不悲不喜，但立花卻有些不安，因為她始終不能看透對方的真實想法。
不過，她絕對不會放棄的。
她看向龍毅的臉，然後伸出手。
“可以……牽著我的手嗎？”
龍毅猶豫了半秒，隨後握住了她的手。
……
“所以，你今天叫我陪你就為了這個？”
某家奶茶店外，一條隊伍如長龍般佔領了一旁的人行道，而其中的龍毅則是格外亮眼，因為他是這條隊伍裡為數不多的男性。
“拜託啦！”立花可憐巴巴地懇求道，“畢竟聯動周邊每人只能領一個，而且還是隨機……我只想拿到我喜歡的……看在我第一次求你的份上，就耐心幫我這一次……”
“好吧。”龍毅嘆了口氣，順帶側身看了一眼前方的隊伍。
“看來要排很久。”
“唔——要是媽媽能少花些時間弄這個髮型的話……就能早點來了……”
“……”
“你還要繼續排嗎？”
“欸……可是我們才剛來不久……”
“把你喜歡的款式告訴我吧，我想辦法給你拿到。”
“拿……”立花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拿？”
“秘密。”龍毅面無表情。
“不能去幹壞事啊！”立花趕緊拉住他，“只是一個聯動周邊而已。”
“嗯，只是一個聯動周邊而已。”
龍毅摸了摸她的頭，隨後轉身要走。
“等一下……”立花抓緊了他的手，“龍毅哥……你要去哪……？”
“只是去廁所。”龍毅依舊面無表情地回道。
“……”
立花暗暗咬了一下嘴唇，“你……在生氣嗎？”
“你覺得我應該生氣嗎？”
他的語氣十分平靜，這讓立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唉——”龍毅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等我回來。”
她下意識地去抓他的手，但這次，龍毅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
她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
龍毅在石桌旁坐下，而對面的黑髮少女終於放下了手中那早已被吸扁的奶茶杯。
“你不會想說，這個就是你今天的任務吧？”龍毅將桌子上那幾個熟料小人挨個提起，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
“少廢話，送你的還那麼多抱怨，拿好趕緊回去吧。”
“你為什麼會知道……？”龍毅有些好奇，“你問過她？”
少女微微一笑，“算是提前聊過吧。”
她甩了甩手，“好啦，趕緊回去啦，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可不要又在我這裡浪費寶貴的時間了。”
“……”
“謝謝。”
龍毅將那些熟料小人一個個放入口袋，然後起身離開。
但是他還沒走幾步，就發現了某個女孩的身影。
察覺到他的視線，對方趕緊躲了回去，不過龍毅並沒有急著去追，因為他猜她大概不會逃走的。
不過很快他就後悔了，因為她居然又跑回到了先前排隊的地方……
等龍毅再次看見她時，立花已經坐在附近的一處桌子上，還若有其事地喝著奶茶。
“喂！”龍毅又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為什麼要跑？”
“沒、沒有啊……”
“都不是那一家的奶茶吧？”龍毅長呼一口氣，他在她對面坐下，然後把口袋裡的那些熟料小人拿出來。
但立花並沒有接過它們，而是微聲問道：
“龍毅哥……和她是什麼關係？”
“前女友。”龍毅單手撐臉，“之前和你說過了。”
“真的嗎？”
“差不多，如果你想聽一些少兒不宜的真相，我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立花連頭都抬不起來，她的腦子一團亂，有很多想說的話，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龍毅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隊伍，“你放棄了？”
女孩的手指無法冷靜下來，它們不安地糾纏、摩擦，直到手中的杯子被擠至變形。
“對不起……”憋了許久，她最終還是隻能說出這三個字。
“為什麼要道歉？”
“因為……”立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道歉，想了半天，她只能隨便找了個理由。
“我不該去排那個隊的……”
“那麼，你認為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不對的嗎？”
“這……”
“好了。”龍毅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你喜歡哪一款，但是全部拿到就沒問題了，雖然也不是我拿到的……”
“我……”
“收下吧，至少，別讓我白跑這一趟。”
立花看著桌上的那些聯動周邊，遲遲不將它們收下。
