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將軍,你流鼻血了
第四回了!”
“兒臣知曉,所以兒臣不想在朝中選駙馬了,兒臣願意接受別國的使臣上臺比試。
這第四次選聘駙馬,兒臣想交給——屠岸將軍操辦.”
進了趟宮,屠岸贏領了個差事。
回府路上,屠岸贏按著隱隱作疼的胸口,姜鈺看著他小動作,很是心虛。
“將軍,你除了胸口痛,還有,別的症狀嗎?”
屠岸贏忍了忍嘔血的衝動。
眼神變涼。
“並無.”
真的無嗎。
那他鼻子下流的是什麼。
她暗暗提示,手指向他鼻子。
“將軍,你流鼻血了.”
屠岸贏伸手一抹,抹了一手的血。
那股憋在胸腔的淤血沒壓住,從鼻子流了出來。
“將軍,你耳朵,”姜鈺仔細看看,“幸好,沒流.”
姜鈺掏出帕子,擦了擦他指尖的血漬,又將帕子堵在了他鼻子上。
“將軍,聰明如你,應該猜出了是哪裡出了問題.”
屠岸贏眯著眼,任憑她貼的極近,說話都帶著熱氣。
“那碗參湯?”
姜鈺心肝微顫,小心翼翼點著頭。
“五公主在參湯裡下了毒,不知道是什麼毒,總之,應該毒性不小.”
屠岸贏按住她盈盈一握的手腕,將手從他鼻子上拿開。
捏得用了些力。
語氣陰森。
“有毒,你還敢叫本將軍喝.”
姜鈺扯了扯,沒扯開自己的手。
“將軍,做人要有良心,眾目睽睽之下,那碗參湯你不喝,那就只能我喝了.”
姜鈺的聲音弱了下去,“你就說是不是你自己惹的情債,再說,我身子骨這麼弱,指不定喝了人就沒了,你就不一樣了,你身子骨那麼好……啊,疼,疼.”
幾聲疼,喊的聲音大了些。
簾子外頭的桓嘉咳了一聲。
“公子,悠著些,這裡是集市,前頭還有巡防營的人.”
他在亂提點什麼。
姜鈺惱羞成怒,另隻手也來扯屠岸贏手背。
他實在捏的太用力了些。
屠岸贏鬆了手,對外道。
“回府之前,莫要來打擾.”
“是.”
桓嘉駕著馬,好像離馬車遠了些。
姜鈺:“??”
屠岸贏用手點了胸上兩道穴,壓住心頭的隱隱作痛,也止了鼻血。
姜鈺被他動作嚇到。
看來這毒真不是蓋的。
好在她沒喝。
“將軍,我還得跟你說件事,這趟進宮,不光五公主一個人對我下毒,我進宮,喝的茶水裡有毒,用的帕子有毒,我現在懷疑,你的前任夫人們,不是被剋死的,是,被毒死的!”
屠岸贏沉了面色,“誰下的毒?”
“不知曉,誰都有可能,或許還有什麼別的招數,我沒察覺出來,總之,將軍,我發現你現在的處境,當真很艱難啊,我們要不要合作?”
“合作?”
“我知曉你派人盯著我,以後不要再派了。
我會當好你的將軍夫人,拿到你想要的那把鑰匙,你也解決好你的情債,我們相安為事.”
“如何相安?包庇你屋裡新來的那個通緝犯?”
他是神仙嗎。
這都能查到。
“將軍,實不相瞞,她是我表妹,我留著她,有用.”
屠岸贏呵笑一聲:“夫人,你怕是還不知曉她殺的是什麼人,你以為本將軍為何一眼就認出了她.”
“什麼、什麼人?”
“太后的胞弟永安公在封地大肆圈禁,是當地的豪紳,一夜之間,府宅燒得寸草不生,永安公也下落不明,你說,他去了哪.”
姜鈺沒有喝那碗參湯,卻覺得胸口有淤血上來。
差點沒喘過這口氣。
“將軍,我發誓,我真不知道這事,我這就回去,大義滅親!”
回府後。
姜鈺再度看見王茗仙,便有了自己的考量。
她安靜坐在那裡看著書,氣質很不一般。
姜鈺靜靜望著她,倒不是怕她手握命案如何。
而是覺得,這樣的人,恐背後還有什麼勢力,絕不是她好拿捏的物件。
不能為自己用的人,就不要強行用。
“茗仙,你身子還沒好,我請了大夫來為你看傷,你就在屋裡修養,沒事不要走動.”
王茗仙放下書,微露疑惑。
“我受的是刀傷,你請大夫來,不怕屠岸甫發現?”
“他已經發現了,不過我與他達成了協議,在你傷好之前,不會動你.”
王茗仙是聰明人,問:“傷好之後呢.”
“傷好之後,你就哪裡來回哪裡去吧,我這裡廟太小,容不下你.”
王茗仙為她倒茶。
“也行,這裡待不下,我就先回姑媽那裡.”
姜鈺差點要給她跪下。
“王茗仙,表妹,你也知道我日子不好過,從前沒出閣前,便一直受家裡的二姐欺凌,嫁人才沒幾天,你能不能讓我過個安生日子.”
王茗仙倒是聽說了她們母女從前在府裡過的日子。
聽她那個姑媽說的。
“表姐,我可以幫你報仇.”
“報什麼仇……嗯?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柳氏母女不是善茬,我可以先替你打探她們的動靜.”
王茗仙字字珠璣。
“表姐,你想那對賤人什麼時候死,那便什麼時候死,只要你想.”
姜鈺埋在內心深處的邪惡念頭,這一刻裡,似乎有了動搖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