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野貓咬死，一個開膛破肚，肚子裡塞得全是棉花。”陌臨說。
染白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看到的兩隻流浪貓的屍體。
“你呢？”她偏眸看向陌臨
“我？”陌臨人畜無害，好脾氣的道：“我也遇到了幾個破布娃娃，”輕描淡寫：“都撕乾淨了。”
目前最敏感的就是洋娃娃。
而這麼多工者裡，只有005喬幽穿成了原住戶，抱著洋娃娃不離手。
並且，染白想到那一屋子的娃娃。
“喬幽呢？”
“喬幽是不是知道什麼！”
“對啊，喬幽怎麼不在。”
所有人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喬幽。
夏琳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兩個小女孩，站在人群中盯著地上的兩具“洋娃娃”，臉色格外陰沉難看。
“臥槽我的童年徹底沒了。”顧藍溪欲哭無淚：“我以後再也不喜歡洋娃娃了。”
“別這麼說，還可以嘗試一下。”染白眯眸，淡淡道。
顧藍溪：“嘔——”
雖然大家都說著要找喬幽，但是沒一個去當開頭鳥的，畢竟這死的太詭異。
陌臨和染白走了出去。
“是誰提議晚上十二點聚的？”染白忽然問。
陌臨挑挑眉，輕飄飄道：“忘了。”
“你記性真好。”
陌臨笑盈盈的接下誇獎，也不坐電梯，和染白走安全通道，“你知道副本的目的是什麼嗎？”
“淘汰。”
“是啊，淘汰。”陌臨看著前方，“被選上的，有能力超眾的，有渾水摸魚的，系統的目的永遠只有一個，不擇手段淘汰一切能力數值不達標的任務者。”
如果他們再強一點。
或許就不會死了。
染白沒興趣理會這些，“這就是喬幽選擇零點的理由？”
“為什麼不是我呢？”陌臨笑的像個狐狸。
“你？”染白看他幾眼，“你就算了吧。”
“……”
不知為何，陌臨感覺受到了侮辱。
“一些資歷很老或者厲害的新人，對於生存副本會有些門道，能不能把訊息搞到手，全靠自己。”如果想，陌臨也能這麼做，但是他喜歡玩心跳，喜歡單幹，喜歡神秘和一切吸引他的未知。
那是可以讓血液沸騰的存在。
“每個生存遊戲，會存在一個系統方的審判者，來推動劇情。”
喬幽就是審判者，當然，她的命也在這場遊戲裡。
她只不過是擔任了一部分系統的工作，推動了死亡的過程，沒有人願意夜半十二點出來，除非有豐厚的資訊提示，但也要看自己的命能不能夠格。
“……所以說我零點走了個過場，資訊呢？”
“初始不算在內。”陌臨解釋。
陌臨和她回到了三樓，“今天打算做什麼？”
“蹭飯。”
“什麼？”陌臨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沒聽錯。”
“……”
在染白關門的前一刻，陌臨表情平淡的看著她，說：“生存副本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殺掉所有人任務者，可以提前通關，並獲得豐厚獎勵。”
“啪”的一聲。
門關上了。
公寓404，
“來啦！”聽到敲門聲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開門。
…
“你怎麼在樓上啊。”站在趙盛身旁的女生大大咧咧的攬住他的肩，問。
老樓的電梯早就壞了，樓梯間堆放著很多雜物，牆上還貼著各種小廣告，陽光透不進來，一眼看去有些陰森。
“送小四回家，他又跑出來了。”趙盛無奈解釋。
女生哦了一聲，好奇的看向趙盛身旁的人。
趙盛解釋：“她是最近新來的住戶……”
“歸影。”她臉色沒什麼表情的說。
“你好。”女生笑了一下。
歸影點頭。
…
染白一進門就受到了兩個洋娃娃的歡迎，俯身捏了捏小孩子嫩到幾乎出水的臉蛋。
許暖正在廚房做飯，趙盛在旁邊幫忙，從背影看異常恩愛，即使只看一眼也能看出他們眼中濃烈的情愫。
染白在客廳哄小孩子玩。
“這是爸爸。”
趙瓏窩在沙發上，手中拿著相簿，指給染白看，嗓音細軟。
“這是媽媽。”
相簿上的年輕夫婦站在一起，親吻臉頰。
“這是姐姐。”她紅著臉。
家裡很多的相簿，一對姐妹花都十分有分享欲。
“這張照片呢？”昨天看到的相簿還擺放在原先的位置，染白故意讓背後的照片掉了出來，支著下巴。
老舊的照片和裝裱精緻的相簿格格不入。
兩個小女孩都愣住了。
趙玲撿起地上的照片，拍了拍灰，小臉疑惑，軟軟呢喃：“對呀……她是誰呀……”
趙瓏直勾勾的盯著照片上沒有頭的女生，忽然笑嘻嘻的怪異道：“洋娃娃！”
許暖從廚房中出來，看到小女孩手中拿著的超片，臉色微微一變，匆忙走了過來，顧不得手上還沾著水就粗魯拿走了照片，“你們從哪拿的？！”
趙玲呆了呆，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茫然的看著空了的手，遲鈍了一會，眼淚噼裡啪啦的下來，哭的毫無預兆：“媽媽……媽媽兇、兇我，我討厭媽媽！”
洋娃娃落了淚，衝到臥室。
“姐姐哭啦。”趙瓏站在一旁，平靜的看著這一幕，稚嫩臉色笑意燦爛。
許暖手中還拿著那一張照片，力道很重，沉默半晌，往臥室中走去。
趙盛靜靜站在廚房中，眸子漆黑。
染白有預感的側了下臉，恰好和趙盛的目光撞上，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許暖是怎麼哄的，等到餐桌上的時候小女孩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歡歡喜喜的和妹妹牽著手，可愛又羞澀。
餐桌上都是素菜，染白麵不改色的吃下去。
午飯後許暖哄著小孩睡午覺，小女孩懷裡緊緊抱著洋娃娃，一隻小手抓著染白的衣角，迷迷糊糊的嘟囔：“姐姐不要走。”
許暖一愣，看著孩子的動作，“看來她真的很喜歡你。”
“可能我比較招小孩子喜歡吧。”染白隨口道。
許暖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回房間，和染白坐在客廳中說話，沒有提那張照片，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許暖是怎麼和趙盛認識的。
她似乎很喜歡談及和趙盛的感情。
染白也樂意傾聽。
不放過任何一個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