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阿四又點了一根菸,站在他身邊的朗風幾次欲言又止。只好拿眼睛不停地瞅小小姐。

陳皮阿四看見了,也全當沒看見。

山山擔心他身體,讓他戒菸,他聽了,一般沒什麼特別的煩心事他都已經不會再碰煙,只是現在嘛…

陳皮阿四有些煩躁地瞥了吳邪一眼,後者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狗狗眼還討好地衝他呲著牙傻樂。

陳皮阿四被他傻白甜一般的笑,笑得一愣,一口煙氣入了肺,一瞬間咳嗽不止。

“咳咳咳咳,媽的,還真是邪門!”陳皮阿四罵罵咧咧,一把把菸屁股丟在地上,拿腳狠狠地攆了又攆。

回憶起之前經歷的幾件事情,陳皮阿四第一次對九門的存亡產生一絲悲哀的共鳴。這要是放以前,九門都沒了,也不關他陳皮阿四半毛錢的事兒!

原本按照張山山的計劃路線,結合順子對於長白山天氣、路況的熟悉,不出意外只需要幾天就可以順利到達目的地,而且沿路的補給也妥妥安排好了。

但不出意外,一般就要出意外了…

“山山,你要喝點水嘛!”

“山山你裝備重不重,我幫你拿吧!”

“山山,我…啊!”吳邪一聲驚呼,他感覺自已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

“我說小三爺,你一驚一乍的這是幹什麼?”黑瞎子要不是看在吳三省一次性連尾款都給足了的份上,早就一巴掌往他後腦勺呼上去了。

吳邪睜著溼漉漉的狗狗眼,望著張山山楚楚可憐:“山山,咬咬,痛痛!”

“你特麼怎麼不說吃個桃桃,我TM…”黑瞎子還沒逼逼完就被張起靈拖走了,留下地上一條長長的拖痕。

張山山雖然知道吳邪這是裝可憐吸引她呢,但是這冰天雪地裡有東西在雪窩子裡咬人,這事兒就可大可小了。雖然長白山有的是珍稀動物,但是能窩雪裡的也就那麼幾種。雖然無毒,就怕咬住不撒口,一刺激帶下一塊肉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吳邪看著向他走來的張山山,頓時覺得腳上都不疼了。天知道他剛才被咬的時候一瞬間思緒百轉連自已和山山的孩子叫什麼都想好了!

幾個手下已經分散開去,有的去後頭通知陳皮阿四。老頭子年紀大了,張山山讓他跟在隊伍的中後位置,萬一前面有什麼變故,隊尾可以變隊形成隊首,他撤退起來也快些。有的去叫隊醫,一會可以及時處置傷口。有的拿出小弓弩準備一會萬一有什麼東西竄出來可以第一時間擊殺。

王胖子暗中打量了一圈周圍人的反應,在心裡給張山山點了個贊。手下人的作風往往最能體現上位者的能力,張山山現在在他心裡是僅次於小哥給他安全感的人。

從小腿一側抽出一把匕首準備就緒,張山山慢慢靠近,然後輕輕蹲在吳邪身邊,抬頭望著他,眼神裡充滿安撫與鼓勵:“吳邪,聽我口令,不要慌,1、2、3,拔!”

“原來是隻黃皮子啊,嚇我一大跳!”吳邪耷拉著狗狗眼,有些忿忿地戳了戳被張山山拎著命運的後脖頸的小動物的肚子,惹得小東西一陣吱哇亂叫。

額,罵得還挺髒…

張山山懂百獸語,只是很少在眾人面前顯露這個本事。仔細聽了聽,大概就是這個小傢伙窩在雪地裡打盹被吳邪的大腳丫子踩中了它心愛的大尾巴。它吃痛才回頭咬了這個愚蠢的人類一口。

張山山安撫地摸了摸小東西的腦袋,從口袋裡摸出早餐沒吃掉的嘎拉蘋果,討好地遞給手裡的小東西:“吶,小東西,我代這個小哥哥跟你道歉,他不是故意的。”

小東西極有靈性,一雙烏溜溜的小眼睛看看張山山又看看蘋果,而後一把抱住那顆蘋果不撒手。

“山山,就你心好,換我早就把這黃皮子剝了皮燉燉煮了!”吳邪被隊醫三兩下就處理好了四個小洞洞組成的牙印,走過來“惡聲惡氣”地嚇唬這個咬他的壞東西。還假裝要搶走它手裡的蘋果。

“吱~吱吱吱~喳喳!…”

張山山有些傷腦筋地把手上這個再次炸毛的小東西拎得離自已遠了些,這才看見張起靈和黑瞎子去而復返。

只聽黑瞎子調侃道:“嘿,小三爺好大口氣,這可是東北三寶之一的紫貂,可不是你嘴裡的黃皮子。”

黑瞎子即使祖上滿清貴族,但正宗的紫貂也是千金難購的。更何況現在國家更加重視生態保護,連這紫貂都是《國家重點保護野生動物名錄》一級,屬於珍稀物種,這吳家小三爺要是真把這玩意兒給吃了,怕不是要進去踩個幾年縫紉機?

吳邪聞言看了看張山山手裡褐色的小東西,左看右看,還呆呆地湊近,拉起它兩隻小爪爪看嘎吱窩下的毛髮,連蛋蛋邊都扒拉了幾下:“紫貂?灰不拉幾哪裡紫了?”

張山山的額頭跳了跳,在被看蛋蛋的時候小東西已經快要控制不住掙脫跳出去咬人啦!

