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入目是春,谷中常青。

山泉自高處流下,水中清澈見底,水中之物盡收眼底,萬般清涼靜心。

一行眾人背起行囊,負重前行,山路多有崎嶇。

時不時有人擦著額間的汗,回首望著谷底,一路走來,竟露出了笑容。

山與山之間,索橋相連。

青藤常伴,萬物與我同在。

“輕策之名,當真……車停徑人獨行,竹林更處一絕嶺。”

薛東燦又是一句感慨。

“頭兒,你這水平,張口就是詩篇,莫不以前還是個詩人?”

隊伍中有個小廝打趣道。

“我肚子裡哪有墨水?無非就是多讀了幾篇文章,白小生才是真正的文壇大家,我所頌詩篇,皆是白小生所作。我不過是引用前輩的雅文罷啦。”

薛東燦兩眉倒豎,臉色有幾分不悅,頗有責怪之意。

“頭兒,我就是個粗人,這白小生究竟是何人?為嘛頭兒這麼推崇?”

那小廝道。

“白小生你都不知道?書店裡的書光他提名的,就佔了半數之多。我只完整讀過那個《帝君遊記》《荒山孤劍錄》,最近那個《沉秋拾劍錄》最後居然沒了續文,可把我氣得牙癢癢。白小生他就是個斷章狗!”

這時有人冒了出來。

“白小生,他是個奇人……說是謫仙也不為過。”

薛東燦望向一處,陷入了深思。

世上有仙人,若白小生是人,那他便是貶謫凡塵的仙。

白小生自市面最後一作銷售之後,已經過了十年。

或許其人死了也說不定。

想到此處,薛東燦眼神黯淡了許多。

韓沐白聽聞眾人爭論白小生,也激起了興趣,只是印象之中,並沒有關於他的記憶。

即時。

橋上。

一曲清泉如歌如詩,翠葉飄零,有人形單影隻。

索橋盡頭,逢絕壁處,山溪飛流長,幾枝孤竹。

眾人的前方,有一人孤坐青石上。

是人?

她滿頭青絲,兩額長有彎曲細長的角,周身青藍的長裙,置於膝前的手碩大無比,與她小巧的身段形成反差。

只是,她的眼蒙上了一條白巾。

是山精野怪?

一行眾人頓時止住了言語,隔著索橋,怔怔地望著那女子。

熒見狀,這才從隊伍中上前,擋在前方,謹慎沉默以對。

無言的靜。

依舊橋下流水。

時間正一分一秒地流逝。

“爾等無需驚慌。”

那女子只是平淡地偏了偏頭,“這裡已經許久沒有生人了,我只是在這聽谷中的聲音,沒有惡意。”

“您是……仙師大人……!?”

薛東燦上前,凝視那人,聲音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仙師?那不過是些虛妄罷了,我不過是無法履行契約的罪囚。”

女子搖了搖頭,連連苦笑。

熒見此,放鬆了警惕,站在一旁。

“不,不會的,璃月一直都記得,我們一直都記得,您是……”

薛東燦越說越激動,步步顫巍巍。

女子抬頭,她蒙著白巾,看不到眼,須臾間她探出手,一葉落在掌心。

許是嘆了氣。

“爾等,自行來去,無需在意我。”

只一言,就止住了薛東燦的所有的話語,也止住了薛東燦的步伐。

【伐難】

【0】

水夜叉沒死?

怎麼會?

韓沐白無疑是之中人最為震驚的,這怎麼可能?

劇情裡,明明五大夜叉只剩魈一人存活。

可……

如今。

“伐難……”

韓沐白瞪著大大的眼,無法相信自己的眼。

伐難站起身,驀地回首,蒙著白巾的眼似乎在人群尋找著什麼,焦慮地驚道:“離哥哥?”

【伐難】

【100】

韓沐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被這一幕驚得失魂落魄。

“仙師大人……不知我們能為您做些什麼?”

薛東燦朝著伐難恭敬地彎腰行了一禮。

伐難望了半晌,又是嘆了口氣,再度坐回青石:“無他,你們走吧。”

眾人互相看了眼,你看我,我看你,一頭霧水。

“他該是死了。這麼多年了,仙凡有別,終究是我一番痴妄。”

嘆息聲小小,小到融進了水聲。

薛東燦看了眼伐難,又回頭看了眼眾人,洩氣了般對伐難道:“仙師珍重,我等奉命趕往輕策莊運送物資,多有叨擾。”

伐難看向一處,靜坐如同一尊雕塑。

穀風竹幽靜,一人成了一畫。

言畢,薛東燦又抱了抱拳。

眾人渡過索橋,越過伐難,每每路過,皆是行了一禮。

韓沐白不敢說話,每走一步都屏住呼吸。

這情形只能稱為怪異。

韓沐白匆匆走過,路過伐難時,只彎了彎腰,便再頭也不回。

好在,伐難只是靜坐,並沒有反應。

“卿卿子情,你心終不似我心。”

身後又是一嘆。

韓沐白汗毛直立,更加快了腳步。

“賣貨的,你跑那麼快乾嘛?我都跟不上你了。”

派蒙飄在韓沐白的身側,納悶的道。

韓沐白不敢說話,始終低著頭。

天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來告訴他韓沐白。

巧合嘛?真的只是巧合!?

【能量值】

【目前可模擬人生兩次。】

【可模擬物件,降魔大聖金翅大鵬,魈[100];螺卷大將,伐難[100]。】

一次是偶然,兩次是巧合,三次呢?

還有第三次嘛?

模擬人生,真的只是模擬人生?為何那死亡的體會是如此真實。

韓沐白不敢細想。

熒凝視著韓沐白的背影,只是回首看了眼伐難,卻也沒有言語。

爬過了索橋,翻過了山石,視線就豁然開朗。

一路走來,驚起了一群群鳥兒四散飛去。

高高的門樓久經風雨,越過後,是一望盡收眼中的梯田。

無數高聳的山岩,將這景色圍成了一圈。

輕策莊。

古來便是谷。

山峰間架起的索橋直達深處,上萬畝的梯田鱗次櫛比的層遞而上,如同一排排鱗片,在那最高處是一群樓閣巷宇。

遠遠眺望,也能見到那一個個巨大的水車旋轉,引導著山溪。

“輕策莊,我們終於到了。”

薛東燦望著這一切,感到如釋重負的輕鬆。

只見偌大的梯田種植了成片的穀物,卻是人跡少有,只能零星看到有人揹著鋤頭或是竹簍在田間勞作。

飛雲商會,主業就是絲綢布匹,此次所運送的無非就是這些。

糧食,輕策莊不缺,可禦寒之物,也必不可少。

早春人們不畏寒,可到了冬季,山路積雪道險阻,那時再來送貨,可真就難上加難。

這趟旅程,代表了飛雲商會的心意也是敬意。

整個輕策莊,等同於璃月的糧倉。

“隨我同去。”

薛東燦一步當先,走在最前方。

松果堆簇在索橋上,偶爾幾次松鼠竄動,被眾人驚擾逃散。

清澈的山溪奔湧而下,在梯田溪邊,也會看到幾隻小狗舔舐飲水。

遍地是綠油油的麥,大多還未結出果實。

“這是飛雲商會嘛?”

“去年他們也來過,算是老熟客了。”

“喲,老薛,今年又是你啊……”

梯田裡,陸陸續續有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聚在一塊望著飛雲商隊一行,和顏悅色地閒聊洽談。

“有勞輕策莊的各位了。”

對此,薛東燦一一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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