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幾個想要外出的鏢師被打了回來,福威鏢局之中一片譁然,具都是聲討青城派如何霸道的言語。

林震南和林平之都從餘飛處知道了青城派醉翁之意不在酒,稍有不慎便是滅門大禍。

雖然從兒子口中知道了餘飛會出手的訊息,但一個是江湖上連聽都沒聽過的年輕人,一個是青城派觀主,正道之中有名的大高手,即便見過餘飛的確劍法驚人,但林震南還是沒將希望寄託在餘飛身上。

其心中的想法自然是,先與餘滄海鬥上一場,如果不敵便將自家劍譜交出,反正自家練了這麼多年,也沒覺得威力有多大,即便傳揚出去,也沒甚大不了。

這般想法雖然有些不孝,但面對生死危機,林震南也不得不為了。

中午時分,一個身材比常人矮了些許的微胖道人出現在了福威鏢局門口,圍著福威鏢局的眾清晨弟子,看到這道人之後,具都躬身行禮,有的叫師父,有的喊觀主。

而在鏢局裡強自鎮定的林震南得了下人回報之後,即便早就知道餘滄海要來,但心中還是存有僥倖,直到此時,才丟掉了幻想,知道一個不好,自己一家是真的會死的。

定了定心神,林震南帶著幾個鏢師便出了府門,來到鏢局門口,便看到餘滄海正自負手打量著自家鏢局,那神情好似在看自家東西一般,林震南不由的心中一慌。

“餘觀主遠道而來,實在失敬,還請入內奉茶,容震南慢慢賠罪。”

餘滄海滿臉戲謔看著這位恭敬的林總鏢頭,嘿嘿一笑道:

“林震南,不用做此姿態,本觀主今日前來乃是要為我師討回公道,當年我師父敗在林遠圖劍下,回了青城後不久便氣急而亡,今日本觀主劍法有成,特來再次請教辟邪劍法。”

林震南看餘滄海直接撕破臉皮,當下也不再抱有幻想,沉聲道:

“餘觀主便如此吃定我福威鏢局嗎?小心胃口太大崩了牙便不好了。”

餘滄海還未說話,其子餘人彥便嘲諷道:

“用我們的話索,這老倌就是死鴨子嘴硬咯。”

這話乃是四川口音,林震南也只能聽懂了六七分,但看眾青城派弟子具都大笑,便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當下臉色更加難看,沒有理會餘人彥等小輩,看著餘滄海說道:

“既然餘觀主如此咄咄逼人,那便劃下道來吧。”

餘滄海眼睛微微一眯,笑道:

“你一家束手就擒,到我師父靈前懺悔罪過,本觀主也不是不能饒你等一命,如若想要反抗,也不打緊,只是費些功夫罷了。”

林震南沒想到餘滄海出言便要自家束手,聽其話語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要和自家鬥劍的想法。

林平之早就在府門後看著眾人談話了,如今聽得餘滄海語言,這哪裡是要為他師父找場子,方明是要將自己一家一網打盡啊。

想起餘飛說的種種,林平之生怕自家父親湖塗,看不清形勢,當真答應下來,那便真的沒有活路了。

“餘滄海,你身為正教中的一派之長,怎得如此不要臉,想要謀奪我家劍譜,直說便是,何必如此惺惺作態?當真令人作嘔。”

餘滄海被人揭穿了心思,當下便臉色一變,要知道為師父報仇,乃是光明正大的理由,即便做的過了些,別人也只會說他餘滄海手段有些狠毒,只會當他氣量狹小。

但謀奪他人家傳劍譜,乃是魔道行徑,一個不好便要被人打入魔道一方的,這種事做的卻說不得。

眼神幽幽的看著說話的林平之,餘滄海道了一句“胡說八道的小崽子,今日道爺便要你永遠也說不得話。”

說完之後,便長劍出鞘,身形急閃的便朝林平之刺來,林震南雖然武功不行,但也算是老江湖了,手上多少有點東西,且早就將心神放在餘滄海身上,眼看自家兒子有危險,也不顧許多,大喝一聲,便挺劍朝竄來的人影刺去。

餘滄海眼看長劍刺來,冷笑一聲道:

“你也配使辟邪劍法?”

說完之後,便放棄了嚇得面色蒼白的林平之,同樣以辟邪劍法朝著林震南殺去,只見兩人招式相同,來往之間便是三四招過去。

林震南的武功在江湖上連二流都有些勉強,如何是餘滄海的對手?不到十招便被餘滄海將手中長劍擊飛,要不是想要逼問辟邪劍法,就林震南這點微末伎倆,餘滄海一兩招便能將其刺個透心涼。

一腳將林震南踢飛之後,餘滄海閃身來到林平之身旁,一下便將林平之擒拿在手中,林平之腦後大穴被拿,瞬間便渾身痠軟,如同被拿住了七寸的爬蟲一般,被餘滄海提在手中。

林震南眼看自家獨子被擒拿,也顧不得胸口的劇痛,吐出一口鮮血之後,連忙說道:

“餘觀主手下留情,我林家服了,這是我林家的辟邪劍譜,小兒不懂事,還請餘觀主莫要傷他性命。”

說著從懷中掏出早就抄好的辟邪劍譜,丟給餘滄海,餘滄海單手接過劍譜,將林平之丟在腳下後說道:

“嗯...家師便是被這劍法所敗,今日本觀主便要看看這劍法有何了不得。”

說完之後,才壓下心中的激動,翻開了辟邪劍譜,結果一看,其中的練氣法門明顯只是江湖上的大陸貨色,劍法本身也不出彩,照此練習,一輩子也休想有甚大成就。

餘滄海頓時面色陰沉,的將劍譜丟到了林震南身旁,怒道:

“好...好...看來你是當本觀主好說話,竟敢拿假劍譜來騙我?”

說完之後便朝著躺在地上的林平之狠狠一腳踢出,這一腳力道十足,林平之如果被踢中,即便能活命,恐怕也要臟腑移位,五勞七傷了,從此莫說習武,便是想要自理也是妄想。

便在這時,早就一旁看著的餘飛,眼看火候差不多,當下一個健步上前,後發先至同樣以腳對腳,將這一腳擋住,而後一拳便朝著餘滄海面門轟出。

餘滄海只見人影一閃,自家那一腳便被擋住,而後一個白玉般的拳頭便朝著自家轟來,顧不得腳下的林平之,連忙使出青城派的絕學摧心掌,與轟來的拳頭對了一掌。

才一接觸,那拳頭之上便傳來了厚重的內力,將自家摧心掌力給破了不說,後面接著又有一股勁力伴著那厚重內力一起襲來。

“蹬...蹬...蹬...”

餘滄海連退了七八步才將這股勁力盡數卸下,但還是微微的受一絲傷勢。

這番動作極快,林震南和眾鏢師還未看林平之便要被踢死的恐慌中叫出聲來之時,便已經看到,餘滄海竟然被人打的退後了七八步才止住了身形。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還該不該叫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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