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劍道:“陛下既不說,我們做臣子的,如何敢問?”樓劍道:“陛下只帶了我們四個,只剩一人陪護,若有閃失,如何是好?快回去吧。”

臺劍看了他一眼,神情奇怪,樓劍道:“臺哥,幹......幹麼這麼瞧我?”亭劍一笑,道:“我能猜出臺弟的心思。”臺劍哈哈大笑,道:“樓弟,我們八人之中,你跟陛下時間最長,還不瞭解他?除了‘情’這一字最能傷他,其皆倉惶鼠輩爾。”

亭劍性情沉篤,說道:“臺弟,話也不能這麼說,山外青山樓外樓,人外之人天外天,天賦異稟者有之,奇緣機遇者有之,努力勤修者有之,誰能確保一定強過他人?我看啊,人乃最難逾越之生物,你逾越了他,說不定他使一些手段,便將你壓下去了。”臺樓二人均點點頭。

亭劍道:“此地不宜多談,把他帶鐵荷莊去吧,陛下很快就能到。”說完長長嘆息一聲。

臺劍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荷花綻放,華美芳絕,以荷花比之美女,不失牡丹之國豔,甚猶有過之,君王之列,哪一個能過美人之關?陛下就更不消說了,感情曾經失去過,如今想來,那就愈加珍貴了。”

亭劍道:“臣就是臣,這話咱哥幾個說行,可別讓陛下聽著了,他雖慈和仁愛,待我們猶如朋友,但真發起火來,也不是吃素的。”

樓劍道:“好了好了,大哥辦事就是仔細,放心吧,這麼多年了,還不瞭解?用得著這麼小心?”亭劍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三人扛起阿大,因大車損毀,便騎上阿大來時多備的那兩匹馬,亭樓二劍共乘,臺劍臂粗,抱著阿大與張佑屍身騎另一匹。

快馬追風,歇歇走走,不久便到了桐鄉,三人一路盡沿著太湖周圍馳騁,目的便是要找渡船,可是連影都沒有,兼之扛著這麼兩大物事,也很吸人眼球,當下將阿大及張佑放到市集客店裡,出來找尋船隻。

走出幾里,樓劍道:“這幾天繞的,沒遇到幾家好店,清湯寡水,真是口裡淡出鳥來。”亭劍道:“蘇浙美食,江南聞名,只不過這幾家沒顯示出特色,等到蘇州便讓你吃個夠,哈哈哈。”

樓劍道:“亭哥,快說說,什麼美食,讓我先解個饞。”亭劍道:“額……我會吃,不會說。”三人大笑,臺劍道:“那可多了,我先說幾樣吧,蘇州酸辣蟹,清蒸赤豆糕,火腿飯糰,明月酥……”

樓劍輕拍他一下,道:“得得得,臺哥,別說了,再說我的饞蟲出來,將這片都給掃光了。” 幾人又是大笑,笑聲未盡,只覺前面黑壓壓一片,盡是人頭。

樓劍道:“咦?好熱鬧,這是做甚?去看看?”邁步就要往那邊湊,亭劍一把拉住他,道:“我們出來時,陛下如何吩咐的?叫我們擒住這個淫賊,立即回稟,不要多引事端。”

樓劍甩開他手,道:“我的好亭哥,就看看熱鬧,能惹什麼事?”臺劍亦好奇,說道:“是啊,亭哥,我們這一身,就是平民打扮,誰能認出來?沒事兒的,不必太過小心。”亭劍違拗不過,被二人半拉半拽,拖到百姓密集之處。

還未走近,瑣碎擾攘的聲音便撲面而來,三人好不容易擠進去,就聽旁邊一人說道:“我的天啊,這是哪一家的人?這一身血,惹著誰了?”

另一人嘆口氣,道:“這世道,活得都費勁,瞧這模樣,還能為甚?肯定是銀子啊,沒銀子誰都活不了。”

一人道:“那可不一定,有的人在這世上,就像另一人前世的仇人一樣,蓋素不相識,但看你不順眼,就給你一刀,我猜啊,地上這人就是如此,你看他手裡。”

先一人道:“快走,快走吧,照你這麼說,說不定那人就在這人群之中,發起瘋來,我可害怕,快走吧。” 其餘之人兀自喋喋不止,言語之中,或憤怒,或憐憫,或鄙夷,或嘲弄。

樓劍聽後,才知前面有人受傷,出於俠義之心,加之性特急,急欲看個究竟,邊推邊道:“來來來,讓讓,讓讓,請讓一讓。”

前面被扒開的便嚷道:“擠什麼擠,就你長手了?”亭劍似覺不好意思,便道:“打擾,不是故意的,多多包涵。”

如此前進十幾步,被撥開一個缺口,只見一人仰臥在地上,血淋淋的,右手揮動劍刃,口中也往外滲血,咳嗽不止。

樓劍喊道:“閣弟!”三人這一驚均是不小,原來躺地上的是與其並稱的閣劍。

“亭臺樓閣”四劍,感情彌深,相處甚好,雖不知閣劍因何如此,事有所急,亭劍出手迅速,點了他周身幾處大穴,暫時止住血,樓劍把他背在背上,臺劍道:“此地詭異,快走。”

樓劍剛邁步,閣劍左手緊緊抓住他右肩,口中嗚嗚嗚,不知在說些什麼,亭劍鎮靜如恆,突然叫道:“不好,陛下!”

臺劍道:“對了,真是慌亂則忘,陛下哪去了?”亭劍思慮一小會兒,挪口貼耳,對樓劍道:“你和臺弟揹著閣弟到客店去,照顧好他,另外看住那個淫賊,說不定對頭和他一夥的,我去尋陛下,以閣劍身手,尚自狼狽若此,陛下定是遇到了硬手。”

閣劍好像聽得明白,徐徐搖頭,使勁握著樓劍左肩,似乎在道:“不行,我要和你們一起,不要把我撇下。”亭劍自懂其意,啪啪幾聲,點了他的昏穴,說道:“你們亭哥做事,還不放心?快走。”

臺劍道:“好吧,亭哥,一切小心,走,樓弟。”樓劍雙眉一橫,道:“好吧,小心為上。”當下和臺劍兩步並一步,往來路而去。

圍觀之人漸散,亭劍立在當地,畢竟年歲長,想問題能更深一層,尋思:“此事奇怪之極,閣劍陪著陛下來此,身受重傷,陛下豈有不管不顧之理?二人定是未在一起,難道......”閃電般的念頭一動,暗道:“不好,臺弟、樓弟二人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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