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情況有些特殊…”

解雨臣和黑瞎子兩人一坐一站,在主治醫生那邊認真地聽他對檢查結果做著分析。

熙熙攘攘的醫院走廊一隅,張山山和張起靈並排坐在一起。

“小官哥哥,之前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張山山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都是她胡思亂想鬧了這一出烏龍。

張起靈微微笑了一下,沒多說什麼。畢竟現在還是等候她的檢查結果出來最為要緊。

“誒?我怎麼覺得這把刀…”張山山拉著張起靈的手,無聊地玩著他的手指頭,玩著玩著便眼尖地看見背在他身上的被包起來的刀的形狀似乎變了。因為畢竟在醫院,張起靈除了用了刀鞘還在外面裹了個套子,但是若是仔細辨認還是能發現的。

“是你的黑金!你找回來了?!”

張起靈點了點頭,不由想到上午和黑瞎子出去見吳三省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不由有些擔憂,畢竟後面的計劃,他和瞎子都要入局以及不定時地下地。

那麼怎麼安置山山呢?

私心裡,他不想讓山山去海外張家,那裡那些條條框框會禁錮住她自由的靈魂,而且路途遙遠再見便不知幾何…可是在這裡也沒有相熟地可以託付的人。

拐角伸出半張隱匿在暗處的臉,悄悄觀察著張起靈那邊的情況,過了許久又悄無聲息地縮回去,再無痕跡。

“啞巴!”黑瞎子站在那頭喊了一聲,還做了個手勢。張起靈看懂了,這是讓他一個人過去的意思。

“等我。”張起靈拍了拍張山山的小腦袋,讓她坐在原地等自已。

解雨臣看了看那頭坐在醫院藍白相間塑膠椅上晃著小腿玩的小姑娘,一五一十和張起靈複述醫生的意見:“醫生說檢查沒什麼器質性病變,山山的情況大概是刺激性產生的自我應激保護。”

聽著解雨臣的話,張起靈再次開始自責自已沒有及時帶她走。

黑瞎子看張起靈又要長蘑菇的emo樣,趕緊插話:“人醫生說了,這個自然而然會恢復的,說不定哪天一刺激就什麼都想起來了。山山的情況可比啞巴你的簡單多了!”

那頭三個人圍在一處談著張山山的情況,而張山山這頭,那個躲在暗處的人也終於有了動作。

趁著張起靈走開,張海客穿著從某科室順來的白大褂,走到張山山面前站定。一時間有些思緒萬千:她好像失去了部分記憶,被困在了15歲之前的記憶裡走不出來…所以當年族地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山山感受到有個人一直杵在自已身前,感到有些奇怪,於是把張起靈送她的小黃雞玩偶放到一邊,慢慢抬起腦袋,看見來人的臉。

張山山:“你…我們是不是見過?”

張海客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輕聲說道:“你不記得我了嗎?”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感慨和無奈。

接著,他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對眼前人的忘卻感到有些失望,但眼神中卻又流露出寵溺與寬容。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啊。”這句話像是一句嗔怪,又彷彿是一種親暱的調侃。

而後,他蹲下身子,半跪在張山山面前,眼睛認真地看著張山山:“我是張海客。”

張山山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便眼前一黑。

張海客抱住被迷暈倒下來的張山山:“記住我的名字,答應我,不要再忘記我了好嗎?”

看了眼四下的情況,摟著人快速地離開。

敲定了後續張山山的治療方案,張起靈三人謝過醫生回頭來找張山山。

可是那張凳子上空空蕩蕩,只留下一個倒在一旁的小黃雞玩偶。

張起靈的瞳孔縮了縮,山山很寶貝這個玩偶的,不可能丟在這裡一個人離開。那麼…是有人強制帶走了她!

“黑爺!這邊!”解雨臣打了幾個電話,調看監控的人報告說看見有個喬裝成醫生模樣的男人半摟著張山山從後門走了。

監控裡拍到他還有兩個同夥在接應。

“是他們!”張起靈立馬猜到了那些人的身份。

“快追!這裡附近人流密集,他們帶著山山肯定還沒走遠!”黑瞎子一個箭步跑在最前面。

解雨臣跟著他倆,他是越來越搞不清楚了,到底誰跟誰是一對兒來著?

黑瞎子的副業很是廣泛,什麼通下水道、接孩子、修電線管子之類的…

所以對杭城這一帶四通八達的巷子還是很熟悉的。領著張起靈解雨臣二人七拐八拐,在一個路口,已經能看見前面奔跑起來的張海客三人的身影了。

黑瞎子:“啞巴你左邊,花爺右邊,我們包餃子!”

張起靈、解雨臣點了頭,三人分頭包抄。

“張海客,他們追上來了!”張海樓起初並不認同張海客要帶走一個女人的決定。有那個時間多研究研究怎麼把族長捆回去不好麼。

直到張海客將人迷暈帶出來,看見了張山山的臉,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所以,狐妖什麼的,是真的存在的吧!這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張千軍也被那張極具衝擊性的臉晃了下神。想到以後族地裡為數不多的女性張家人增加一位,他還是非常樂見其成的。

很快,他們被張起靈三人追上了。

張海樓依舊想要和族長比試一下,張千軍見他這樣,也就把防禦的主要物件放在了黑瞎子和解雨臣身上。

“我們墊後,你帶人走!”

