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樓妝如此坦然,蘭宴心沉了沉,不著痕跡地捏了捏袖口,試圖緩解內心躁動陰暗的情緒。

半透明帶有銀色細閃的耳鰭動了動,蘭宴沉聲道:“他說,你要娶他。”

樓妝眉梢輕挑,聯想到近幾日蘭宴突如其來的冷淡,給太后那群人記了一筆:“沒有的事。”

“可是......”蘭宴突然有些後悔昨夜氣急之下將那張紙給燒了,“夏冰,他給我遞了紙條。”

“哦?”樓妝揮退殿內伺候的宮人,慢條斯理問,“紙條上寫了什麼?”

以夏冰和原主的關係,紙條上寫了什麼樓妝多少也能猜到。

等蘭宴將紙上的內容挑揀著告訴給樓妝,樓妝眸光微冷。

夏冰是個繡花枕頭,空有美貌卻沒腦子,往日勾得原主愛上他,非他不娶也是在樓苓的授意之下。

這次多半也是如此。

在蘭宴面前挑撥離間,挑撥她和蘭宴的關係,目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好在暗衛營那邊的部署已經差不多了,是時候開始收網了。

手指在桌面上輕叩兩下,樓妝主動解釋:“他在胡說八道,我壓根沒說過那些話,也沒對他做過什麼。”

譬如“非卿不娶”這樣的承諾都是原主說的,別把鍋扣到她腦袋上,影響夫妻感情啊喂!

蘭宴眸光微亮:“真的?”

樓妝振振有詞:“比真金白銀還真。”

話音剛落,尾指被什麼給纏上了,低頭一看,發現是蘭宴的手指。

蘭宴鼓足了勇氣,直視著樓妝琉璃色的眸子:“我心悅你,想讓你做我,終生的伴侶。”

樓妝頗有些意外,以蘭宴內斂的性子,還以為最終得她親自戳破這層窗戶紙,沒想到蘭宴竟主動表白心意。

倒是意外之喜。

蘭宴低斂著眸子,不敢去看樓妝的眼。

他也是頭一回向心愛之人求偶,業務不太熟練,導致說話有些結巴:“伴、伴侶就是,妻主和正夫的意思。”

耳鰭撲稜兩下,蘭宴面色微微發燙,心底越發忐忑不安。

這樣的求偶,好像太失敗了。

沒有五彩斑斕的魚群列隊表演,也沒有族人在一旁吟唱助興,在這個有些倉促的時間點,只乾巴巴地說了這麼兩句。

蘭宴曾聽阿父說過,當年他向阿孃求偶時,費了好大的功夫,幾乎把整個東海的小魚都捉了過來,讓它們在阿父求偶時列隊表演。

阿孃見了感動不已,立刻就答應了。

不過好在蘭宴準備了其他的東西,是他耗費許多精力製成的。

他從廣袖中取出一物,遞到樓妝面前,指尖因為過於激動,微微顫抖:“這個,給你。”

樓妝抬手接過,細細打量著掌心的珍珠手串。

珍珠的質地極好,瑩潤細膩,隱約可見銀色的細閃在上面,bulingbuling的,看起來漂亮極了。

樓妝心底有了猜測:“這是你的鮫人淚?”

蘭宴頷首,有些期待:“喜歡嗎?”

自打發現自己對樓妝的感情,蘭宴就開始暗戳戳收集珍珠了。

滿滿一大罐的珍珠,他挑選了最最最好看的珍珠,串了一條珍珠手串,送給樓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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