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事了,那大家就回去休息吧,你也早點睡。”

最後一句話,是對那名女戲子說的。

眾人半夜都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還有些驚魂未定,都成群結隊地往回走。

見沒事了之後,眾人便紛紛離開了。

荊九娘卻看見,衛森任離開之後,掉在地上的面具,竟然露出了痴迷的神情,就好像有人正戴著它一樣。

她又看了一眼,確信自已沒看錯,這面具果真有鬼。

趁著大家都離開了,荊九娘連忙撿起了面具。

這面具既然出現在衛府,肯定同衛清和衛森任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她們想查衛清,恐怕就得從此處入手了。

就在荊九娘他們想要帶著面具離開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衛清的聲音。

“留步。”

聽見這道聲音響起,荊九娘動作停滯了一瞬。

沒想到,衛清竟然一直在場,卻一言不發,只默默觀察著眾人。

荊九娘裝作淡定,回望了過去。

衛清上前徐徐行近數步,臉上帶著和白天一樣溫和的笑容。

“閣下撿了這張面具去,是要如何?”

衛清方才感應到了一股妖力,於是默不作聲觀察著在場之人,最終懷疑的物件,就落在了最後的荊九娘他們幾人的身上。

衛清悄悄用力,推倒了荊九娘,想要測試一番。

感受到這股妖力波動,荊九娘頓時有些心驚。

一個凡人的身上,竟然也有妖力!

可即便心中震驚,面上荊九娘依然十分配合。

她已猜到這八成是衛清在試探她,於是配合著順勢倒下,將自已“尋常富家千金”的人設貫徹到底。

荊九娘哪能輕易就倒,見她倒下後,眾人立刻就明白了荊九孃的意圖。

她定然是偽裝的。

霍衝反應最快,立刻幫荊九娘打掩護,裝作很是生氣的模樣,冷聲質問衛清,語氣裡全是闊綽少爺才有的倨傲。

“衛大人好氣場,竟給舍妹嚇成了這般模樣。”

霍衝冷笑一聲,抬眼看過去。

“我妹妹不過是喜歡唱戲罷了,怎麼,撿個貴府不要的面具也不行嗎?衛府若不樂意,我出錢買下便是,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倒顯得如同我們想貪這等小便宜似的,哼。”

他與荊九娘為了辦案,時常會偽裝成各種各樣的身份。霍衝早已輕車熟路,扮起富家公子來,也是遊刃有餘。

見霍衝如此說,荊九娘也趕緊裝作委屈的模樣。

“哥,我差點被嚇得摔倒了,真是奇怪。”

沈霖他們在一旁默不作聲,實在是忍得很辛苦,拼命掐自已的手才沒讓自已笑出聲來。

這二人一唱一和、夫唱婦隨的可真是……

大多數時候,荊九娘應當才是前面那個冷著臉出聲斥責的人,如今卻噘著嘴扮委屈,語氣裡還有幾分衝著霍衝撒嬌的意味,實在是太難得了。

他們二人的演技水到渠成,找不出任何破綻。

衛清眼珠子轉了兩圈,又將這“兄妹”二人打量了一遍,見的確無甚異常,才稍稍放心下來,打消了疑慮。

“是在下唐突了,各位請便。”

他的臉上溫和的笑意更甚,似乎還帶著些微的歉意。

說完之後,便就離開了。

等衛清離開之後,荊九娘他們一行人等便回到了屋子裡。

霍衝四處環顧了一番,確定沒有人暗中窺探之後,荊九娘將面具拿了出來。

她此刻已經卸下偽裝,又恢復成了以往那般冰冷從容的神情。

荊九娘拿出面具,仔細檢視著。

然而,方才還鮮活宛若有靈魂一般的面具,此刻卻毫無反應了。

“怎麼會這樣。”

荊九娘蹙了蹙眉。

方才她分明看見它會動,其中必然有異常,可現下不管她怎麼看,這分明都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面具罷了。

“讓我看看。”

沈霖從荊九孃的手中接過面具,嘗試了一番之後,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當真是奇怪了。”

這樣一張面具,會有什麼摘不下來的呢,必然是因為這面具有古怪才會如此。

現在看來卻沒有半點異常,這本身就已經是一種異常了。

凌霜月在玄門做事,性子向來比較謹慎,於是說:“你們白天都累壞了,好好休息,晚上就把面具放在我這裡吧,我定會好好看著它,若有什麼異常必定第一時間去尋你們。”

凌霜月這樣說,其一是為了讓他們休息,自已來幫些忙,其二也是為了想看看,他們究竟是否真的信任自已,畢竟他們以前的立場不同,但凡見面就是你死我活。

如今雖然她加入了他們,可建立信任尚需時日,不可能剛一進來便成了生死與共的好友,總覺得同他們格格不入。而且迄今為止,她也沒有做過什麼,這是她目前為止唯一能做的事了。

荊九娘想了想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就辛苦你了。”

反正凌霜月和沈霖、黃仙兒住在同一間屋子裡,自會看著她的。倘若凌霜月真有異心,二人也能及時發覺。

再者,他們既然已經暫時結為盟友,也的確應該對彼此多一些信任才是。

深夜。

凌霜月睡得正香,突然感覺自已喘不過氣來。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覆蓋在她臉上一樣。

凌霜月立刻驚醒,緊接著便拼命掙扎著想要呼吸。

然而,她卻連雙眼也無法睜開。

眼前一片漆黑,凌霜月心中慌神了一瞬,緊接著逼迫自已冷靜下來。

她利用運氣,企圖逼迫邪祟離開。

可她此刻無法視物,也喘不動氣,從而也導致無法發力。

凌霜月心中的慌亂愈發明顯了。

她開始出於本能不斷劇烈掙扎著,可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沒有用。

眼看著她就要憋死了,終於,一旁睡著的沈霖被凌霜月掙扎的動靜吵醒了。

發覺異常後,沈霖連忙靠近了,卻看見凌霜月臉上戴著的赫然是那張面具。

大半夜的,凌霜月躺在床上戴這個面具做什麼?唯一的可能是,這面具是自已跑到凌霜月臉上的。

想到這裡,沈霖心中一驚,忙不迭動用妖法,幫助凌霜月把面具取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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