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大軍壓境
667年4月4日，天有點陰，但又沒到下雨的程度，有點涼意，風不大，適合進行大規模戰鬥。
這天天矇矇亮，皮亞斯特王國軍隊就開始做飯，全軍上下飽餐一頓後全副武裝，比較井然有序地走出了軍營。
上午九點左右，皮亞斯特軍隊的斥候出現在山腳下，後方煙塵滾滾。
關口上響起了一陣號角聲，城牆上一片亂糟糟的，禁衛軍上下花了老長時間才把牆頭填滿。
維蘇威來到牆頭上的時候，下方的皮亞斯特軍隊已經開始列隊了。
在他的身後，掌旗官裡瓦舉著象徵大統領的雙頭鷹鷹旗。
而代表幾位軍團長的鷹旗早到一步，就連岡納的鷹旗也在，只是離維蘇威這邊有點距離。
維蘇威的新副手洛倫左站在他旁邊，有些鬱悶地問道：“有必要如此嗎？”
“做戲做全套。”維蘇威面色蒼白地回答道，“對方有法神，以他的實力鷹眼術恐怕比望遠鏡還好使，不能露出破綻。”
洛倫左很無奈，他是禁衛軍最善於防禦的軍團長，所以在岡納離開後擔任副指揮，同時兼任今天這場戲的副統領。
“我想用不著這樣。”他說道，“等下你要公佈的東西足以動搖敵人的軍心，這樣說多此一舉。”
維蘇威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心理戰和刀劍的戰鬥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例如讓敵人在覺得自己優勢很大馬上就贏的時候突然在沒有想到的要害部位上重重地給出一擊，敵人的戰線就會瞬間土崩瓦解，巨大的落差足以讓敵人難以重新組織起來。”
洛倫左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但沒等再說什麼，就被維蘇威給趕走了。
“快點過去吧。”維蘇威說道，“記得要做出很生氣的樣子，就像是我把你的錢給搶光了一樣。”
洛倫左沒辦法，只好過去和其他幾位軍團長扎堆了。
禁衛軍的九位軍團長這裡聚集了五個，現在岡納不在，就剩四個了。
正如維蘇威所預料，馬雷克和格熱戈日在一眾貴族與將領的簇擁下來到了陣前，隨後馬雷克的眼睛亮起了藍色的光芒，這是使用了鷹眼術。
“嗯？”
法神閣下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與幾何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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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蘇威的年紀小個子矮，只要不是站在牆邊探出頭或者是站在垛口前，自己從下往上看會被牆頭擋住視線。
不過好在維蘇威很配合，他一副急得在牆頭團團轉的樣子，不時路過一處垛口，總算讓馬雷克看到了。
同時斥候隊長向國王陛下與一眾貴族、將領彙報剛才探查到的情況，他也會鷹眼術，雖然不像法神那樣能看清人的表情但是數一下鷹旗數量和人頭還是可以做到的，禁衛軍登上牆頭的時間到各軍團長與維蘇威抵達牆頭的時間這樣的情報自然是彙報的重點。
“軍團長缺了一人？”格熱戈日有點驚訝地問斥候隊長，“你確定？”
沒等斥候隊長回答，馬雷克就說道：“岡納不在。”
格熱戈日思索一番，嘴角漸漸勾起。
這時馬雷克提醒道：“陛下，小心對方有詐。”
塔索利馬上在一旁搶答：“我認為不會有問題，現在我們大軍壓境，瓦爾哈拉危在旦夕，一般的小矛盾都會先放下。”
“岡納是阿里戈的內定繼承者，只有阿里戈出了事這種大事發生，才會從根本上讓岡納做出這種自暴自棄的舉動。”
格熱戈日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塔索利繼續說道：“即便是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又如何，在我們的絕對力量前，一切陰謀都是笑話。”
皮亞斯特軍隊高層在研究著這個問題，維蘇威也在研究著他們。
十萬大軍漸漸到位，一面面旗幟在風中微微盪漾，確實給人很大的心理壓力。
上萬還算健壯的民兵穿著厚厚棉布縫成的戰鬥衣零零散散地站在軍陣最前方，靠前的人左手拿著圓木盾身後揹著幾桿標槍，稍後方是拿著簡單弓箭的獵人出身的民兵。
他們的任務是在敵人衝上來或者己方衝鋒前以最快的速度將標槍投擲出去或是將箭都切出去以打亂敵人的陣型，然後往後沿著步兵方陣間留出來的通道跑。
散兵後的步兵方陣是軍陣的主力，他們身穿鎖子甲，戴著頭盔，手持長度在五米左右長槍的長槍兵與手持三米長戟的長戟兵混編。
長戟兵的長戟前有槍頭，側面有斧刃，背面是尖勾，可以將被長槍減速的騎兵從戰馬上勾下來砍死，也可以勾步兵的腳然後捅死。
步兵方陣後方是穿著鐵罐頭的重步兵，他們手持雙手重武器，是步兵中的重要短距離突擊力量和堵缺口的救火隊員。
在步兵方陣中間有專門施放防禦魔法的魔法師小隊，他們的工作是避免密集的步兵被敵人的魔法師幹掉。
弓箭手和法師團在步兵方陣後方，負責向前方提供遠端打擊力量。
最後面是手持長矛的民兵，他們今天的主要作用是撐場面，以及有敵人繞後突襲的時候當炮灰爭取時間。
軍中的騎兵分為兩部分，輕騎兵集中在右翼，以騷擾為主。
鐵罐頭騎兵們都集中在左翼，因為對面過來的敵人為左手持盾，右邊防禦相對薄弱，正是他們的進攻方向。
維蘇威研究著敵人的軍陣，這是他所欠缺的。
格熱戈日確實有自傲的資本，這支大軍看起來就不好對付，如果以軍陣堂堂正正對決說不定真能把禁衛軍給磨死。
臨近中午，一騎紅衣從十萬大軍中走了出來。
紅衣主教所騎的馬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步伐看起來優雅從容，但速度卻不慢。
塔索利穩穩當當地騎在馬上，心中將這三天來所準備的演說，對方可能提出的反駁與應對都過了一遍，感覺萬無一失後自信心膨脹起來。
當紅衣主教離開軍陣沒多久，一道比周圍稍微亮一些的白色光柱從天而降，將他籠罩其中。
看到光明女神顯靈了，雙方一陣騷動，皮亞斯特軍中的信徒開始祈禱起來。
維蘇威冷笑了一下，看來敵人還要先文鬥，那就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