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真正的幕後黑手
一顆強大的內心,才是面對所有困境時最強的利器。
秦池沉默了下,垂著眸子沒有說話。
“你好好休息吧,另外娘只知道你與人打架受了點皮外傷的事情,關於你的傷勢,你大可放心。”
“多謝!”
簡短的兩個字結束,房間內又陷入了寂靜。
安諾幫他關上了房門,將藥碗拿去廚房洗了。
進了廚房她才發現,許母正躲在灶臺後面偷偷抹眼淚。
安諾進廚房的腳步一頓,悄無聲息的往後退了幾步,才笑眯眯的衝廚房的方向喊了句:“娘!”
回過神來的許母連忙擦乾淨眼角的淚水,深吸了口氣笑著轉過身來:“那小子把藥喝了?”
安諾揚了揚手中的空碗:“我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情嗎?”
許母被她逗得噗呲笑了出來,點了點頭:“咱們家諾丫頭最厲害,這次也讓那臭小子陪娘吃一回藥,讓他每次都嫌棄娘吃不了苦!”
安諾抿唇笑了笑:“他可比您差遠了!”
許母是天天吃都吃習慣了,秦池那是猛然喝了一回,那態度比許母表現出來的抗拒多了。
聞言,母女倆相視一笑。
吳叔是在傍晚天快黑了才回來的,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回來後來這邊看了看秦池又回去了。
在他離開的時候,安諾眼尖的發現了他的衣襬上沾染了兩滴血跡。
她沒多問,然而吳叔卻將一盒棗糕遞給了她。
也是這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吳叔是為了去給秦池買棗糕才與他分開的。
然而秦池一向對吃的沒有太大的要求,更不會為了一口吃的去排隊等上半天。
這棗糕,是給喜歡吃甜食的她買的。
拿著棗糕,安諾突然覺得手中的糕點有點沉甸甸的重。
半夜的時候,一身黑衣的吳叔與一身黑衣的安諾在村口不期而遇。
吳叔:……
兩個只露了雙眼的黑衣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卻奇異的都看懂了對方眼底的意思。
吳叔無奈,只能任由這小丫頭跟上。
兩人各自上馬,最終在鎮上的一個府邸前停下。
安諾抬頭看了看府邸的牌匾,上面寫了蘇府二字。
她眼眸動了動,突然想起了仁德堂。
仁德堂背後的東家就是姓蘇。
吳叔衝著她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想法。
他下午將秦池送回去後又離開其實就是去調查這件事了。
多方打聽下在一個青樓內找到了醉生夢死的董興與潘奕二人,經過一番審問,這兩人供出來仁德堂的少東家蘇永言。
就是那個被安諾餵了毒藥的倒黴蛋。
董興與潘奕二人都被他打折了雙臂,可這幕後主使今天卻一直待在醫館,他在外面等了一會見對方沒有出來的意思,只能放棄了連他一起教訓的想法。
但這不代表這位蘇公子就逃過了一節。
這不,剛入夜,吳叔就找了過來。
安諾抿了抿唇。
看到這一趟還真走對了。
她沒想到,秦池這回遭罪的根源都是她。
在吳叔肯定了蘇永言是幕後主使之後,安諾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蘇永言對她記恨在心卻又不敢找她麻煩,就將視線放到了作為她相公的秦池身上。
可他又怕安諾知道後找他的麻煩,於是便買通了兩個原本就對秦池心懷嫉妒的學生,讓他們去找秦池麻煩。
他以為秦池只是個窮弱書生,捱了打也無可奈何,更不會查到他身上去。
卻沒有想到,秦池的身邊還有個吳叔,只用了幾個時辰的時間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查的一清二楚。
想到秦池身上的傷勢,安諾冷哼一聲:“看樣是還是上次教訓的不夠!”
吳叔看了他一眼,打了個手勢示意進去。
對於殺人放火入室搶劫這種事情,吳叔不愧是專業的,連蘇永言在哪個院子哪個房間都摸的清清楚楚。
二人目標明確的潛進了蘇府的某個院子。
趴在屋頂上,吳叔看向安諾:是帶走還是就地解決?
安諾目光寒涼的看向下面的人,打了個手勢。
帶走!
她要讓對明明白白的知道,到底是誰要搞他。
這種人,不將他打到聽到自己的名字就畏懼,他是不會學乖的。
暗地裡報復完,事後無知無畏的他依舊會對她身邊的人下黑手。
吳叔:懂!
麻溜的掏出迷藥,吳叔以非常專業的手法讓這間屋子裡的人睡的更沉了。
做完這些,他從沒有關嚴實的窗戶翻進了房內,再次出現時肩上就多了一個睡的死沉死沉的蘇永言。
安諾見此,立刻起身跟上。
將蘇永言帶到郊外的一處林子裡,吳叔毫不手軟的將人從自己的肩膀上扔了下來。
這裡就不得不誇一下安氏迷藥的厲害之處了,從將近兩米高的地方落地,蘇永言也只是痛的悶哼了幾聲,毫無要睜開眼睛的跡象。
看起來簡直困的要命,房子塌了都叫不醒的那種。
這效果,可比蘇永言給董興等人用來對付秦池的效果要強多了。
吳叔無奈的看了眼安諾,聳了聳肩。
你提供的藥,你來解決。
安諾的解決方法非常的簡單。
林子裡最不缺的就是樹棍,她隨手挑了個看起來結實的,對著蘇永言的後背就落了下去。
秦池的後背上大大小小的十幾條紫痕,更有兩條差點傷到肋骨,這待遇怎麼著也得讓蘇公子嘗試一下吧。
安諾可不是董興那些文弱書生,她這一棍子下去,慘叫聲瞬間驚飛了林子中的鳥兒。
看著她下手的吳叔打了個寒戰。
這小丫頭,是真不能惹啊。
他敢說,他下手都沒有這麼重的。
這一棍子下去,地上這小子最少要斷兩根肋骨。
雖然是這樣想的,吳叔卻一點要阻止她的意思都沒有。
小丫頭下手是狠了點,但這都是地上這小子該受著的。
他提這小子求情,當時這麼就沒人替他家公子求情呢。
要不是他最後找了過去,昏迷不醒的秦池會遇到什麼還說不定呢。
安諾這一棍下去,哪怕迷藥的效果再強大,蘇永言也不可能再昏迷不醒了。
可這種情況下,他倒是寧願自己昏迷不醒。
大半夜的一睜眼就對上了一張對他來說宛若噩夢般的臉,這驚嚇怎一個爽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