吳邪看向黑瞎子,黑瞎子被他的動作整無語了;又看向張起靈,張起靈默不作聲沒接他話茬;最後還是張山山回答了他的問題。

“紫貂之所以被稱為“紫貂”,主要是因為其毛色在陽光下反射出的特殊視覺效果,給人一種“紫”色的感覺。”邊向吳邪解釋著,張山山邊小心地把紫貂帶到一旁的一棵大松樹邊放歸山野。

“小東西,再給你個蘋果,咱們打個商量,剛才那個傢伙你能不能原諒他?”張山山摸摸紫貂的小腦袋,又點了點站在人群中被王胖子攙扶的吳邪,小聲地和這隻小東西商量。

“我真沒騙你們,我跟二叔有一次在樓外樓吃過果子狸,和剛才抓的那玩意兒差不多,所以他們吃起來應該差不多吧…”吳邪的聲音隨著山風每一個字都聽的真真的。

然後張山山無奈得看著紫貂抱著自已的寶貝尾巴,扭著胖pp,氣鼓鼓地竄進了這白雪皚皚的冰天雪地裡。

好吧…張山山嘆了口氣。

這紫貂和黃皮子其實還算個近親,頗具靈性,所以也記仇。看它跑走的時候氣呼呼的模樣,吳邪還是自求多福吧,前路也不知道小傢伙會給他使什麼絆子。

小動物的敵意和計謀來的非常直觀和迅速。

中午吃飯時間,張山山和張起靈並排而坐。

“張起靈,你太瘦了,是不是平時沒好好吃飯呀?”張山山暗中又捏了捏張起靈的手腕,硬邦邦的,感覺不是骨頭就是皮。於是便把自已碗裡的紅燒肉扒拉到他碗裡。

張起靈有些不認同她的做法,輕輕捏住她拿筷子的手:“你,也吃。”

“不啦,再吃我都要胖了!不能再胖了,再胖都抱不動了!”張山山的人類身體是女性,所以也有了些女性的通病。

“傻,抱得動。”張起靈見張山山堅持也就收下了她的好意。幫夫人吃剩菜剩飯,是應該的!

啊呀,這裡好擠!

啊呀,筷子掉那邊了!

啊呀,屁股有點癢!

黑瞎子挪動屁股,假裝若無其事,實則慢慢向張山山的位置靠近。隱隱約約聽見她跟啞巴張在抱怨胖了。

胖了?哪裡胖了!

黑瞎子藉著自已帶著墨鏡別人看不見他的眼神,眯著眼往張山山胸前瞟。

嗯,鼓鼓囊囊,好像是胖了哈!

斜對桌的位子,王胖子呼哧呼哧吃得不亦樂乎!

太好吃了,真的太好吃了!跟著張山山的隊伍哪裡是倒鬥啊,簡直是美食之旅!天天熱乎乎的盒飯三菜一湯不重樣還管夠!

“誒,那個,朗風!今天中午多餘備用盒飯還有嗎?”

“啊?沒啦?”

“是啊!我也覺得這個濃油赤醬的紅燒肉對胃口。誒?天真,你在看什麼,發什麼呆啊,還吃不吃,不吃我幫你包圓啦!”

吳邪看著張山山的身邊坐著小哥,還有那個一身黑的傢伙也能離她那麼近。

所以,為什麼你的身邊不允許有我的位置呢?

吳邪一時傷感,反正吃不下,索性把盒飯一股腦兒都推給了王胖子,自已準備去外頭透透氣。

“嗯?這是…”

一個小小的身影一下子從吳邪眼前竄過,又快速折返來回蹦嗒。

好像在叫囂:你過來呀!

是那隻被山山放生的紫貂!

吳邪被吸引著,不由跟著它往前面走去…

順子走上前和陳皮阿四建議,趁著今天能見度很好,午飯後不作停留直接向下一個營點開拔。

陳皮阿四認可了他的提議,讓華和尚通知眾人。

等王胖子心滿意足摸著自已滾圓的肚子,黑瞎子依依不捨地把目光從張山山胸脯上移開,張起靈已經在營地內部找了個遍:吳邪,不見了!

按照陳皮阿四的作風,不見就不見,直接拔營走人。他可不是個會救人的菩薩,但是奈何寶貝乾女兒堅持尋找。

得,找吧!

一行人四散開去,分頭尋找。

“快來人啊!找著了!”王胖子這人比較心細。他順著幾乎難以辨認的,好像被特意掩蓋的一組腳印,在一個凹洞內找到了吳邪。

聽到聲響的張起靈火速跑過去,把人扶起來一番檢視。還好,只是摔到了腦袋暈過去了。

後面聞聲而來的黑瞎子看了看周圍情況,對緊隨而至的張山山說:“乍一看像是人為的陷阱,可是仔細看似乎又太粗糙了。”

黑瞎子蹲下來扒拉掩蓋在洞口的松枝枯葉,繼續分析:“看起來這地方倒像是什麼小動物爪子刨出來的,連遮蓋的枝條斷口也像是動物牙齒咬斷的切面。”

張山山看著一本正經分析的黑瞎子,別說,現在倒真是有那麼點德國雙學位學霸的感覺了。

感受到張山山盯著自已出神的目光,黑瞎子又恢復回那個油腔滑調的模樣:“怎麼樣,是不是被瞎子我帥到了!這下知道瞎子的好了吧…”

張山山扭頭不去看他:你還是學學張起靈,挺不錯的一個長腿帥哥,怎麼就長了張嘴呢!

不過,也正是這個“意外”,張山山他們發現了東夏國的百足蟲石刻。

陳皮阿四被攙扶著前來,確認這是封墓石。悶油瓶發現石刻的蹊蹺,幾個人在石刻後發現一條巖縫,順著進去,在巖縫中發現了女真文字。

眾人看著依舊暈過去不省人事的吳邪,怎麼說呢?他的運氣又邪門又幸運的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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