“龍毅哥……你真的沒有生氣？”
“……”龍毅一臉無語。
“不是……我只是……因為這是第一次和龍毅哥一起出來玩……所以我怕有什麼做的不好會惹你生氣……”
“我……不想毀了這一天……”
“所以你剛才逃走的時候絕對在想“明明是兩個人的約會，他卻還要去找第三個人”，對吧？”
“欸？”立花懵了，“不是……我沒有那麼想啊！”
“所以你跑什麼？”
“因為……”她害怕被發現，所以下意識地跑了……
……
在短暫的沉默後，龍毅從椅子上起身，然後摸了摸她的頭。
“如果沒想好要說什麼的話現在就不用急著說了，”他伸出手，“結果還是花掉了不少時間啊……該說是殊途同歸嗎……？”
立花確實沒想好要怎麼說，但看見他的手，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抓住了。
……
“為什麼艾同學會有這些周邊，而且還全給了龍毅哥你……”
“不是你告訴她的嗎？”
“是說前幾天的……可是我沒說這件事啊……那次只是她和我說了一些什麼，然後還……”
“到了，”龍毅瞄了一眼手機上的導航，“應該是這裡吧？”
“啊……”立花抬頭看了看招牌，“對，就是這裡，大家都說這家新開的甜品店很不錯，我一直想找機會試試……”
“店裡麵人不少的樣子……”
“至、至少沒有那麼長的隊伍，對吧。”立花趕緊雙手齊上抓住他的手，“點單的話不用多久就能吃上的。”
“我倒是不介意啦……”
“那趕緊進去吧！”立花拖著他進門。
“……”
她這麼急，是擔心他再次離開嗎？
-
吳月看著在她房間裡不斷收拾衣物的武夏，不禁有些好奇。
“媽，你在幹什麼？”
“啊？”武夏回過頭，“你的訓練完成了？”
吳月點點頭，“還算不錯，掌握魔力的使用方法後，拉比老師教我的那些魔法很快就會用了。”
“我都說你天賦異稟了，應該從小培養你的。”武夏得意地笑笑，“要不是你爸不肯。”
“相比起你，我還是覺得老爸靠譜一點……”
“話說回來，你應該接到上面派給你的“任務”了吧？”
“任務……是笙最近和我說的……？”
“你已經加入第二小組了？”
“不，沒有那回事。”
“嘛，可能是那丫頭自己申請把你名字加進去的吧。”
“所以那個任務……是叫我回收某樣東西？”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應該會很簡單，如果不出什麼差錯的話……反正你就當走個過程，熟悉一下吧。”
“意思是說，以後天華市也會給小組派任務一樣派給我嗎？”
“看你想不想要這種歷練的機會嘍。”武夏把挑出來的衣服全部塞進行李箱後，終於鬆了口氣。
“話又說回來，老媽你為什麼一直在收拾我的衣服……”
武夏嘿嘿一笑，“當然是為你之後的遠行做準備呀。”
“哈？”
“還記得我之前叫你不要再用「靈械術」了嗎？”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在練習其他魔法的同時也還在練啊。”吳月吐槽道，“所以你說的到底有什麼意義？”
“我的意思是，讓你別在其他人面前使用「靈械術」，因為這樣會暴露你的身份。”
“暴露身份……在被別人看到使用魔法的那一刻就已經暴露了吧？”
“是在同行面前掩飾自己的身份啦。”武夏解釋道，“畢竟在魔法師行業裡，「高塔」已經死在了某次行動之中，所以如果你會「靈械術」的事讓別人知道，就很有可能會連帶著暴露我的存在。”
“老媽你是被通緝了嗎？還是欠了別人錢……？”
武夏往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別問那麼多啦，總之現在還不是我該現身的時候……對了，在戰鬥的時候也不能再依靠拉比嘍，畢竟現在的魔法使不多，看到你有契約精靈的話大概會吸引不少的關注。”
“總之，不想惹麻煩的話就儘量低調，懂了嗎？”
“但是……你還沒向我解釋我為什麼要出遠門呢，難道這也是“任務”嗎？”
“我問你，到了18歲之後要去幹什麼？”
“18歲之後……”思索片刻，吳月決定放棄思考，“你能不能直接說明白？”
“當然是去考證了少女！”武夏握住她的肩膀，“就像18歲之後要去考駕照一樣，你也要去把魔法師證考到手哦。”
“哈？”吳月懵了，“魔法師……還要考證的嗎？”
“那當然，畢竟是存在了好幾百年的職業，越到後期就越要規範管理的，如果無證使用魔法的話，會被魔法師協會處罰哦。”
“那我不是要被罰……”
“練習不算啦，嗯……解釋起來太麻煩，總之只要你不亂用魔法做一些違法犯罪的事情，同時不用它來打破現實世界的平衡，其中的大多數條規都是你不需要記的……”
“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老媽，這個考試不會需要揹他們的條規吧？”
“不需要背多少的啦，而且題目大多都是舊的，只要花一點手段去找就沒問題……相比之下，實踐部分才是考驗人的環節，雖然只是釋放幾個考題內的魔法，但是被考官盯著也難免會緊張的，比如你媽我二十多年前考的時候就因為太緊張所以把火球砸考官臉上了哈哈……”
