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歌看了看時間,九點過一刻,對於城裡人來說夜生活才開始一會兒。

可對於她這個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的人來說,已經有點晚了。

她想要離開,只是想著此時曲盈盈跟王如蘭一定是相談甚歡的場面,不好掃了她的興。

看著眼前的華服美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的緣故,她有些昏昏欲睡。

服務員摸了摸她微微鼓起的口袋,努力讓自己狂躁的心跳平穩下來,才端起托盤向宴會走去。

看著神情懨懨的年輕女孩,她有些不自然地問:“小姐,請問你要不要來杯果汁,新鮮水果現榨的,這個醒酒提神都是極好的.”

這宴會看起來一時半會是無法結束的,馮清歌想著先喝一點果汁醒醒酒也好。

服務員的托盤裡一共有四杯果汁,有藍莓,葡萄,蘋果,草莓。

服務員看馮清歌最終端起那杯草莓汁,心裡長舒了口氣,心說,你不要怨我,一分錢難死英雄好漢,我也是無奈才不得不為之。

馮清歌喝光了杯裡的果汁,過了一會覺得有點熱,起身跑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看著鏡子裡自己緋紅的臉頰,感覺著身上不斷上升的溫度,不由地惕然心驚。

這是著了誰的道了?唐愛國?不,他不會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

那就剩下一個可能,陳紅梅。

以那個女人睚眥必報的個性,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感覺血管裡的血要沸騰了,鏡子裡的人幻化成了孟橋,他正微笑著深情地看著自己。

她的神情怔忡地看著,伸手想要摸觸碰他的臉,觸手一片冰涼。

“小姐,你怎麼了?”

有個女人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衣袖說。

馮清歌回頭又看見孟橋的臉。

不,自己是在唐愛國的生日宴上,孟橋沒有來。

她彎下腰在自己的腿上用力地掐了一下,痛讓她恢復了一點理智。

她拉住女人的手哀求道:“去叫那個跟我一起來的女人到這裡來,你一定知道她是誰對不對?她叫曲盈盈,在花園裡.”

女人看著馮清歌燒紅的臉和額上的冷汗,以為她病得很嚴重,轉身跑了出去。

馮清歌看著女人跑出去,把手指伸進嘴裡撓了兩下,然後吐了個稀哩嘩啦,吐完之後,趴在洗手檯上灌水,灌完水又吐了一回。

嘔吐過後,胃部的不適,讓她的眼神有了幾分清明,可身體的熱度並沒有消退。

此時她真想把那個完全沒有道德底線的陳婊子大卸八塊。

恍忽中,她又看到了孟橋。

她不停地用冷水拍打著自己的臉,希望自己可以藉此能夠清醒一點。

陳紅梅冷眼看著馮清歌進了洗手間,她本想進去看熱鬧的,沒有想到她把門從裡面反鎖了,沒關係,就算看不見,她也知道她現在又多難受。

這藥是個好東西,上次她整那個不開眼罵她是狐狸精的女人的時候,她在酒吧裡就脫起了衣服。

男人的尖叫聲蓋過了酒吧的音樂,那場面真令人畢生難忘。

曲盈盈拍了拍洗手間的門說:“清歌,你在裡面嗎,我是盈盈,你快開門.”

馮清歌又在腿上狠狠地揪了一下,開了門,抓住曲盈盈的手說:“快帶我離開這裡,我被人下了藥了.”

再待下去,肯定是要出臭的。

“誰這麼大膽?”

曲盈盈攙著馮清歌往外走,在心裡把那個下藥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是那個我們一來就上來找茬的女人.”

“連我曲盈盈的姐妹都敢算計,你等著我去給你報仇去.”

她心頭火起道。

馮清歌伸手在自己手臂上的軟肉上揪了一下說:“快走,我撐不了多久了.”

唐愛國一直關注著馮清歌,看人走出宴會廳很久都沒有迴轉,正想叫人四外找尋,看著曲盈盈扶著馮清歌走出來,急忙迎了上去,看著低垂著頭少氣無力靠在曲盈盈身上的馮清歌,焦急地伸手扶著馮清歌的另一邊,關切地說:“清歌,你怎麼了,如果難受就說出來,我立馬帶你去醫院.”

馮清歌在唐愛國的觸碰下機靈靈地一哆嗦,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臉,身子往他的身上靠了靠,聲音低啞地說:“孟橋,你來接我了是不是,你快點帶我離開.”

唐愛國無視還扶著馮清歌的曲盈盈,伸手托起馮清歌的下巴,無奈地說:“你看清楚,我不是孟橋,我是唐愛國,你究竟又多愛他,能把我看成他.”

曲盈盈壓低聲音喝斥道:“唐愛國,你快放手,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她被下藥了,此刻怕是隨便那個男人她都會認做自己的白馬王子。

快扶她出去,還有把你的車鑰匙給我.”

唐愛國的臉一下子像暴風雨將來的太空,他壓抑著怒火問:“誰幹的?”

“這個宴會上誰和她不對盤就是誰幹的.”

唐愛國把牙咬得咯咯作響,既然作死,那就怪不了我了。

唐愛國的生意夥伴走過來,看了一眼馮清歌調笑道:“你的小女朋友這是喝醉了?”

他牽強地笑著說:“嗯,失陪一下,我先送她離開.”

陳紅梅失望地看著馮清歌上車離開,絞盡腦汁地想怎麼才能抱了這一耳光的仇。

唐愛國目送曲盈盈開車遠去,眸光冷冷地看了陳紅梅一眼,對唐雲升說:“讓江爭帶著他帶來的那個女人到樓上我的書房裡去一下,就說我有話要說.”

唐雲升看著唐愛國的神情,為兩個人默哀了一下。

那丫頭是唐愛國的心尖尖,不知死活地向她叫板,就是欠虐。

陳紅梅聽了唐雲升的話,神情裡閃過一絲慌張,轉著眼珠子,揉著太陽穴說:“江爭,我大概是喝多了,有些頭昏,想回家去了,你等一下跟唐董事長說一下.”

“不行,我們老闆強調過,陳小姐一定要上去.”

唐雲升說完也懶得看陳紅梅故作嬌柔的臉,酷酷地轉身離開。

“我的小姑奶奶,你快說你是不是又惹禍了?”

江爭惱恨在把陳紅梅拉到角落裡問。

“不是跟你說了,不要惹那個馮清歌,你眼睛瞎了,沒有看出來唐愛國對她有意思呀.”

“沒事的,反正唐愛國也沒有把她放在心上,我不過是說了幾句不中聽話,我就不信他會因此把我給打一頓.”

她嘴硬道,她跟那個服務員的交易,只有她們倆個才知道,不管別人如何懷疑,只要她抵死不認誰也拿她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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