張海客點了下頭,從摟著張山山的姿勢改成打橫抱起,迅速往一個方向跑去,張海樓他們頂不了多久的,所以倉促之下他也沒過多考慮隨機選了條路。

解雨臣的人也到了。得了吩咐開始追擊張海客。

………

吳邪提著一袋子吃的晃晃悠悠走在回吳山居的路上。

紅燒牛肉、番茄雞蛋、老壇酸菜、金湯肥牛…額,都是泡麵的口味。各種口味的泡麵盒子在吳山居里,流水的泡麵鐵打的王盟。

吳邪此時正想著今天晚上先拆哪個口味好,忽然就看見迎面跑來一個抱著一姑娘的男人,後面還追著一群人。

獨屬於大學生的清澈愚蠢還沒從吳邪的身上磨滅,他睜著一雙狗狗眼,心裡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當街強搶民女!

而這一頭的張海客也看見了前面那個青年。

不好前面來人是吳邪!

吳邪不認識張海客,可是張海客對吳邪卻是熟悉的不得了。此刻,想到自已的外貌和未來的計劃。

避無可避…

思緒電光石火間,他拿出發信哨子射向空中,一聲“咻~”響徹雲霄。這是讓另外兩人緊急撤退的意思。

低頭跑過路吳邪身邊的一霎那,瞬間把懷裡的張山山塞進他懷裡。

張海客研究吳邪很久了,所以他信的過他的人品。

“誒誒誒!”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吳邪一臉懵:什麼情況?我是誰?我在哪兒?

解雨臣的手下牢記當家的命令:給我追!

追什麼?追那個男的啊?

至於他把人質丟了,關我們什麼事!當家的要我們追這個人!

我們真是解家的得力干將!

於是這群“得力干將”呼呼啦啦追著張海客,也跑遠了…

吳邪爾康手想喊住個人,奈何那群人呼呼啦啦一瞬間就跑沒影了。只得扶著懷裡的姑娘站穩,這一低頭看見人正臉。

哦吼!

吳邪覺得奶奶和二叔總催他找物件,以前覺得煩的要死,現在嘛…

民政局幾點下班來著?

吳邪撿到了一個美人,這個訊息被王盟添油加醋送到了吳二白那裡。

看著自家老闆那不值錢的樣子,王盟再次湊近手機放低了聲音回答著:“對對對,是老闆弄回來的。啊,沒錯!昏迷不醒!多大?我看著感覺還沒18。啊?現在人在哪裡?老闆帶自已屋裡上床…”

王盟看著手裡被掛掉的電話,不是,他還沒說完呢…

原本他想說老闆帶著人姑娘上床休息一會,然後再機智地把話題引到他工資拖欠了好幾個月的事兒……

哎,討薪難啊…

吳家炸了!

啊不是,不是那種炸了…

“小邪你糊塗啊!”吳二白一根柺杖都快把青石地磚戳出個眼兒來。

“不行,這事情必須告訴老太太!備車,備車!二京呢?二京!快!”

話說兩端。

吳邪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躺在他那張床上的那位姑娘。枕頭邊他躺著吃泡麵濺出來的油點子此刻讓他怎麼看怎麼刺目。

他看這姑娘估摸著應該是被用了迷藥之類的。

迷藥怎麼解?

他回憶著他學過的所有知識,似乎這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吳邪估摸著應該和之前大學裡學到的急救知識類似,於是想著要不給這姑娘擦把臉?

但是笨手笨腳的還沒把水端到床邊到先把自已衣服和褲子溼了一大塊。

急急忙忙扯了一堆紙巾吸了吸水,又胡亂的卷吧卷吧丟在地上。順手又把外套脫了,就穿著一件老頭背心。還大了一號,之前隔壁買一送一促銷時送的,他穿著鬆鬆垮垮,這不,連點都沒遮住。

“要不先透透氣?我好像記得急救前面幾步要讓病人保持順暢呼吸?”吳邪自言自語著:“解開釦子之後,聽聽胸口心跳?”

吳邪一邊解著張山山的扣子,一邊把腦袋朝人胸口湊了下去…

一陣驚天動地地踹門聲響起,闖進來的眾人看清屋內情況,接著便是一聲暴喝:“吳邪,你這個畜生!”

可憐的吳邪被這麼一嚇直接手腳一軟整個人壓在了張山山身上,還沒反應過來,又被自家三叔一個大力拽著後背衣服提溜了起來狠狠丟在地上,像在丟什麼髒東西那樣。

吳邪緩了緩神定睛一看,他奶奶、二叔、二京叔、三叔…

啊,好多人啊~

張山山被吳邪這麼一壓也迷迷瞪瞪甦醒了過來。

從旁人的視角看去,花一樣的少女揪著半開的衣領睜著一雙無助的眼睛望向在場的眾人。

“吳邪瞧你幹了什麼好事!”吳邪都能看見自已二叔的口水像噴射槍一樣直逼面門而來。

“不是,你們聽我解釋!你們這一來壞了我的好事,啊…不是…我是我我正在做好事!啊,也不對…我是說…”

還沒等吳邪分辨清楚,就被他二叔三叔一人一個耳朵揪著拖出去了。

“奶奶!你聽我說!”

“啊啊啊啊,痛痛痛痛!”

老太太不去理會外頭吳邪的求饒聲,轉過頭先是痛心疾首地臭罵了吳邪一頓,而後又和顏悅色地問到:“好孩子,這事情是我家吳邪不地道。但是我用我的老臉保證,我家小邪是個好孩子,可能他也是太喜歡你了,情難自已…不知道你能不能看上他,當然,該補償的我們吳家絕不會推脫責任…”

張山山看著面前絮絮叨叨講著她聽不懂的事兒的老太太,又看了一眼這陌生的房間。

許久才回了老太太一個:

“啊?”(o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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