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歌走出兩步,回頭扮著鬼臉嘻笑著說:“顧叔叔,我覺得像你這樣的男神是不會老的.”
惹得顧前笑了一回,連心裡的那點隱憂也消散無蹤了。
馮清歌回到宴會上,一個年輕男人正死皮賴臉地纏著曲盈盈說話。
“美女,我覺得對你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你肯定是我上輩子的愛人,所以命運之神才讓我們再次相遇.”
曲盈盈瞪著男人說:“我怎麼覺得你更像是我上輩子的仇敵呢.”
男人面不改色地說:“小姐真會說笑,小姐驚為天人,我更是一見傾心,能給個電話號碼嗎,咱們私下聊聊.”
曲盈盈直翻白眼,聊你妹!這男人走路雙腿發飄,一看就是個被酒色掏空的身子的大草包。
馮清歌忙替曲盈盈解圍:“曲姐,王阿姨要帶著女孩子去花園,你不去湊湊熱鬧?”
曲盈盈不會放棄在唐愛國的父母面前刷好感的機會,她感激地衝她會心一笑,然後快走幾步挽住了王如蘭的手臂往外走。
王如蘭一見挽住自己的是理想的兒媳婦人選,臉笑成了一朵花。
男人失望地端起一杯酒,看著馮清歌清湯掛麵似的臉,連搭訕的興趣都同有,直接走開了。
馮清歌靠在沙發上喝了一口果酒,然後拿出手機要給孟橋發資訊,卻被人劈手奪走了。
“嘖嘖,這破手機是什麼牌子的呀,我怎麼都沒見過,我就說了嘛,某些人就是天生的賤骨頭,就算穿上了龍袍也不像太子.”
陳紅梅看著手上油漆駁落的手機,一臉鄙互夷地說。
“快說說,你是怎麼勾搭上唐愛國的,看起來他對你也不怎麼樣嘛,不然的話,怎麼連部手機都不替你買.”
馮清歌鬱悶地看著陳紅梅可惡的臉說:“勾搭這個詞,我真心覺得用在你身上才貼切,你是不是因為沒能勾搭上個有錢男人,所以才來找我的晦氣,快把手機還給我.”
早知道來參加宴會會遇到陳紅梅這個賤人,那她就不來了。
跟這個腦袋抽風的人完全沒有道理可以講。
“切,真當我稀罕你的破爛玩意兒,拿著它我還怕髒了自己的手.”
陳紅梅把手機丟給馮清歌,嫌棄地拍了拍手,目光像一條要擇人而噬的毒蛇。
馮清歌點了亮了手機螢幕,頭也不抬地說:“陳紅梅,我奉勸你一句,早點去醫院裡注射狂犬役苗,別逮人就咬。
本姑娘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陳紅梅啐了一口說:“你的靠山如今無法抽身,你能拿我怎麼著,馮清歌,不是我小瞧你,你實在配不上做我的對手,不過是淪落到鄉下種田的蠢貨,你當你是誰?”
‘啪’,馮清歌忍無可忍給了陳紅梅一耳光,用紙巾拭著手掌說:“臉上究竟刷了多少層粉,真髒,陳紅梅,你不就是投了個好胎嗎,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你現在花的錢可有一分是你自己掙來的?還敢看不起我,真不知道你哪能兒來的自信.”
陳紅梅捂著火辣辣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馮清歌,怒吼道:“你竟然敢打我?”
馮清歌好整以暇地喝了口果酒說:“我就打你了怎麼著,誰讓你的嘴比公共廁所都臭.”
她一出場的時候便給人一個潑辣的印象,如今言語不各直接動手,又重新整理了人們對她的印象,太彪悍了。
陳紅梅徹底失了面子,看著坐在近處一臉看好戲的人們,跺著腳跑了出去。
若不是忌憚唐愛國的威懾,她真想抓花馮清歌的臉。
唐愛國雖然離馮清歌所在的地兒有些遠,但剛才這一幕卻被他一絲不落地收入眼底。
他丟下幾位男賓走過來,執起馮清歌的手寵溺地說:“手打痛了沒有,若是她再在你現前出口無狀,直接叫人把她攆出去就是,難裡用得著你親自動手.”
馮清歌抽回手,笑著說:“仇我親手報才夠痛快,我的力氣現在可是大得很,你就不關心關心那個人的臉?”
“她的臉關我什麼事兒,曲盈盈呢,不是讓她陪著你嗎?”
“我看見阿姨帶著一群環肥燕瘦的美兒往外面去,便讓她也跟著出去了,你快走吧,你待在這裡,連我也被眾目所矚,不自在.”
看著唐愛國對馮清歌大獻殷勤,眾人又討論了幾句唐愛國的眼光問題。
感情的事,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局外人是無法領會的。
常言說得好,情人眼裡出西施潘安嘛。
卻說陳紅梅狼狽地走出去,園子里人影幢幢,四處都是歡聲笑語。
她適才捱了打,自是沒有心情湊那樣的熱鬧,便撿花樹茂密的地方走。
“……小弟,你先把媽送進醫院,錢我隨後想辦法,我還上著班,先掛了.”
話音落,從院牆邊的樹影裡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一臉憂愁的服務員。
(唐愛國此次辦生日宴,廚師和服務員都是臨時從酒店裡請來的。
)“站住!”
陳紅梅叫住了那個服務員,“你很缺錢是不是?”
被人打臉的仇恨她連一刻都忍不下去,無意中聽到服務員的電話,她突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眼前的女人看起來不是好相與的,服務員剋制著煩亂的心情,畢恭畢敬地問:“請問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就算缺錢跟這位素未謀面的小姐也說不著,更不指望著她能好心幫她和她的家庭渡過難關。
“你不是很需要錢嗎?替我辦一件事情,如果辦成了,這裡面的錢全是你的.”
陳紅梅揭開隨身攜帶的小包。
裡面一厚疊粉紅的人民幣讓服務員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嚥了口吐沫說:“不知你想讓我幹什麼?”
她從包裡拿出一顆白色的藥丸說:“很簡單,只要你把這顆藥放進飲料裡給一位小姐吃下去.”
“這是什麼藥,會不會死人?”
服務員有些遲疑,她需要錢,但若是為錢吃了人命官司那就有點得償失了。
“放心,這只是一種吃了可以讓人很快樂的藥.”
她很期待看到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放浪形骸的模樣,她要毀掉她的驕傲。
服務員咬牙下了決心說:“行,不過,你得先付我一半的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