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才人,你近日胃口可還好?睡得如何?”

“嬪妾多謝娘娘關心,承蒙娘娘的福,嬪妾一切安好。”周清婉福了福身子,滿臉含笑,“只是如今三個月了,總是覺得睏倦。”

段傾黛臉上是溫和的笑容,聞言她便笑道:“本宮聽太醫說孕中的女子睏倦是常有的事情。既如此,就不必再辛苦你每日早起請安,你只要好好養胎即可。”

徐知棠輕笑一聲,放下手中的茶盞,“有了身子終究是不一樣了,如今連安也不必請了。”

周清婉抬眸看向坐在她左邊的徐順儀,只是端著一分疏離的笑意,“順儀娘娘總是愛說笑,嬪妾不過是得了皇后娘娘體恤,才有了這種恩賜。”

段傾黛只是笑著,“有了身子都是貴重的,你們都會有這般好福氣懷上孩子的,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等各宮嬪妃都退下了,段傾黛伸手揉了揉額頭,覺得有些煩悶。

撫音跟在段傾黛身邊,對她的一舉一動都十分注意。撫音瞧著覺得段傾黛許是有些不歡喜,柔聲問:“娘娘如今與陛下的嫌隙已經消了,又何故不開心呢?”

段傾黛放下手,掀起眼皮瞧著撫音,微微牽起一抹笑容,“只是近日覺得身子疲乏,許是昨夜風雨大了些沒有睡好。你不必擔心。”

“剛剛太后娘娘傳話來說讓您去一趟寶慈宮。”

段傾黛伸手扶著撫音站起來,微微點了點頭。等從太后宮中回到坤寧宮之時,段傾黛覺得有些疲憊,便去休息了。

“陛下,娘娘已經歇下了。”

蕭玄霈剛處理完今日的政務,便來了坤寧宮。

聽到撫音的話,蕭玄霈眸中閃過一絲詫異,“皇后可是生病了?她以前從未有白日便睡覺的習慣。”

“奴婢也不知道。”撫音搖了搖頭,又道:“娘娘說昨夜雷雨聲大,是沒睡好的緣故。”

蕭玄霈微微默了一瞬,昨夜他批改奏摺到深夜,確實沒有來坤寧宮陪著段傾黛。

“朕去看看她。”

推開門進去,段傾黛正側著身子躺在床榻上,眉頭是微微蹙著的,看著睡得並不好的樣子。

蕭玄霈伸手撫上她的額頭試探。

段傾黛陡然睜開了雙眼,默了一瞬才眨了眨眼睛。

“是你啊。”她不安的神色緩和了些許,撐起身子坐起來。“今日怎麼來的這樣早?”

蕭玄霈略有些不安,伸手將段傾黛攬進自已懷中,“昨日沒來陪你,是我的錯。”

段傾黛聞言,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她伸手環住蕭玄霈的腰,依偎在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我又不怕什麼雷雨,只是總覺得有些心慌。”

蕭玄霈的手撫上她的脊背,輕輕拍了拍,“是不是母后又訓斥你了?”

段傾黛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鬆開手。

不知為何,她近日總是覺得不安心。

“平承侯府最近怎麼樣了?父親母親身體可還康健?”

蕭玄霈以為她是想回家了,“你放心,明日我便宣他們進宮來看你。”

“真的?”

見蕭玄霈鄭重點頭,段傾黛捧著他的臉狠狠親了一口,接著笑道:“有你真好。”

蕭玄霈呼吸滯了一下,他不禁也跟著笑起來。

“該起來用午膳了。”

段傾黛張開雙手,語中嬌嗔:“能不能請我們玉樹臨風的陛下抱他最愛的皇后起來呢?”

段傾黛半抬亮晶晶的眸子,眼中還有沒睡醒的遲慢。幾縷烏黑的長髮搭在身前,顯得肌膚盛雪美玉瑩光。她從未向蕭玄霈展露過這麼一番小女兒的舉動和情腸來,這麼一看整個人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媚態與純淨並存,美的足以攝人心魄。

蕭玄霈他低下頭一愣,伸手就將段傾黛抱了起來。

段傾黛心安理得的接受蕭玄霈服侍她穿衣洗漱。

望著自已面前滿桌的珍饈,她卻沒什麼胃口。蕭玄霈見她用的少,不免有些擔心,“是不是生病了?不如叫江鉞來一趟?”

段傾黛卻是搖了搖頭,“天熱起來就總是有些不愛吃東西,不是什麼大事,何必勞煩江太醫來一趟呢?”

“是不是母后訓斥你了?”

“母后哪能訓斥我啊,不過是說你的嬪妃少了些,便要我國喪過後給你張羅著選秀。”

蕭玄霈蹙了蹙眉頭,剛想說些什麼,卻見到撫音急匆匆跑了進來。

“娘娘!”

段傾黛有些疑惑。

“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你慢慢說,本宮又不會跑了。”

撫音梗嚥著,“拾音姐姐歿了!”

段傾黛猛地抬起頭,整個人都像被抽走了魂魄。她有些恍惚,看向撫音:“你胡說些什麼?”

撫音哭著搖頭,“奴婢剛收到侯府的訊息,絕沒有胡說。”

拾音歿了?

拾音怎麼會歿了呢?她如今正嫁得一個好郎婿,她的店鋪掌櫃也做得極好,如今正是和和美美過日子的時候,她怎麼會歿了?

這不可能!

段傾黛慌亂著想要反駁撫音的話,可她卻只覺得喉頭一陣陣發痛,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蕭玄霈知道拾音在段傾黛心中的分量,他輕輕拉過段傾黛的手拍了拍,又看向撫音問道:“你這訊息可是真的?”

“奴婢不敢胡說,這是侯府遞進來的訊息。”

段傾黛鼻尖發酸,只覺得心口堵得厲害。

“侯府有沒有說是什麼緣故?”

聽到蕭玄霈這個問題,段傾黛不由得也看向了撫音。

“拾音姐姐的夫君韋利說是昨夜家中進了賊人搶盜財物,拾音姐姐躲避不及被匕首刺死了。”

撫音一說完,蕭玄霈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昨夜風雨大,賊人怎會在這樣的天氣盜竊?且不論為何滿京城那麼多豪門貴族家的錢財不去偷,偏偏進了一個平頭百姓家。再說那韋利對拾音極好,夜晚之時怎會讓拾音一個婦人獨自面對賊人?

“那韋利如今在哪?”

撫音低下頭,“說是傷心過度,已經報官了。如今應該是在家中。”

聞言,段傾黛也反應過來,唇角揚起譏誚的冷笑,“在京城中遇到了賊人?京城向來安定,如今百姓安居樂業。怎麼憑空出現在拾音家中!”

蕭玄霈依舊握著段傾黛的手,她許是因為氣極,她的手心冒著冷汗,滲著絲絲涼意。

“那韋利有無受傷?”

“奴婢不知。”撫音如實答覆,她仍是有些不明白,為何要一直問這個韋利的事情。

段傾黛深吸一口氣,又看向蕭玄霈,“我想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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