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瑾又去看天然氣的資訊,再一次哀嚎:“糟糕,天然氣估計也要停了.”

俞晚楓驚:“我剛才剛用了,沒停.”

“餘額到底了.”

沈懷瑾打著電筒摸進廚房,果然,天然氣也停了。

問題有些嚴重了。

水電的事情,如今基本支付寶上便能解決。

可天然氣不行。

天然氣的網上繳費,如今就是個擺設,即便繳費成功了,也需要到營業廳刷卡啟用。

問題在於,最近的天然氣營業廳距離客棧近十公里,如今封了路,難不成走過去?即便可以走過去,現在這樣的情形,誰敢出門?誰敢去都是人的營業廳擠?俞晚楓知道其中的困難,沈懷瑾也知道。

兩人皆沉默。

鍾楚眠不知其中緣由,半晌聽不見二人說話,便開口問:“繳費有困難?”

俞晚楓與他解釋:“是有困難,水電費等系統維修好,應該就沒問題了。

但是天然氣繳費要去營業廳,比較遠.”

鍾楚眠瞭然。

這樣的特殊時期,偏偏又來這一出事情。

如今已過了上班時間,不能打電話詢問天然氣公司,有沒有其他法子。

三人靜了一會,不知在想什麼。

“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下來,王繡與丁華、俞民初幾人,跟著霍成瑜下來了。

霍成瑜手機裡有手電筒模式,給他們照路。

幾人吵吵嚷嚷的,叫著怎麼回事,等與俞晚楓幾人會合,七嘴八舌的,便了解了情況。

這一瞭解,便不得了了,更吵了。

俞晚楓聽著丁華那個大嗓門叫:“造孽啊!這哈麼辦!沒電沒水沒火,要把我們餓死在這裡啊!病都沒病死,就餓死了啊!造孽啊!”

王繡也跟著說“造孽”。

俞晚楓頭大,勸了幾句,說問題沒這麼嚴重,他們哪裡聽得進去。

環境黑漆麻烏的,連日來又經歷諸多事情,本就如驚弓之鳥,人的心情壓抑得很,一點點困難,便因這些因素被無限放大,成了與生死一樣可怕的麻煩。

彷彿停幾天的水電,停幾日的天然氣,就是要了命。

不,比要命還要嚴重。

瞧,這便是連鎖反應。

俞晚楓見幾位老人家心情頗煩躁,心裡想著沈懷瑾近日以來壓力本就大,鍾楚眠是個內向的人,她便更不能認輸,不能與其他人一樣消極,趕緊又開口勸丁華,勸王繡,勸俞民初。

她的語氣難得這麼柔,可丁華聽了,不知怎地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還能見到我屋航航嗎……老頭,我想回克了……”手電的光線有限,俞晚楓看不見丁華的神色,可這是她第一次聽見丁華的哭聲。

而後,俞民初似乎也跟著哭了起來。

大概近十天來,大家都壓抑了許多,疫情帶來的心理恐懼,遠遠大於疾病本身。

身體的疾病可以診斷,醫治,痊癒。

心理的疾病卻說不清,道不明。

便如同一場地震,算起來,震感強烈的地動山搖或許不過那麼幾分鐘,可震後,留在心理上的餘波,或許可以長達數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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