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一日,禮拜五。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人民幣2000元整。”

以前簽到個幾千塊杜守義還會一驚一乍的,現在他已經安之若素了。自打熊明來了以後,這都是常規操作,跟以前獎勵個三百五百沒太大區別。

在李吉祥時代,杜守義對他的要求是安全,安全,再加安全。李吉祥七十多了,本身又是個‘黑戶’,所以有的生意情願不做也不冒險。

而熊明不一樣,他父親給他留下的,和李吉祥慢慢交給他的那些人脈,能收的東西多了不少。不過那些東西的單件成本也同樣高了不少,因為那些是正經人家出來的東西,有時需要給對方一個‘難以拒絕’的價格。

人家未必缺錢,缺錢也情願上文物商店,何必冒風險低價賣給你?所以撿漏的事情現在很少發生了。

午休時候,杜守義去了趟李吉祥家,現在那裡也是熊明的家,兩人一個院子,門對門的住著。

看著面前的水魚湯熊明苦著個臉道:“班長,我真喝不下了,我現在放個屁都是王八味。”

杜守義不和他囉嗦,扯著脖子對屋外喊道:“桂花嬸?!”

“得得,您別喊了,我喝還不成嗎?”王桂花現在把他當親兒子對待,可有一樣,這嘮叨勁實在受不了。享受著久違了的家庭溫暖,熊明現在‘痛並快樂著’。

李吉祥樂呵呵的坐在桌邊,看著眼前的一幕就彷佛在做夢一般,準確的說,應該是‘夢想成真’了。

忽然他想起件事道:“對了東家,那塊表我給白三兒了。”

杜守義送了他塊‘英納格’,可從來沒見李吉祥戴過,用他的話說,‘老棺材攮子了,別糟蹋了好東西’。

杜守義原來以為他留著是給熊明將來做聘禮的,沒想到怎麼一轉眼歸白三兒了?而且白三兒上午沒和他說起這事啊?

熊明在一旁笑道:“是這麼回事兒,白三兒有個小學女同學,人長得挺漂亮,家裡門楣也高,還是獨生閨女。不知怎麼這姑娘瞎了眼,看上白三兒了。”

杜守義笑道:“這事兒我知道,那姑娘我還見過兩回,挺好的姑娘,可惜眼瘸了。”

背後說好朋友的壞話特別過癮,兩個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您這幾天不在,情況又有新變化了。原來女方家裡死活不同意,不過到底拗不過閨女,最近鬆了口了。過兩天就是姑娘她爹的五十大壽,他們讓白三兒上家裡吃飯。這事兒啊,成了!”

杜守義也為白三兒感到高興,可嘴裡還是蹦出句:“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就是。”熊明附和道:“前天他來問我討個主意,給老丈人五十大壽該置辦些什麼。師父就把那塊表給他了,這回非得讓他老丈人說不出個‘不’字。”

手錶是小事,瞭解一下就行,可白三兒瞞報婚姻情況是大事。

下午,白三兒被杜守義拖到小料房一頓好‘啐’,弄得他那張黑臉都能看出紅光了。

白三兒有些無地自容,恨恨的道:“我就知道熊明那小子一定會和你說,你們中午沒少說我壞話吧?”

“你對組織不老實,還想聽好話?”杜守義依然不依不饒的。

“我....我這不是沒好意思嘛?”

折騰得他差不多了,杜守義問道:“大娘這回高興壞了吧?”

沒想到白三兒嘆了口氣,道:“這話我也就和您說。我媽是高興了,可我們家這這情況你知道,兄弟多,房子不寬敞,小翠要是嫁過來怕是要受些委屈。

她倒是說結婚後住她家去,可那不成上門女婿了?她爹原來就有些看不上我,這一來更要給他看不起了。”

杜守義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個道理,他道:“這麼說倒也對,不過人家那是獨養閨女,將來你們總要住一塊兒吧,你還不給那邊二老養老了?”

“頭幾年總要我們自己過的,以後有了孩子再說。她爸要是點了頭,過了年我就想辦法賃間房去。”

杜守義合計了一下,開口道:“你要是過渡幾年,龔小北這兒倒有間房,房不大但挺乾淨,街坊鄰居也不錯和我常來常往的。

你們小兩口新婚,在那兒過過日子挺好,平時生活上也有人幫著照應照應。就有一條,路遠了點,在天橋那兒。”

“天橋?不算遠啊?!”白三聽了眼睛都亮了,道:“班長,這房我要了。下了班就帶我去看看?”

“著什麼急啊?下了班你和小翠,我和小北都得先打聲招呼,明天午休我再帶你過去。”

第二天是禮拜六,午休時杜守義帶著白三兒和小翠來到了張發奎這兒。

“就這兒,你們先看著,我去找下對門的張爺爺。”大爺變成了爺爺,杜守義每每想起這個就覺得有點吃虧。

張發奎聽到對門的動靜已經出來了。

“守義,你怎麼來了?快上屋裡坐會兒。”

杜守義笑著遞了根菸道:“等一會兒吧,我一要好的哥們兒要結婚,想借我這房住段日子。小兩口剛學著過日子沒什麼經驗,以後還要您二老多照顧了。”

“那沒說的。今兒就是來看房的?”

“是啊。”

兩人正說著,白三兒帶著小翠出來了。杜守義連忙招了招手讓他倆過來,把他們引見給了張發奎一家。

熱熱鬧鬧過了一中午,這事兒就算定下來了。下午杜守義放了白三兒半天假,讓他倆量尺寸也好,逛公園也好,愛上哪兒上哪兒吧。熱戀中的狗男女讓人看著就心煩!

晚上下了班回家,發現杜守桂正和小當槐花在玩呢。

“怎麼這麼早回來了?”他放了東西隨口問道。

“今天期中考呀?!考完就回來了。”

聽守桂這麼一說杜守義才想起來,怪不得剛回來這一路,衚衕裡瘋玩的孩子忽然多了起來。

“這個寒假有實習嗎?”

“有,下禮拜一回學校,禮拜三一大早就去報道。”

杜守義點了點頭。在教學生上範老師還是相當靠譜的,安排的妥妥當當。而他就不行了,單教個婁小娥和棒梗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連個固定上課時間都沒有。

想起這個,杜守義問小當道:“小當,你哥這回考得怎麼樣啊?聽他說了嗎?”

守桂不樂意了,道:“哥,你怎麼不先來問問我?”

“你?”杜守義笑了,道:“你要是考差了我能把這桌子吃了,咱家守桂不用問,免檢產品,妥妥的學神。”

笑話!這麼多頂尖醫學雜誌喂下去,還能學差了?杜守桂現在在某些醫學領域上的知識積累,都能遠遠超過本科畢業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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