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池到底還是沒能等到吳叔及時找過來。

因為這兩人嘲諷了他一番之後,那位董兄便不耐煩的對他下手了。

兩人並不是專業的練家子,然而秦池實在是太弱了,又中了迷藥,躲過了兩人的幾波拳頭後被那位潘兄從背後一棍子打了下去。

頓時打的秦池眼冒金星。

他咬了咬牙,拿著匕首反手往身後劃了一刀。

動作專業,下手利索。

奈何,手上卻軟綿無力,這一匕首看著來勢洶洶,卻只淺淺的在潘兄的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

非但沒有傷到他,反而因為這一道淺淺的傷口徹底的惹怒了潘亦。

潘奕看著胳膊上的傷痕低聲咒罵一聲,與董興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舉起手中的木棍落到了秦池身上。

匕首被打掉,木棍落在身上,秦池閉了閉眼嘆了口氣。

有時候就是那麼的巧。

他難得一天沒有帶上那丫頭配的藥,然後就出事了。

若不是今日急匆匆離開忘記拿上那丫頭給的藥,他也不至於離了吳叔就落到這個地步。

身上傳來的疼痛讓他已經無力再去躲避落下來的棍子,秦池只能將自己蜷縮成一小團護住了腦袋。

無人看見的黑暗裡,他眼中的戾氣濃重的嚇人。

漸漸察覺到不對勁的潘奕看了眼還想落棍的董興,有些猶豫的開口:“這,差不多了吧,別真把人打死了!”

他們還不想真的攤上事,教訓教訓這小子也就算了,真給人打死了他們也落不到好處。

董興沒好氣的呸了一聲!

“還以為有兩分本事,原來不過是個裝模作樣的花架子!”

剛交手的時候,秦池那極快的反應能力與利索的身手的確嚇了他們一大跳。

還以為撞上了個身手不錯的硬茬子。

結果之後就發現,這小子出手招式不錯,卻外強中乾,毛用都沒有。

身手是好身手,奈何身體弱的一批,再好的招式在他手中也都成了花架子。

發現了這一點的兩人一點都不再怕他,並且還摸出了兩條又長又粗的大棒子往他身上招呼。

他們不靠近秦池,秦池更加的拿他們沒有辦法了。

“快走吧,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潘奕左右看了看,見沒人連忙招呼著董興離開。

“走走走,找蘇公子領錢去!”

兩人的談話聲漸遠,秦池也最終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睜眼,便是在自己的房間內了。

守在床前的許母見他睜眼,終於鬆了口氣:“可算是醒了,嚇死娘了!”

秦池的眼眸動了動,沙啞著嗓子開口:“吳叔帶我回來的?”

許母點了點頭,給他掖好被角溫聲開口:“吳叔說他在鎮上買糕點,剛巧發現了躺在巷子裡昏迷不醒的你!”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被傷成這樣?”

秦池沉默下,對上許母擔憂的目光輕聲安慰:“無事,在鎮上與人發生了些口角爭執!”

許母見她不想說,倒也沒難為他他,輕嘆一口氣起身:“你醒了娘就放心了,諾丫頭在給你熬藥,娘去看看!”

秦池的身子微僵,看向許母問道:“我的傷,是她看的?”

許母點了點頭!

“吳大夫將你送回來之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是諾丫頭給你看的!”

秦池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許母看了他一眼,掩去了眼底的擔憂轉頭走了出去。

因此她也沒看到,在她離開後,他印象中乖巧聽話的兒子此刻眼底卻是慢慢的陰鷙黑暗。

只可惜,這會房間內只有他一個人,也無人看到他這讓人心顫的一面。

秦池費力的靠著床頭做了起來,目光放在自己的雙手上狠狠的咬咬牙。

“廢物!”

他現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本以為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然而今天遇到的事情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依舊會不甘,依舊無法忘記自己的曾經。

“一條路走不通,不代表條條路都不通!所謂的廢物,不過是自暴自棄時為自己找的藉口。”

端著藥走進來的安諾剛好聽到了他那句充滿自棄的咒罵聲,淡淡開口。

秦池放下了雙手,神色恢復了平靜:“你都知道了!”

這是肯定的語氣。

“經脈盡毀,內力全散!再無修復的可能!”

“說實話,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我對你居然還能活蹦亂跳的表示很驚訝!”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輕則徹底殘廢臥床不起,重則恐怕當場就要丟了性命。

而秦池除了身體特別羸弱之外,卻還能自由活動,這得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在經脈盡毀之後又重新站了起來。

秦池露出了一抹嘲諷:“重新站起來了又如何,還不是如同廢物一樣。”

隨便一個人都能將他按在地上摩擦。

安諾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將手中的藥碗遞到了他面前:“先把藥吃了!”

秦池:……

所有的情緒在這碗藥的面前統統煙消雲散。

對於這碗藥,秦池表現的異常抗拒。

此時此刻,他好想問問吳叔,為什麼要將他丟給這丫頭。

然而哪怕他表現的再抗拒,這碗藥是註定逃不掉的。

喝完這奇奇怪怪味道的藥,秦池的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

這個時候一隻白白嫩嫩的手伸到了他面前,手掌展開,露出了躺在掌心的兩顆糖。

“雖然我知道我的藥難喝,但你也不至於這幅表情吧!”

撇了撇嘴,某人對自己的湯藥沒有一絲正確的認知。

因為她從來只吃甜甜的藥丸。

湯藥?

她開的藥誰敢煎給她吃!

秦池嘴角抽了抽,看了眼她手心的糖,到底是忍受不了嘴裡的苦味拿了一顆撥開放進了嘴裡。

甜絲絲的口感沖淡了口中那奇奇怪怪的味道。

從來沒有那一刻,他覺得糖是那麼美味的東西。

見他老老實實的的吃了藥,安諾拿著藥碗準備出去。

走了兩步她突然停了下來,清淡的聲音傳入了秦池的耳朵裡!

“一個人的強大與否,取決於他的心,而不是任何的外在因素!”

能笑到最後的人,往往不是那些多麼多麼厲害的天才,而是那些心性堅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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