“那個……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嗯？什麼？”
“你當時一定笑出來了吧？”
“欸？你怎麼知道？拉比告訴你的？”
“不，我猜的……”
因為她太瞭解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人了……
“不過，最後你考到了嗎？”
“哦，完美地釋放出這幾個魔法並不能保證這項考核的滿分，實際上考官會透過你的表現來看你的底子和天賦，再根據這些評價來對你進行綜合評分……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啦，除非你一竅不通，不然在你已經學會釋放魔法的情況下，基本沒有拿不到證的。”
“拿證……之後我該做什麼呢？”
武夏微微一笑，“那就是你自己該決定的事了，無論是這樣成為魔法使也好，或者繼續你的學業也好，我都不會阻止你的。”
“別聽你媽的。”一個非常小號的拉比突然出現在了吳月肩頭，“魔法師協會同樣建立了他們的大學，在裡面你同樣可以學習魔法之外的大學課程的。”
“所以老媽你……沒有讀完書？”吳月已經能猜到了。
“誒嘿～因為實在很無聊嘛。”
“小月，只要你不放棄做魔法使，那麼無論你是否要離開天華市，我都會支援你的。”
“老師……您能不能不要叫我“小月”了，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拉比沒有回話，他拉低帽沿，隨後逐漸消失。
“喂，給我好好聽啊！”
“嘖，真是羨慕。”一旁的武夏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早知道我來教你了，那樣小月也能喊我“老師”了。”
“請不要侮辱“老師”這個詞……”
“嘿嘿。”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拉比老師要提及……離不離開天華市的話題？大家對天華市……是不是有些誤解？”
“這個嘛……你不妨去問一下天華市之外的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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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龍毅驚訝於一塊小小的布丁內居然藏著這樣的甜度。
“對吧對吧！”立花滿意地將剩餘的布丁一口吞掉，“果然甜品能讓人心情變好。”
龍毅輕輕地“嗯”了一聲，他幾乎沒嘗過甜品，連果凍他都沒吃過。
這個世界上……確實原來有那麼多他根本沒嘗過的美食啊……
龍毅猛然看向窗外，他剛才好像出了錯覺，外面陰暗的天空突然變亮許多……不對，今天的天氣一直都很好才對……
“那個……龍毅哥……”立花的臉頰微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高興，“其實我一直都很羨慕……羨慕艾同學，因為她好像非常瞭解你的樣子……”
“如果……我也能像她一樣瞭解你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就不會做那麼多讓你反感的事情了……”
“唔……”說到一半她的臉又開始燙了起來，說這些話還是有些羞恥的啊……
“總、總之，今天能和龍毅哥一起出來玩真很開心，如果可以的話……以後也、也可以像今天一樣一起出門嗎？”
龍毅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能感受到眼前這個女孩發自內心的高興，但是……他居然能讓她感到高興嗎？明明什麼都沒做……
“如果你喜歡的話，也不是不行。”
龍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但這樣說應該沒問題吧？
立花有些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她剛才好像又看到他笑了。
“嗯！”
……
“吃飽了吧？”龍毅看著滿桌的甜品們的“殘骸”，“話說你還是真能吃啊，明明那麼小個。”
“不要再說我小了啦。”立花鼓著腮，“而且對於女孩子來說，甜品的補充是必要的！”
“吃那麼多可就吃不下晚飯嘍。”
“那就去逛夜市吧！”立花兩眼發亮，“這次有龍毅哥陪著我就沒問題了！隨帶去找各種小吃！”
“你還真是……”龍毅輕嘆一口氣，“走吧。”
“欸？可是還沒結賬……”
“我已經付了。”
“那龍毅哥你先在門外等我一下！”立花起身離桌。
龍毅看著她跑到櫃檯前，又買了幾盒甜品，然後又跑了回來。
“我說你……這麼吃只會變胖哦。”
“才不是！這是帶回去給爸爸媽媽品嚐的！”
說著，女孩抱住了他的手臂。
“我們走吧，去下一個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