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安諾讓蘇永言自己對自己下手的時候,吳叔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他一個在旁邊看著的都覺得心顫。

自己對自己下手,這可比被人打成那樣要狠多了。

受折磨的不止是自己的身體,更多的還是心理上的折磨。

而作為這個建議的提出者,那小丫頭卻全程看的津津有味,甚至面上都是笑吟吟的,身上不見任何的戾氣。

現在想想當時的場景和那丫頭的表情,他都有種對這丫頭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是吳叔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安諾的另外一面,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了主上。

那個殺伐果斷永遠都理智到讓人害怕的男人。

“我知道了!”

黑暗中秦池靠坐在床邊,沒人看得清他的表情,吳叔只聽到了他極為平靜的聲音。

“對了,這是仁德堂少東家給的那枚玉墜!”

這東西安諾沒要,吳叔就帶回來了。

將東西交給秦池,他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用安姑娘的話說,這是蘇家那小子賠給公子的診金!”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家公子甩診金。

秦池把玩著手上的觀音墜,半響吳叔聽到他嘆了口氣喃喃自語:“原來,這就是被人甩診金的感覺?”

“當真是不好受呢!”

吳叔沉默了一下。

他能理解秦池此刻的感受。

因為眼前這位,曾經就沒少幹過給人甩診金的事情。

今天蘇家公子做的事,在他跟前簡直不值一提。

就這小子做過的那些事,如果不是他後臺太過強大,他早讓人暗地裡弄死了。

這兩年他倒是變了不少,有些事情,只有切身體會一把,才知道曾經的自己到底混賬的有多離譜。

“吳叔去休息吧!”

收起吊墜,秦池看著站在床邊的中年男人開口道!

吳叔看著他嘆了口氣,最終點了點頭:“屬下回去了,公子也早點休息。”

每次面對這孩子,他都一個頭兩個大。

吳叔走後,秦池並沒有睡。

他就那麼坐在床頭一動不動的看著手中的吊墜,腦子裡浮現的卻是自己荒謬離譜的前十幾年。

一群人無條件的寵溺,以及另外一群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畫面最終定格在他被捕入獄,那個衣著華貴的女人親自下令讓人廢了他的一身修為。

腦子裡亂糟糟的聲音刺激的他頭痛,秦池伸手抱住腦袋蜷縮在角落裡,這個時候突然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一個人的強大與否,取決於他的心,而不是任何的外在因素!”

這句話不停的在他腦海中迴盪,越來越清晰。

……

第二日,已經能活動的秦池如同往常一樣早起,在院子裡看書。

他在做錢元思送給他的那套歷年來的考題。

昨日他被人打暈,這套試題包括包裹裡的筆墨紙硯都被董興二人帶走。

只是他倆還沒來得及將東西轉手賣掉,吳叔就找上了門,將兩人教訓了一頓的同時順便將東西拿了回來。

安諾早上一開啟房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只是往日裡這一幕看的人賞心悅目,然而此刻美男鼻青臉腫,一張俊臉青一塊紫一塊的,畫面實在是有點……

不堪入目。

強忍著想移開眼睛的衝動,安諾乖巧的在他面前站定,看了看他又低下頭小聲開口:“對不起!”

這是為自己沒將事情處理乾淨牽連到他而道歉。

說起來她也挺愧疚的,秦池若不是為了給她買棗糕也不會和吳叔分開,有吳叔在,蘇永言歪點子再多也是無處可使。

秦池抬眸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開口:“既然知道對不起,下次就將事情處理乾淨點!”

這次針對的是他還好說,若針對的是許母……

秦池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

他不允許有任何對許母不利的因素存在於這個世上。

“絲~”

威風不到一句話,某人便因動作太大扯到嘴角的傷口而倒吸一口涼氣。

安諾:……

這讓我說什麼好呢。

“你放心,這種事情不會再有下次!”

她一會就去給許母配幾套安全可靠的毒藥。

只要毒藥不離手,保準許母遇到危險的事情受傷害的也不是她。

秦池:我覺得你這想法有點危險。

怎麼一天天的淨想著毒藥去了呢。

儘管他是這樣想的,他的爪子卻異常老實的將安諾又放在桌上的幾瓶藥給收了起來。

吃了這次的虧,從今往後他再也不敢隨便讓這些藥離身了。

看著將藥放下後又去配毒藥的小丫頭,秦池最終沒忍住,不顧嘴角被扯動時的疼痛開口道:“你說你一個醫師,怎麼盡是配些毒藥呢?”

安諾停下了挑選藥材的動作,聳了聳肩:“誰知道呢!或許我是個毒師也說不定啊!”

秦池搖了搖頭。

是醫師還是毒師其實還是很好分辨的。

安諾給人看病時開的藥雖然味道都一言難盡,可藥效卻都非常溫和,對人體沒有任何損傷。

如果是毒師,用的藥會更加的霸道。

安諾配好藥材就在院子裡找了個背風的角落坐了下來,開始搗鼓起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

秦池繼續做試題。

只是做著做著,視線卻總是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角落裡的小丫頭身上。

吳叔說這小丫頭收拾人的手段極為狠辣,昨日一棍子下去就斷了蘇永言兩根肋骨。

可此時他看到的小丫頭安安靜靜的,無害極了。

甚至因為她面上一直掛著的笑,看起來還有點乖巧可愛?

秦池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搖了搖頭將這種魔怔的想法搖出了腦袋。

乖巧可愛?

可拉倒吧,這就是隻披著羊皮的狼,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露出鋒利的獠牙。

可明知道事實,他卻還是忍不住頻繁的往這丫頭身上看。

被看的次數多了,安諾突然抬起頭,結果剛好與他來了個四目相對!

秦池輕咳一聲,溫聲開口:“你注意點,別弄的哪裡都是的!”

他有點害怕一陣風過來,就讓他與這丫頭的藥粉來了個親密接觸。

看在他還是個病患的份上,繞了他吧!

安諾想了想,將地上擺著的東西收拾收拾端著回了房間。

看著碰的一聲關上的房門,秦池傻眼了。

其實,大可不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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