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氏雙雄”和他拆了這幾招,便已知他武功層次,定有許多還未顯露出來,若是再鬥下去,必敗在他手裡。

尹剛道:“這是個武林怪人,不是什麼瘋子,他武功好得很。”尹強道:“你看出他是哪一門派的了?”尹剛搖了搖頭,道:“沒看出來,不過我看他倒像龜峰谷的人。”

阿大一聽“龜峰谷”三字,心裡頓明,那人定是“龜峰五怪”中的一怪,至於是誰,可就不知了。

尹強道:“哥,那我們還繼續找下去?”尹剛道:“嗯,正事要緊,至於這怪物,自有谷主收拾他,走吧。”二人收起鏈條,向東北方行去。

阿大等了一會兒,估摸二人走得遠了,回到住處,收拾妥當,結了房錢,將屍體放在馬車上,自已駕著兩乘馬,絕塵向西北馳去。

為了避免生事,盡是曉宿夜行,如此行了幾日,出杭州後,經德清、安吉、長興,這一天到了太湖之畔。

眼界頓開,只覺茫茫萬頃,雖處寒涼之冬,湖面只輕飄飄浮著幾片冰外,一碧如洗,陽光罩籠之下,波霞粼粼,如萬道金蛇吐信,壯麗瑰美,令人脫俗卻煩,舒暢無倫。

是以唐代詩人白樂天有“幸無案牘何妨醉,縱有笙歌不廢吟。十隻畫船何處宿,洞庭山腳太湖心。”之吟。在這沁心之景中,連公事也不願辦理,只想空無凡事,美美睡上一覺。

可是接下來如何走?若走水路,方圓幾里,卻連一個船家也無,如何過湖?

無可奈何,只得驅車沿太湖向東走,所幸馬匹夠換,一路還算順利,只是袋中乾糧已盡,過了幾日,已是湖州地界。

這天正沿途行駛,準備到前面鎮店置備點物事,忽覺後面有“沙沙沙”的響聲,此時日朗氣和,哪來的風?

阿大急揮鞭催馬,欲加速趕過這條路,可是這宣告明像風吹一般,緊跟已後,阿大尋思:“真有鬼不成?”正要往後一看,只覺頭頂微涼,快刃劈風,一把明晃晃的劍刺向自已右頰,阿大一驚:“莫不成是劫匪?”運起陰維、陽維二脈,飛身離座,這一劍落了空。

阿大剛踏上車棚頂,忽然“唰”的一聲,左側竄出一人,深藍布袍,其上好似繡著什麼東西,因速度太快,阿大沒有看清,右手一劍便向自已脖頸斬來。

阿大心想:“哪來的渾人?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下這等狠手?”一招“萬物寂無聲”施展出,這劍也斬了個空,卻斬掉了馬後臀部的一大塊,鮮血噴出,那馬一痛,長嘶一聲,翻身倒地,阿大暗叫:“不好!”只道他們要對張佑不利,要去搶將過來。

“唰唰”兩聲,那兩人雙劍又齊刺而來,本要避開,可是要一側身,阿大屍身非得給穿幾個窟窿不可,當下雙手抱起,向外一翻,閃開了這雙劍之危,但右臂後側也給劃了一大長口子,若阿大會招式,定會無恙退開,暗忖:“好險,慚愧,慚愧。”

那兩人看阿大一轉身,便躲開了這迅捷無比的兩劍,均是一驚,心裡也暗佩阿大的輕身功夫。

其中一人收劍凝立,說道:“光天化日,強擄民婦,哼,採花淫賊,快把她給我放下,否則我們對你不客氣。”

阿大這才看清,只見這人著青灰色袍,腰繫寬頻,身前繡著像花臺的圖紋,另外一人也是如斯,只不過是“吊腳樓”一類的形狀。

阿大心想:“瞧二人裝扮,倒似是文人騷客一般,與劫盜二字根本掛不上邊,可為何把我看成‘採花大盜’?”

他只道對方認錯了人,可是右後臂隱隱生疼,加之陪自已走這麼多路的“夥伴”被他刺傷,流血不止,奄奄一息。

更何況要是自已沒點本事,張大哥屍身可就被你們給弄壞了,心中有氣,不想解釋,便道:“哼,你們認錯人了,小爺我有正事要辦,快讓開,沒功夫和你們撤閒。”

繡著“竹樓”那人道:“喲,採花還採得理直氣壯,認錯人了?那你把她放在地上,開啟讓我們看看。”

阿大心中憤怒,道:“我最後說一遍,我不是你們口中說的那人,到底讓不讓?” 二人眼神互通,微微點頭,突然發招,左右攻上,頓時將阿大籠罩在劍光之下。

阿大心想:“拆招是拼不過他們,只有這樣了。”甩開纏布,右手一揮,二人大驚,還沒看清到底如何,一齊退後,只聽“噹啷”“噹啷”兩聲,二人手裡之劍從中間斷開,前半段皆掉在地上。

繡著“花臺”的人喃喃道:“這......這......” 阿大要徹底擺脫他們,以免糾纏不清,是以有意顯耀,手腕一抖,黃龍劍勁力到處,“劈叭”一陣大響過後,馬車頓時崩裂,細屑紛飛,二人瞠目結舌,萬沒料到這“採花淫賊”本領恁地了得。

實際黃龍劍鋒利無比,阿大劍法半點不通,但只靠這一劍,便可震懾許多人,二人折了兵器,面面相覷,不覺有點丟臉,拋下斷劍,欲待空拳而上。

阿大喝道:“你們還待怎地?我已說過,我不......” 突然頸後一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阿大終究臨敵太少,缺乏經驗,對敵之時往往要兼顧後方,避免偷襲,可到頭來還是著了道。

二人看清來人,道:“亭劍,你也來了。”那人穿著與二人相似,只是衣袍前繪著“涼亭”、“尖角亭”的圖樣,有大有小,有高有低,亭劍點點頭道:“陛下告訴我,說那‘採花大盜’武功極好,讓我來幫幫你們,果不其然,他還真有兩下子。”

繡“花臺”那人道:“我和樓劍昨夜便開始盯著他,鬼鬼祟祟,搬著這麼大的東西,生怕被發現,定是陛下說得那個‘淫賊’。”

那叫樓劍的點了點頭,道:“不知這個‘採花大盜’什麼來頭,陛下每每談及,都苦笑不言,能讓陛下都這般忌憚,從我當上這‘八護衛’起始,就沒遇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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