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猛地回頭看向點頭稱是的幾人,狠狠呸了一口,接著便呼著喊著,“我要見太子殿下!我要去見殿下!”

她站起身往太子宮殿跑過去。

看著她走遠,徐知槿回過頭看向剩下的幾人,她輕輕道:“幾位妹妹倒也還算乖順,只要你們本本分分的便不會出事,回去歇著吧。”

“妾身謹記娘娘的教誨,妾身告退。”

幾人請安告退。

徐知槿這才轉身,“辛夷,我們回宮。”

辛夷“哎”了一聲,跟上她回自己的宮殿。辛夷心中有不解,時不時看向她又低下頭。

徐知槿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她說:“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

辛夷這才開口,“娘娘總教我要謹慎,為什麼沈奉儀詆譭太子妃,娘娘要去教訓她呢?”

“先不說她出言侮辱的是太子妃,本也礙不著我們什麼。”辛夷頓了頓,又問,“娘娘不是說我們剛進宮,不好得罪人嗎?”

徐知槿也知道隔岸觀火才是最好的,可她見不得有人這麼詆譭段傾黛。

她笑了笑:“辛夷真是長進了,我說的話一個都沒忘。”

“不過。”徐知槿話鋒一轉,“倘若以後再有人敢對太子妃大不敬,別輕易放過了。”

她聲音輕輕的,“畢竟,是我對不住她。”

哪家女子會願意在和自家夫君濃情蜜意之時,平白多了一個人來分她的榮寵。可段傾黛不僅不怨不恨,還肯以禮相待,又肯讓她參與東宮的治權管事。

終究是自己對不住她。

辛夷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徐知槿回過神,踏進自己的宮殿,“辛夷,給我卸掉釵環容妝,一會我們還得走一趟。”

......

太子正看著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沈嘉,有些煩躁的端拿起手裡的書卷,不太想看她。

沈嘉頭髮散落,幾縷髮絲垂在耳邊、胸前,臉上雖有些傷痕卻難掩姿色。半抬起眼眸可憐兮兮地望著蕭玄霈,還真有幾分破碎的美感。

倘若是不知道實情,還真以為受了天大的委屈。

“殿下~太子妃娘娘雖罰的重了些,可因為她是您的正妻,妾身不好說什麼。”沈嘉又伸手擦去淚水,“可側妃娘娘憑什麼罰我,就因為妾身無心之失嗎?”

“可妾身已經知道錯了,殿下!妾身已經知道錯了。”沈嘉哭的可憐,整個人晃了又晃,“側妃娘娘怎麼能動手打我?”

段傾黛坐在主位上,端著茶盞不吭聲。

蕭玄霈還未開口,便見到了面色蒼白的徐知槿被辛夷扶了進來。

徐知槿撲通一聲跪下,身板挺得筆直。可她抬起頭,是一張面如白紙、難掩病態的臉。

“妾身自知犯下大錯,特來請罪。”她似是還在病著,咳嗽了幾聲,聲音也十分虛弱。徐知槿落下幾滴清淚,“妾身一向身體不好,素來不愛多管閒事。”

“我與辛夷只不過是路過便見到沈奉儀與幾位姐妹吵嘴,雖是路過但也聽了一耳朵。咳咳咳......”

她又咳了咳,段傾黛示意辛夷扶她起來坐下,徐知槿卻推開了辛夷的手,又說,“原也不打緊,只是姐妹間拌嘴。可沈奉儀不僅衝撞了妾身,還出言詆譭太子妃。”

“妾身受點委屈沒什麼,可太子妃娘娘不該平白受這種委屈!妾身......妾身只是氣不過,這才讓辛夷教訓了一下沈奉儀。”

蕭玄霈聽到這才抬起眼,放下手裡的書,“扶側妃起來坐下。”

徐知槿扶著辛夷起身坐下,又狠狠咳了起來,似是要將肺都咳出來。

見狀,蕭玄霈看向沈嘉,“你究竟是做了什麼衝撞到了側妃,她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今日怎麼會這麼虛弱?”

沈嘉抬起頭,慌忙出聲,“殿下明鑑,妾身何曾衝撞過側妃娘娘?”

徐知槿又咳了起來,她順了順氣。“許是辛夷打了沈奉儀三個耳光,奉儀懷恨在心才矢口否認。不要緊的......咳咳咳咳.....妾身代辛夷給沈奉儀道歉,希望平了沈妹妹的怨氣。”

“也不好打擾殿下和娘娘用晚膳啊。”

這話,便是在諷刺沈嘉惹是生非還小題大做。

恰好,蕭玄霈就是煩這一點。今日他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能歇一會和阿黛用膳,還被沈嘉這麼一干,全毀了。

他要是心疼沈嘉,那誰來心疼他?

蕭玄霈扯了扯嘴角,“說得對,沈奉儀罰去一月例銀,禁足思過三個月。”

“殿下!妾身真的是冤枉的!”

沈嘉還想說些什麼,可徐知瑾先一步開口,“殿下,妾身一人之言恐怕會被沈妹妹覺得是信口胡謅。”

沈嘉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你就是胡說的,我何時衝撞過你?”

徐知瑾似是被嚇到,狠狠哆嗦了一下。她勉強撐起身子,說:“當時周、林、齊三位妹妹都在場,殿下不如傳她們來問話,免得沈妹妹說我信口雌黃、說殿下和娘娘偏聽偏信。”

沈嘉這才慌了神,若是真喊了這三個人過來,她以前幹過的事沒準會被一一說出來,她可就真的沒有翻身之日了。

忍一時,才能有來日。

思及此,沈嘉抬起頭認錯。

“妾身知道錯了,妾身認罰!希望殿下看在妾身還小的份上,不與妾身計較。妾身真的知道錯了。”

徐知瑾可不想放過她,“沈妹妹確實小,都進宮三四年了還這麼不懂規矩。這可不是個小孩麼?太子殿下可切莫和她計較。”

“不然,還要說殿下與娘娘都欺負她一個……若是覺得殿下處理的不妥當,沒準還要跑到皇后娘娘那裡去呢!”

沈嘉目瞪口呆,她算是明白了。就徐知瑾這張嘴,黑的都能說成白的,白的也能被說成黑的。

為了防止她徐知瑾繼續說下去,沈嘉連忙出聲,“妾身領罰,不敢再叨擾殿下、叨擾娘娘。”

說完她就提起裙襬起身退了出去。

徐知瑾看著她走遠,笑了笑。

還以為多有本事呢,就是個裝裝門面的東西。

徐知瑾也站起身,福身行了一個禮,“妾身告退。”

蕭玄霈嗯了一聲,點點頭。段傾黛定定地看著走遠的徐知瑾,不知在思考什麼。

“娘娘。”辛夷扶著她往外走。

“嗯?”徐知槿已經沒了剛剛病重的神態,應了一聲。

辛夷還是有點擔心,“太子殿下真的會相信您嗎?”

畢竟只要事後去查一查,就知道自家娘娘在說謊。

徐知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轉過身點了點辛夷的額頭,“傻辛夷,殿下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願不願意信。”

重要的是殿下願不願意信......

辛夷似懂非懂,扶著徐知槿繼續往前走。

太陽正在緩緩西下,兩人的影子被拉的長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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