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果真男人都一個德行。”

梁玉蘭心裡冷哼一聲,面上卻裝作一副欣喜模樣,火辣的身段在沙發上展露無遺,那雙動人的雙眸時不時向林澤言暗送秋波。

看樣子,林澤言不是經常出沒風月場所的人,此時他正坐在椅子上,冷冷注視著眼前媚態四射的女人。

“你身上不舒服嗎?來回扭什麼?”林澤言冷笑道,眉毛一挑:“還是說,咱們現在進行的是角色扮演,你正在cos廁所裡的一條蛆?”

“帥哥,你平時和女孩都是這樣調情的?”

“第一次而已,只對你這樣。”林澤言雙手環胸,聲音沉下八度:“你不是我的腦殘粉嗎?不是想跟我睡覺嗎?你還猶豫什麼,現在馬上脫衣服!”

梁玉蘭皺緊眉頭,她對這種命令的口吻極其厭惡,從小到大沒人敢和她這麼說話。可沒辦法,現在她的身份不允許讓她顯露出藏有鋒芒的高傲。

“脫衣服可以,但你得先洗澡。”梁玉蘭不再嫵媚,轉而淡淡道:“保險起見,我的職業操守首先是雙方必須得保持該有的衛生。”

“雖然我崇拜你,但咱們最好按流程進行。”

“呵呵,你這人真是有趣啊,好一個職業操守。”林澤言冷笑一下,起身走向沙發上的梁玉蘭:“你說的對,為了雙方安全,咱們按照流程進行。”

梁玉蘭心中一陣竊喜,暗暗稱讚自已的聰明。

然而下一刻,一隻大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梁玉蘭明顯感覺那隻手越收越緊,呼吸變得極其困難。

“像你這種穿著一身名牌的高檔貨,每天得伺候不少老掉牙的金主吧?嗯?真是讓我撿了個大便宜!”林澤言將梁玉蘭按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看著她:“讓我猜猜你的小短裙,應該是香奈兒23C新款,最低價格也得在兩萬塊錢左右。真捨得給自已花錢。”

“嘖嘖,連手提包都是香奈兒的,還是是Diamond Forever款式,鱷魚皮鑲著300顆左右的鑽石,普通家庭一輩子都買不起。”

話說到這份上,梁玉蘭自知已經露出馬腳了,她太過專注性工作者所表現的言行舉止和自身氣息,卻忘了身上極其昂貴的奢侈品。

對手是個魔術師,能一眼認出這些牌子,證明他確認過手提包和短裙的真偽。

撒謊已經沒必要了。

梁玉蘭臉色漲紅,缺氧導致的血紅色從白皙的脖頸爬上整張臉,即使這樣,她依舊露出嘲諷的笑容:“帥哥,沒想到你對女孩的物品研究這麼透徹,你該不會是偽娘吧?”

“我空閒時間比較多而已。”林澤言按住梁玉蘭掙扎的手,惡狠狠地說道:“給你個機會,不想死的話,告訴我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很簡單,咱倆洗乾淨,然後到床上來一場獨屬於我們二人的狂歡……”

“我不喜歡開玩笑,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你長得不錯,比我108個備胎強得多的。呵呵……力氣還不小,搞得我好興奮!”

“真想把你拉進“梁山之家”微信群裡,讓你成為我的第109人……”

“你他媽有病!”

“說的對,我要沒病也不會做這種事……”

林澤言很是無語,他對神秘女孩一點辦法都沒有,跟不上樑玉蘭的腦回路。

其實林澤言本可以將其拒之門外,畢竟光是交流和勘察,他就發現了其中的漏洞。

先不說一身昂貴的名牌奢侈品,假貨和真貨對於他的眼力,只能算是小學數學題而已。就算她是高檔名媛,目標理應是市中心處的老總或者住在別墅的公子哥,怎麼可能會來到這破地方攬生意?

令他後怕的是,身下的女孩百分之百奔著自已來的。就憑她在門口長時間沒得到回應,卻依舊駐足等待的行為來看,絕對不簡單。

既然是奔自已來的,那他不能坐以待斃了。

他想知道,這個女孩兒到底因為何種目的接近自已。

林澤言看樣子很瘦,但力氣大到出奇,當獲得魔術手之後,他的身體素質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使出全力之時,不亞於一位舉重運動員。

不單單是力量,還有速度。像昨晚表演結束的時候,有個別路人手持手機想追著他拍攝,可剛走出兩步,就發現那位神奇的魔術師沒了蹤影。

和平市博爾特?

仗著自已強大的實力,林澤言敢放人入室,他不覺得一個女孩能對付自已。

梁玉蘭的臉已經變成豬肝色,傲人的胸脯大肆起伏,看起來快要陷入昏厥。可她依舊痞裡痞氣,用譏諷的目光硬剛林澤言。

林澤言沉默片刻,一隻手在背後一晃,隨後朝梁玉蘭手上壓去。

咔,咔……

兩聲脆響,一雙銀手銬銬在梁玉蘭手上。

“咳咳……沒想到網上流傳大名鼎鼎的魔術師,居然好這一口……”梁玉蘭感覺脖子上壓力消失,大口喘著粗氣。

“是不是很眼熟?”林澤言拍了拍手,坐在梁玉蘭對面:“手銬是從你包裡變出來的,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帶這個東西找我。”

晃動手腕上的銀手銬,梁玉蘭衝林澤言拋了個媚眼,解釋道:“這東西是給你準備的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實話告訴你,其實我包裡還有豹紋眼罩和鞭子,絕對刺激,要不要試試?”

