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初春季節,一條人命就算是死了,也不會驚動任何人。

君湛被人從懸崖上扔了下去,懸崖是湖水,男孩被人救了上來,帶回了神醫谷。

當時呼吸微弱的幾乎感受不到,神醫谷的谷主耗費了多少私藏了的靈藥才把君湛從鬼門關上救回來。

也許再晚上一秒,君湛就已經死了。

從記憶中清醒過來,君湛眼底還帶著許些荒蕪,

那個所謂的八皇子不信他的話,不去縣城,

他不恨,

因為他知道,他的話難以讓人信服,也沒有資本去要求八皇子通報聖上。

所以即使八皇子不幫他,他也不會恨。

他知道他最該恨的,是那個縣令,是那個冬夜闖進來的那些男人。

但是……

那個人千不該萬不該把他帶回皇宮,

——憑什麼?

當年在皇宮參與過那些事的,一個跑不了。

他遲早會報復回去,親眼看著他們一個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親眼看著他們遍體鱗傷痛不欲生。

到最後,

他也真的報復回去了。

他原本不姓君,姓祁。

只是後來為了避免驚動那些人,改了姓,在暗地裡發展勢力。

當他真正擁有能力的那一天,他第一個去找的人就是那個縣令,他事先已經想過很多種解決方案,可卻唯獨沒有想過,得到的訊息,是那個縣令已經病死了……

他當時就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是可笑啊。

竟然病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不過沒關係,他最後挖了縣令的墳,毀了縣令留下來的一切,

他要讓這個人,死後也不得安寧!

他要讓這個人,就算是墜入地獄也要承受火焚之痛!

他親手找到那些男人,把他們像狗一樣關進暗牢日日夜夜折磨;他同樣顛覆了曦雲皇室,讓它改朝換代永無天日!他屠殺了所有貪官汙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哭著喊著跪地求饒的狼狽畫面。

真的報復了之後,心底卻沒有一點報復的快.感,心口反而空蕩蕩發,像是已經缺了一塊,激不起任何情緒。

死的人已經死了,

就算再怎麼折磨他們,死了的人終究不會回來。

他們啊,

再也不會回來了。

君湛靜靜的垂眸,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他咳出一口血來,唇角隱隱泛著一抹刺目殷紅。

病根是早就開始落下了,虛弱的不行,剛開始走幾步都會感覺到無力,還是養了好久才恢復一些,可到底是傷了根基,活不久的。

不過君湛也不在意,他只需要活著報仇就好了。

只是,他有了一個牽掛的人,他還在等她回去。

他突然間,害怕死亡了。

君湛端詳著鏡中的容顏,那道傷疤,還是他自己親手劃上去的……

空蕩的房間內,

病弱少年面無表情的看著鏡子中漂亮精緻的五官,他手中還拿著一把刀。

少年有一雙黑幽幽的眸,眼底像是沉澱著暗色,窺不見光影。

那雙眼睛中,有毫不掩飾的厭惡。

白衫少年抬起手,冰涼的刀尖抵在自己雪白的側顏上,一點一點,劃出一道深可入骨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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