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要送,一個人不收,一時間僵在那裡。

曲盈盈走過去拿走了唐愛國提在手上的袋子,笑著說:“既然清歌已經有了不稀罕,那就送給我吧,正好少雙手套。

謝了.”

唐愛國失落地收回手去。

這雙手套並非是什麼贈品,那天他在皮草店裡,看到一件白狐狸皮的衣服,想著襯她的臉色,就想要買下來。

但想著以她的性格肯定是不會要的,所以才想著退而求其次買雙手套送給她。

馮清歌笑著說:“唐大哥,看見沒有,東西只有送對了人才會皆大歡喜,我去做飯了.”

曲盈盈把手套拿出來試了試,很暖,大小也正合適。

唐愛國沒好氣地說:“哎,戴著別人送的手套回去,你不怕你男朋友吃醋.”

她白了他一眼說:“你是不是傻,我幹什麼要告訴他是別人送的,我說是我自己買的不可以嗎?唐愛國,說實話,看你在馮清歌面前吃癟我覺得特別解氣,特別高興.”

“真是最毒婦人心,你怎麼就不同情同情我這個因愛受傷的男人?”

曲盈盈“哧”了一聲說:“同情你?本姑娘在你身上浪費了十載的青春,誰又來同情同情我?我看你越傷心便覺得越解氣,彷彿感覺大仇得報了.”

唐愛國看著曲盈盈略顯傷感的臉,說不出話來。

人都說萬事皆有因果,難道在馮清歌在這裡所受的冷遇是他必然要承愛的果?午飯後,馮清歌跟孟橋坐上唐愛國的車回市裡。

多了兩個人,氣氛沒有熱絡起來,反而因為孟橋和唐愛國的不對盤更加尷尬。

唐愛國不由地苦笑,自己跟本算不上孟橋的情敵對手。

馮清歌根本不愛自己,不管自己如何苦苦追求,他各她之間依然如同隔著無法愈越的天塹。

他就算不回頭也知道,此刻坐在後座上的兩個人,正拉著手眉目傳情。

可那又怎麼樣,就算他嫉妒的發狂又能怎麼樣?自己就算是吃醋都沒有立場。

算起來馮清歌已經有整整兩個月沒有見著母親了,夜裡經常做夢夢到母親,夢裡的母親沒有生病,慈眉善目地對她噓寒問暖。

她多希望再次出現在母親面前的時候,母親能微笑著說,清歌,媽媽的病好了,我們回家。

她想起父親健在的時候那些歡樂的無憂無慮的時光,忍不住熱淚盈眶。

逝去的美好就算再懷念終是回不去了,她側過頭去看車窗外那些不斷變幻的景色。

阮玉涵坐在床上,她正在一塊硬紙板上畫畫。

畫的是個男人,穿著西裝繫著領帶,腳上穿著皮鞋。

只是男人的臉上沒有眉眼。

阮玉涵咬著筆頭,凝眉沉思著,她的馮泉到底長什麼樣呢,想來想去腦海還是一片模糊。

然後她的神色裡便有些慌張,不,她不能連他的樣子就記不得了,如果有一天他來找自己,她卻不認得他,他一定會不高興的,若是他不高興了就會被別的女人給搶走的。

馮清歌下了車便跑了起來,把眾人遠遠地甩在後面。

她站在病房門前,抬起了手心裡突然有了一絲怯意,躊躇著不敢推開那扇虛掩著的門。

她害怕看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母親,害怕好不容易構築起的堅強在見了母親之後便土崩瓦解。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她不得不鼓氣勇氣壓下胸中翻騰的情緒推開了那扇彷彿有千斤重的房門,哽咽著說:“媽媽,我來看你了.”

阮玉涵從畫板上抬起頭,注視了馮清歌幾秒,一臉茫然地問:“你是誰?”

馮清歌妒忌著不讓淚水掉下來笑著說:“我是你最親最親的人.”

阮玉涵跳下床來,激動地抓住了馮清歌的手。

她以為母親認出了自己,跟著激動起來。

“你說你是我最親的人,那你一定見過馮泉的對不對?你幫我把他的樣子畫下來好不好,我不管如何努力地想可就是想不起來他的臉,你幫我把他畫下來好不好……”阮玉涵越說越激動,情緒處在失控的邊緣。

馮清歌忍著胸中的酸澀安撫地拍了拍阮玉涵的手背說:“你彆著急,我幫你畫.”

她拿起母親擺放在床上的畫夾,細細地描摹著父親的樣子。

眾人魚貫而入,阮玉涵頭也未抬,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馮清歌不斷移動著的筆尖。

當看到馮清歌給畫像的眼角添細紋的時候,反駁道:“別畫了,你把他畫老了.”

馮清歌停下了筆,看著母親把畫像小心翼翼地摺好,先是放在枕頭下面,似乎是覺得不安全怕丟了,又壓在了床鋪下面,人坐在上面,這才抬起頭來,一臉茫然地拿目光睃著眾人。

當她看到孟橋的時候,臉上有厭惡之色。

孟橋下車後去了一趟醫院門口的水果店,手裡提著兩大袋的水果最後走進來。

阮玉涵的目光令他心裡不舒服,她好著的時候嫌棄自己窮,如今她病得連人都認不清了還沒有忘記對自己的討厭,這是有多深的執念。

他沉默著走了過去把水果放在了床頭上。

誰也沒有料到,阮玉涵抓起床上竹製的癢癢撓站起身來,用勁全身的力氣打在孟橋的頭上臉上,嘴裡嚷嚷著:“壞人,你是壞人.”

孟橋狼狽地躲閃著,無奈房間地方小,他還是被打了好多下。

臉上起了紅印,頭上起了包,火辣辣的疼。

心裡也覺得難堪,畢竟唐愛國還站在一邊看著呢。

馮清歌上來抓住了母親手裡的癢癢撓說:“媽,別打了,他是你的準女婿,打疼了他我心疼.”

誰知阮玉涵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一下就掙脫了馮清歌的手,拿著癢癢撓,對著房間裡的眾人就胡亂打將起來:“滾,都給我滾,你們都是些壞人,你們把我的馮泉給藏到哪裡去了?”

最後還是來了醫生和護士把她強按在地上打了一針鎮靜劑,她這才慢慢安靜下來。

醫生看著幾人囑咐道:“病人不能受刺激,她以前好著的時候不喜歡的人就儘量不要來這裡.”

孟橋的臉陰沉得像六月暴風雨前的天似的,轉身便向外面走去。

他在想阮玉涵如今神智不清還尚且如此,若是病好了,不知自己和她之間還要出現什麼樣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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