林澤言臉色陰沉,默默地揚起手。

“哎哎哎……別動手,有話好好說。”梁玉蘭後怕地往沙發縮了縮,嘴裡委屈道:“就煩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

“我沒心情和你耗,再不說實話,我把你從窗戶那扔下去。”林澤言補充道:“這是三樓,摔不死也得脫層皮。”

“得得得,跟你這樣沒情趣的直男開不了玩笑。”梁玉蘭嘆口氣說道:“我只是一個苦逼的打工人,奉領導的命令將你帶回去。”

“命令?”林澤言眸子劃過一抹殺意:“你們是幹什麼的?”

“這個問題問的好,我們是幹什麼的?”梁玉蘭重複著林澤言口中的問題,露出小狐狸的狡黠:“我們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不光是我,組織裡面有很多和咱們一樣的人,都是不同尋常的變態。”

“我們的宗旨呢,簡單概括就是廣賢納士,尋找各個像你這樣的人。”

“像我這樣的人?”

林澤言疑惑地反問。

“沒錯,正是你這樣的人。”

梁玉蘭看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

“因為你擁有超能力。”

林澤言心猛地一跳,他深沉的雙眸閃過一絲驚恐。梁玉蘭的話像是刮刀,將他隱藏在心中最重要的秘密刺破。

不,不是好像,那就是!

他的秘密,已經被女孩口中的組織發現了!

此刻,林澤言泛起殺心,這件事洩露出去,對他百害而無一利。

梁玉蘭見林澤言從袖口滑出一張撲克牌,慢慢走向自已,當場就慌了。

“大哥,你先別激動,你聽我說!”

“我們組織對你沒有惡意,是想邀請你加入我們,聽清楚,是誠心邀請你加入!”

“我梁玉蘭用人格擔保,以上所述絕對真實可信,但凡我說一句謊話,天打五雷轟,生兒子沒屁眼兒!”

“梁玉蘭?”林澤言看著眼前的女人,沉思地念叨出她的名字。

“對啊,我叫梁玉蘭有什麼問題?”

“難不成在你們的認知裡,叫梁玉蘭這般文雅名字的都應該是溫潤賢淑、小家碧玉的女孩?很抱歉,我玩的就是反差。”

林澤言靜靜看著她,手上那張撲克牌不停翻轉。別看撲克牌是紙漿製作,但在他手上,威力不亞於飛刀。

只要他想,能瞬間割開梁玉蘭的喉嚨。

但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重新坐回原位。

“很遺憾,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組織,也對你們所說的超能力不感興趣。”林澤言淡淡說道:“如你所見,我是一個靠著表演戲法生存的魔術師,那些影片裡的魔術都是我用障眼法表演出來的。”

“那這個也是嘍?”

梁玉蘭晃了晃手腕的手銬,噼啪作響。

“當然,一點嚇唬人的小手段。”林澤言不痛不癢地說道:“不相信的話,自已開啟包看一眼。”

梁玉蘭雙手雖然被手銬銬上,但不妨礙活動,她半信半疑地開啟昂貴的香奈兒皮包翻找起來。

不到兩秒鐘,她就從皮包裡拿出一副一模一樣的手銬。

“這是怎麼回事?”

梁玉蘭心中大大的問號。

“你手上銬著的,是我之前表演水中逃生的道具。道具手銬的樣式基本差不多,所以你會覺得我擁有超能力,把你皮包的道具變出來。”

“實際上,這隻手銬被我藏在身後。”

“在你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的皮包裡也有一副手銬,將計就計,嚇唬你一下。”

“當然,同樣也是給你個警告。”

“是這樣?”

“是。”

梁玉蘭悵然若失地抿著嘴,一副受了委屈小媳婦的樣子,楚楚動人。似乎在承受極大的失望,讓人看起來心碎無比。

“真相大白,你可以離開了。不過我提醒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別怪我不客氣!”

林澤言狠狠威脅道。

實際上,今天晚上他就要離開紅星公寓。

地址被挖出來,那代表已經不安全了。

梁玉蘭委屈巴巴地拱了拱手:“我走可以,那你得把手銬解開啊。”

林澤言從口袋掏出一把鑰匙,將梁玉蘭手腕上的手銬開啟。

“趕緊走,不送。”

“喂,至於攆我嗎?好歹我也是個大美女啊,你不憐香惜玉最起碼也得尊重一下我啊。”

“你們已經打擾到我的生活了,我憑什麼尊重你?”林澤言冷笑:“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超能力,一群精神病。我勸你離口中所謂的組織遠點,說不定是某個傳銷窩點。”

“行啦,可能是我們搞錯了,我道歉。”梁玉蘭活動手腕,伸手在皮包裡翻:“作為補償,我送你個禮物。”

“禮物?什麼禮物?”

林澤言疑惑問道。

“這個禮物,你應該眼熟的很。”

梁玉蘭露出春風和熙的微笑,緩緩從香奈兒包裡拿出一樣東西。

是一隻中指戴著寶格麗戒指的白色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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