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准許徐側妃回府探親,徐知槿正在徐國公府。

已經傍晚了,徐知槿還未回宮。

徐氏祠堂。

徐知槿正跪在蒲團上,對一邊的冷嘲熱諷充耳不聞。

“你不要以為你現在飛上枝頭做了太子側妃,就敢在我面前趾高氣昂了。”徐知棠冷哼一聲,看著這個跪在地上的姐姐。

“你瞧啊,回到了徐家、回到我面前你依舊什麼也不是,我想讓你跪著你就得乖乖跪著。”徐知棠眯了眯眼,笑的得意。

“這燭火若是沒熄,大姐姐就不必回宮了。”

辛夷猛地站起來,“我們姑娘是太子側妃,東宮裡千尊萬貴的娘娘!三姑娘怎......”

啪!

辛夷的話還未講完,就被徐知棠扇了一個耳光。

徐知槿伸手護住辛夷,怒視著一邊的徐知棠。

“小妹!你過分了。”

“一個卑賤的下人,我想打便打。”徐知棠翻了個白眼,不屑的揉了揉自己的手掌。

“千尊萬貴?你這個側妃說白了就是個妾室。”徐知棠眼中閃過嘲諷,“妾室就是低人一等的,竟也有臉說自己尊貴?”

徐知槿合了閤眼皮,抬頭看向她。

“若是我今日未回,宮裡可是會來責問的。不知道妹妹當不當得起這個罪名?”

她的聲音淡淡的,雖是跪著抬頭看徐知棠,卻也沒有落下一點氣勢。

“我可聽說你在宮中一點都不得寵,還處處巴結著段傾黛。”徐知棠嗤了聲,不以為意。“你若是敢去告狀,我就將你孃的牌位移出祠堂當柴燒!”

徐知槿猝然抬起頭,伸手抓住了徐知棠的手腕,“你再說一遍?”

她的聲音陰惻惻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徐知棠碎屍萬段。

徐知棠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用了好些力氣才堪堪甩開徐知槿的手。

她心底閃過一抹驚慌,還是強撐著嘴硬道:“我說,你要是敢去告狀,我就將你娘那個賤人的牌位扔出去當柴燒。”

徐知槿的手揚的高高的,伸手打向徐知棠的右臉。

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徐知棠捂著右臉,表情扭曲,“你敢打我?”

徐知棠身邊的丫鬟碧露想像往常一樣按住徐知槿,卻被辛夷一把按住脫不開身。

徐知槿眼中是從未有過的陰鷙,她看著這個從小就欺負她的妹妹,又伸起手打了她一巴掌。

“今日本妃就好好替你母親教教你何為尊卑、何為長幼!”徐知槿一把將徐知棠拽過來,強迫她跪到地上。

“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當心我告訴爹爹!”

聞言,徐知槿傾身伸手掐著她的脖子,緩緩加重力道。

直到徐知棠滿臉通紅,瘋狂捶打徐知槿的雙手。“咳咳咳......咳咳,放......放開我!”

看到徐知棠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徐知槿冷哼一聲,將她甩在地板上。

“咳咳咳咳咳......”

徐知槿冷眼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徐知棠,心中冷笑。

“你不過是一個閨閣小姐,本妃是皇家婦。如何不能教訓你?”

太陽已然下山,祠堂之中燭火輝映,徐知槿的臉上被投下陰影,神情晦暗不明。

徐知棠抬頭看向她,眼中佈滿了恐懼。

徐知槿她瘋了!

她瘋了!竟然想殺了她,她可是千寵萬愛長大的國公府女兒,徐知槿竟然想殺她......

徐知棠猛然站起身,拼命跑出祠堂。

辛夷看著自家姑娘,心疼極了。

“娘娘,三姑娘定是去夫人那告狀去了......夫人若是來了,一定會給娘娘您苦頭吃的呀......”

徐知槿不再跪著了,她抬起眼看向滿堂的先祖牌位,笑出了聲。

“呵呵......真是好笑......”

“姑娘,祠堂裡是不可以亂說話的......也不該動武。”

徐知槿看向辛夷,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冰冷。她又轉過頭看向這些牌位,一言不發。

什麼先祖牌位,什麼先祖庇佑......真是可笑。

憑著這些泥糊的木頭就想讓她恭敬、順從......

這些先祖可從未庇佑過母親和自己!

她轉過身走出祠堂,一字一句,“回宮。”

不過是個祠堂的香火,這樣的噁心之地,她也不願讓自己母親再沾染。

徐知槿剛走出祠堂,迎面過來便是徐夫人的一巴掌。

徐夫人最是知道怎麼折磨人,打的徐知槿嘴角溢位了血。

腥甜的氣味充斥著鼻尖。

徐知槿抬手抹掉嘴角的血,緩緩咧出一抹笑。

“徐夫人是來送本妃回宮的?”

徐知槿的眼神凌冽,被這樣的目光盯著,徐知棠脊背不由得爬上了陣陣涼意。

“你個小賤人!別以為你嫁了人就可以爬到我頭上了,我是你母親!你要是再敢打棠兒,別怪我去御前告你個忤逆不孝的罪名!”

徐夫人嘴唇微微抖動,顯然是被氣的狠了。

“徐夫人儘管去。”徐知槿不以為意,對上徐氏的眼睛,“俗話說母慈子孝,那是要母慈子才孝。本妃若是忤逆不孝,可不是徐夫人你不慈在先?”

她頓了頓,繼續說,“本妃在皇后膝下侍奉著,皇后娘娘常誇本妃最是孝順。徐夫人是想打皇后的臉......還是陛下的臉?”

見徐氏不說話,徐知槿看向辛夷,“我們回宮。”

徐氏惱羞成怒,“你嫁出去倒是學會了強詞奪理,來人吶!給我按住這個賤人!”

眼見著家丁就要動手,辛夷的心揪成了一團。

太子殿下到——

他們齊齊看向走過來的蕭玄霈。

徐氏立即換了一副奉承的笑臉,“殿下怎麼過來了?”

蕭玄霈看了她一眼,又轉頭看向徐知槿朝她笑道:“本宮看天色都這麼晚了知槿仍未回來,本宮來接知槿回家。”

他又看向徐氏,“誰曾想看見徐夫人教訓知槿,不知她犯了什麼錯?”

徐氏的笑容僵了一瞬,她又揚起笑,“殿下多心了,我家槿兒是最聽話懂事的,怎會犯什麼錯呢?不過是個下人不懂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蕭玄霈抬起眼,笑著將徐知槿拉到自己身邊。又轉過頭看向徐氏,“如此就是最好了,看來傳言不可信,徐夫人對知槿竟比傳言要好上千百倍。不過是個下人衝撞就要按著打......”

此話一出,徐氏此後便不可再在明面上刻薄了徐知槿。

徐氏只能咬著牙附和,“是,殿下說的是。”

“既然徐夫人還要懲治下人,本宮就不多留了。”

徐氏強撐起笑容,“殿下慢走。”

看著蕭玄霈親自將徐知槿扶上馬車走遠,徐知棠氣的直跺腳,可還是被徐氏給拉進了府中。

馬車上。

“妾身多謝殿下。”

聞言,蕭玄霈睜開眼,“不必謝我,是阿黛說讓我接你回家。”

回家……

徐知槿眸子顫動,張了張嘴又將話給嚥了回去。

馬車搖搖晃晃進了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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