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原路返回京城,雖然很多事都交給徐知瑾處理了,可也不好不回去。

蕭玄霈一干人的差事還在慢慢收尾,她也就自己先回來了。

回到皇宮,剛給陛下和皇后請過安。一路舟車勞頓,真真是把她給累著了。

撫音正想扶著她慢慢走回去,卻看到郭舍急匆匆地跑過來,“娘娘,這不是我們宮裡的郭公公嗎?”

“嗯?”

段傾黛抬起眼睫看過去,郭舍已經跑到她面前跪下了,“奴才給娘娘請安。”

“看你這麼著急忙慌得跑過來,這是怎麼了?”

她言罷看向身邊的撫音,撫音瞭然將他扶起來。“郭內官慢點,可別傷著自己。這地上粗糙石子多。”

“你慢點說,不著急。”她朝著宮裡的方向走去,一邊問身旁得郭舍。

“奴才多謝娘娘關心。”郭舍哎了一聲,順了順氣就邊走著邊說,“是沈奉儀和林昭訓吵架拌嘴。”

又是沈嘉……

段傾黛無語,怎麼她就閒不下來呢?

饒是這麼想著,她也不好說出來。

“只是吵嘴?”

在宮裡有吵架拌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若是這麼點芝麻大小的事情都要同她講、要她去處理,那她想必也會因為事多而活不長了。

“娘娘慧眼。”

郭舍要說的自然不是這麼小的事情。

他是太子指過來給太子妃做下手的,若是這麼點事情都要娘娘勞心勞神,那他這麼多年在宮裡可就是白活了。

不僅打自己的臉,打的也是太子的臉。

“本就是沈奉儀和林昭訓的小矛盾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徐側妃恰好經過,爭執之間,那沈奉儀拿著摔碎的瓷片劃破了林昭訓的臉,還把側妃推進了水池中。”

“......”

這個沈嘉……真是一天天的淨給她找事情。

段傾黛眉頭微蹙,加快了步子,邊走邊繼續問道,“側妃和林昭訓現在怎麼樣了?”

“回娘娘的話。已經請了太醫,只是側妃娘娘到現在還沒醒。林昭訓的臉已經處理過了,現在正和沈奉儀一起跪在您的宮裡請罪呢。”

她點點頭,加快速度回宮。

等回到宮中看過徐知槿,她走到屏風後面眼見便是沈嘉一臉不服氣地跪在地上,而林桑寧也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筆直。

段傾黛走到主位上坐下,剛一坐下便聽見沈嘉哭泣出聲叫喊著,“娘娘明鑑,我是冤枉的。”

沈嘉哭的可憐,看著林桑寧的眼神也越發兇狠起來。

“明明就是林桑寧這個賤人攀汙我!見不得我好!”她惡狠狠指著跪在一邊的林昭訓,看她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給生吞活剝。

再看向昭訓,她還是跪在那,身形未曾晃過一分一毫。

林桑寧面色如常,她俯身行了一個跪拜禮,“娘娘,我從未動手害過沈娘子。”

語氣,也是十分的冷靜。

段傾黛抿了抿唇,淡淡出聲,“你的臉怎麼樣了?”

“多謝娘娘關心,江太醫已經處理過了。”

段傾黛輕輕嗯了一聲。

沈嘉卻十分不滿段傾黛的反應,她真的是冤枉的,至少這回真的是。

她段傾黛怎麼能是非不分反而先關心林桑寧這個賤人!明明就是這個賤人言語侮辱她在先,她自己實在氣不過才動手的。

越想越難受,沈嘉站起身狠狠給了林才人一個耳光。

啪!

這個耳光打得狠,整個殿內一時寂靜的只聽見耳光聲。

“按住她!”

郭舍也驚住了,連忙給了站在一邊的幾個太監一個眼神。

他們很快把沈嘉給按住了,可沈嘉卻不肯老實,大喊出聲,“林桑寧!明明是你說我只是個庶女,被父親當作棄子送進宮裡。是你說我一輩子都抬不了頭!”

“庶女又怎麼樣?你還以為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兗州林家大小姐?”

沈嘉掙扎了幾下,還是沒有掙扎得過幾個太監,這才狠狠瞪了一眼林桑寧一眼。

“我這個庶女比你這個罪臣之女不知強了多少!”

“你以為你是個昭訓位份比我高就能踩在我頭上了?”沈嘉罵的尖酸難聽,“你才一輩子都出不了頭!你一輩子都會被我踩在腳底下!”

段傾黛捏了捏眉心,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些叫嚷聲吵得人頭疼的很。

她抬眸看向沈嘉,沈嘉眼裡的恨不像假的。雖說可以裝出來,可像沈嘉這麼直腸子的人也沒這麼深的心機。

又看向林桑寧,她不知是不是聽了這些話,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

“住嘴!你再喊下去就打板子打到你安靜!”

此話一出,沈嘉雖然不服卻也不敢再說話了。

“林昭訓先坐下吧。”

段傾黛看著身子有些發抖的林桑寧也有些於心不忍,她頓了頓,”映紅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娘娘!我家主子向來是對人和善客氣的,怎麼可能會對沈奉儀說這樣的話呢?”映紅欠身行了一個禮,忿忿不平。

“是沈奉儀先辱罵我們家昭訓,我家昭訓不過是辯白幾句。”

“在推推嚷嚷之間打碎了茶盞,她便拿起碎瓷片要刮花我們家昭訓的臉!”

沈嘉被按住了只好罵道:“你個小賤人胡說什麼!”

映紅縮了縮身子不敢說話。

段傾黛點點頭讓映紅走到一邊,“徐側妃未醒,我也不能只聽你們任何一人的話就做了決斷。”

“可還有什麼人見到了,都如實說。”

只見一個小宮女走上前,行了一個禮。

“娘娘,奴婢們離得遠,在宮裡也不敢聽什麼話。只是見到了沈奉儀和昭訓爭吵了一會,沈奉儀就伸手打了林昭訓。

側妃娘娘路過不知說了什麼,沈奉儀就和她爭執起來把側妃娘娘推進了荷花池裡。然後就撿起碎了的瓷器刮花了林昭訓的臉。”

撫音看著跪下低頭說話的宮女,她同段傾黛對了一個眼神,便走過來問道,“你可看清楚了?娘娘眼裡揉不得沙子,最厭惡說謊編造的人。”

“奴婢看清楚了。”宮女抬起頭,眼神堅定,“便是藤條板子打在奴婢身上,奴婢也這麼說。”

“不只是奴婢,當時在荷花池附近當差的宮女們也都看到了。娘娘一問便知。”

撫音又看向段傾黛,見她點頭才把宮女扶起來。

段傾黛抬起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沈嘉,又看了看正低頭坐在椅子上的林桑寧。她示意兩個太監先將沈嘉給鬆開。

突然一聲聲雷聲轟鳴,驚到了屋內的人。

外頭正是中午卻沒有陽光,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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