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參湯有毒
皇后被堵的悶了聲。
郭貴妃卻笑開了花，用帕子捂著，都遮不住笑。
“太后娘娘，我們都知道您寶貝小甫那孩子，遂以看見姜家的這個，難免親近，只是我看這孩子像是沒什麼規矩.”
這回說話的，是成親王的母親，端太妃。
姜鈺端起太后賞的茶，準備喝兩口，來緩下內心的焦熱。
嘴唇剛碰茶杯，抿了半口。
系統響起：“主人，好心提醒的說，茶裡有毒，請謹慎飲用.”
噗。
姜鈺一口噴出了嘴裡的茶。
眾人都朝她看來。
端太妃笑的更開懷：“瞧，這話我才剛開始說，她就急成了這樣。
太后娘娘，不怪皇后看她不喜，我倒是聽聞，小甫這媳婦，在外間很有名聲.”
太后沉了面色，讓宮女來給姜鈺擦嘴，道話。
“什麼名聲.”
“外間都傳，這姜家的，是個失心瘋，總愛在大街上亂躥，絲毫不顧忌女兒家臉面，不知皇帝新選的那位將要入宮的姜家大女兒，是不是也是這副德行.”
姜鈺接過宮女的帕子擦嘴。
系統道：“主人，帕子上也有毒.”
啊。
姜鈺打了個哆嗦，險些將手裡的帕子甩出去。
好半天，穩住心神後，才到座上坐好。
對不起，屠岸甫，我承認我剛剛罵你罵的有點早。
你說對了，太后娘娘，她好像真不是什麼好人。
放眼望去，宮裡坐的這十幾位，大家一團和氣，各個貴氣逼人。
然則，姣好的外表下，到底安了什麼心，誰也不知道。
“太妃娘娘，您怎麼能只聽坊間的謠言，我與將軍的婚事，是陛下指婚，我大姐，也是陛下親選的人，您說這話，是在指責陛下的不是嗎.”
姜鈺淡著語氣，朝她道。
眾人聞她說話，俱都有些差異。
許是沒想到她還敢頂撞端太妃。
姜鈺正經著面色，這是她故意說出來的話，就為了試探一下眾人的反應。
接著又道。
“坊間的謠言從來不可信，我還聽聞，成親王荒誕無度，圈地欺民，激起了好多民怨，不知道這個傳聞，是不是真的.”
“自然不是真的！”
端太妃黑了面色，面朝太后，“太后娘娘，你莫要聽她一個不識數的胡說八道，我家庸兒，您最是瞭解的，他一向孝心.”
成親王蕭庸雖是皇帝的弟弟，卻和皇帝差了不少歲數。
是先帝爺的老來子。
這些，也都是今早入宮前，王茗仙說給姜鈺聽的東西。
太后面上含著慈祥的笑，眼裡的和氣說下就下了。
姜鈺仔細觀察了她的面色，確定，她是個厲害人。
太后道話：“既然知道是些謠言，那還當什麼真，倒是鈺兒你，你是從哪聽來的這些傳聞？”
姜鈺面上掛著牲畜無害的笑意，又開始裝起傻來。
“回太后娘娘的話，不是傳聞，是聽將軍他親口說的.”
皇后怒瞪了她一眼，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姜氏，這是皇宮，屠岸將軍與成親王一向和氣，你莫要生了張嘴就汙衊人，屠岸甫暴戾的名聲在外，你就是再不喜歡他，既成了婚，就當好為人妻的本分，注意你這張嘴！”
太后截斷了皇后的話。
“就你會訓人。
鈺兒，你同哀家仔細說說，方才那話，真是小甫說的？”
姜鈺把頭垂了下去，像是說錯了話的樣子。
“將軍他平日說好些話，我也記不清了，許是我記錯了。
我約莫記著，將軍他還說……”“說什麼？”
“他好像說，什麼圈地欺民，誠心要與我爹爹姜尚書為難，那都是奸黨瘋傳的話，當不了真，他說，他與成親王一向好，是這天下最好的兄弟，對了，他還說，他最感激太后娘娘你，打仗在外，非常思念你，叫我這次進宮，千萬別惹您生氣.”
這話說完。
太后嘴角有些抽搐。
“是嗎，他當真說了這些話嗎.”
端太妃嘴角也有些抽。
最好的兄弟，虧她說得出來。
皇后則鬆了神色，道：“是謠言，便不攻自破，端太妃，這丫頭都說，皇叔和屠岸甫感情深厚，既如此，也找個時間去拜拜屠岸甫他丈人，別一天到晚落了名聲，傳出，成親王整日欺凌姜尚書.”
不知道是不是姜鈺的錯覺，覺得皇后提起感情深厚四字時，念得極重。
早間話談結束，還有早膳。
太后將姜鈺單獨叫到自己身邊。
一桌子豐盛的早膳，姜鈺餓的肚皮咕咕叫，愣是不敢下筷。
“皇帝怎麼還不放小甫回來，哀家還等著他一見呢，小六子，你去問問.”
“是.”
小六子去探訊息，外頭通報。
“五公主到！”
太后立作欣喜，這會兒，姜鈺都有些看不出，她的喜色，到底哪樣是真，哪樣是假。
“是哀家的舜嘉到了，快，喚進來.”
舜嘉進殿行了禮，命宮人端上一盅參湯。
“太后恕罪，舜嘉來遲，是特意為小甫哥哥的夫人烹製參湯去了，去，將這盅湯，給夫人端去.”
郭貴妃詫異不小：“五公主，你親手烹製的參湯？你什麼時候會這些東西，能喝嗎.”
舜嘉陰著面色，望著姜鈺，冷冷道。
“正是如此，才體現我的誠意，我想，姜夫人，你一定不會辜負本公主的心意對吧.”
姜鈺呵呵發笑，接過宮人遞來的參湯。
五公主死死盯著她。
那陰狠的眼神，分明在說。
這碗參湯，她要是灑了漏了剩了，那她今日，便走不出這座宮殿。
系統已經累了：“主人，溫馨提示，參湯有毒，請謹慎飲用.”
姜鈺的手在發抖。
有沒有天理啊。
當著眾人的面，她搞謀殺。
膽子要不要這麼大啊。
“陛下到，屠岸將軍到！”
外頭太監一聲喚，姜鈺長鬆了一口氣。
眾人見完禮，各自安坐，屠岸贏也坐在了姜鈺的身邊。
姜鈺舀著勺子，親自給屠岸贏喂參湯。
故意說的大聲。
“將軍，才一會兒的功夫不見，您怎麼又瘦了！快，快喝了這碗營養的參湯，妾身親手喂您！”
屠岸贏眼神垂詢著她。
眼中分明在問，你搞什麼鬼。
姜鈺不管他怎麼想，一勺子先喂進他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