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了卻了心中大事,心情舒暢了許多,便與眾人一同遊覽太清宮。

童貫伺候左右,行走間,盡顯宦官本色。

趙佶歡心說道:“童貫啊,這次的差事,你辦的不錯,那些字帖,為太清宮增添了不少光彩,也為朕,增添了不少光彩,若是這太清宮,只有昔日先祖為我大宋珍藏的文學武功,那朕,百年之後,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列祖列宗,倒是要,被訓斥,荒廢國學了.”

童貫立即說道:“此事,還是多虧了張相的兒郎,張衙內相助.”

童貫倒是不敢獨自貪功,他深知,在這皇宮大內,需要有人脈,才能活的滋潤。

眼下,這張賢妃雖然已經誕下鳳雛,再也沒有什麼好期待的了,但是,誰能知曉日後怎麼樣呢?而這皇后,他自然也是高攀不起,所以,與這張茂攀交,才是當今最為划算務實的事。

趙佶十分開心,誇耀道:“張卿果然是國之棟樑啊,一門父女子,三人都為朕分憂,朕,實在是得天獨厚啊.”

張茂立即躬身,謙卑說道:“聖人乃是真龍天子,有天助,是必然,微臣只是盡綿薄之力,身上不必嘉獎.”

趙佶微微一笑,如今,這些人都像是轉了性子似的,前朝的那些鐵血人物,如今也都俯首帖耳,這傲骨寒門出生的人,也都會討他歡心,又能為他辦事,趙佶實在覺得歡心。

趙佶隨即說道:“這官,你已是不能再升了,那便加爵吧,你出生吳中,便賜你吳國伯吧,食邑五百戶,朕之愛女,冊封吳國公主……”張茂立即感恩,跪下謝恩。

“叩謝聖恩!”

張茂心中極為激動,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因禍得福,封了伯爵,雖然只是爵位,不掌職權,但是,這天下讀書人,又有幾個能做到如此尊貴?這朱衝,當真是他的福星啊,若是此番不是朱衝力挽狂瀾,預先算準了,有人會對他女兒動手,安排了救命良藥,讓賢妃順利誕下龍女,只怕,他張氏,要含恨九泉了。

眼下,非但因禍得福,還封了伯爵,他張茂可以說是光宗耀祖了。

只是張茂甚是覺得可惜,若是誕生龍子,只怕,他張茂此番必定能封王侯了。

只是張茂也不著急,那朱衝能掐會算,日後必定有的是機會。

趙佶說道:“起來吧.”

張茂急忙起身,歡喜站在一旁。

趙佶問道:“童貫啊,你需要什麼嘉獎啊?”

童貫立即說道:“為聖上分憂,只求奴家,能多伺候聖人一些時日,別無他求.”

趙佶聽後,心領神會,問道:“算算年紀,你也該到了出宮的日子了吧?”

童貫立即緊張,點頭稱是。

趙佶笑著說道:“特許,不按宮規,你可以繼續留下聽後差遣,特加大內權都知,統領後宮統須之物.”

童貫也急忙跪下謝恩,如此一來,他倒是可以繼續留在宮中伺候了,只要能留下,比賞賜金銀要好一千倍一萬倍。

趙佶也不多說,便要去宴廳,但是行走到太清碑前,趙佶瞧見那滿是寒霜的太清碑,居然開裂了,心中大為不喜。

隨即問道:“這太清碑乃是祖上建築,寓意我大宋的豐功偉績,為何會裂開?是否,有不祥之兆?”

眾人急忙揣測觀看,隨後童貫急忙說道:“或許,是今年的天氣太過嚴寒,冷熱交替太急,是以,開裂,而且,司天監正已經預算,我大宋將會豐收,聖上倒是無需多慮.”

趙佶微微點頭,隨即環顧四周,說道:“這太清宮年久失修,甚為殘破,如今這碑文也開裂,實在是讓人難以歡喜,童貫啊,那,延福宮的修建事宜,要加緊啊,此番所有采購金石字畫的銀兩,你回去後要,要足實結算,朕在從內褲中,劃撥五百萬貫錢,用於修建延福宮事物,你差遣辦的甚好,都交由你全權採辦吧.”

童貫心中震驚,這五百萬兩的內褲財政,可是大宋一年財收的十分之一啊,如此就拿來修建延福宮,實在有些奢侈。

童貫小聲詢問:“如此規模,只怕,朝中……”趙佶立即不喜,說道:“難道,要朕平日裡宴請文武百官,貴族功勳,就在這等殘破之處?如此,如何彰顯我大宋國威?再說,如今天下太平,四海無戰,我大宋又即將豐收,朕,只是從內褲七八千萬兩的財權裡,拿出來五百萬兩修建延福宮,誰敢反對?再者,朕新皇登記,沒有新修宮闈,如何說的過去?此事都託了將近一年了,誰若是反對,朕,必定饒不了他,你且去辦,千萬不要有所顧忌.”

趙佶說完,便不喜離去。

童貫看向張茂章綡,幾人都是戰戰兢兢的。

張茂無奈說道:“前朝聖人,為我大宋留下七千多萬的財庫收入,如此花費,只怕,不是好事.”

章綡長嘆一口氣,說道:“若是裝點軍備,該多好,哼,算了,我等,也不要自討沒趣了,讓朝中那些人去浪費口舌吧,我等,還是去兩浙路,與朱郎共謀大事吧.”

眾人紛紛點頭。

隨即便前往宴廳,但是此刻有一黃門太監,將張茂留住。

“張相,賢妃有請!”

張茂看了一眼皇帝的背影,心中雖有擔憂,但,還是隨著那太監去了。

來到賢妃宮門,見著賢妃摟著一梨花貓兒,坐在氤氳之氣騰昇的炭爐前,面色陰寒,十分不喜,連那小公主,也不多看一眼。

張茂立即跪地,張彩月此刻才被驚醒,急忙說道:“父親,你這般為何?讓女兒折壽了.”

宮內侍人立即前來攙扶,張茂起身,說道:“都下去吧,我與娘娘,說些家話.”

眾多宮女僕人紛紛退下,鎖了房門。

此刻張茂才呵斥道:“不像話,如此情緒,若是傳到皇后,皇太后那裡去,只怕,你要遭難了.”

聽到此處,張彩月便十分不滿,說道;“那王繁英此刻拿捏於我,實在可惡,父親,此刻,你已計相,聽聞聖人又封了國公,此下我張氏家門,應該比那王繁英不相上下了,父親可否請那朱郎運作一番?這賢妃當的,實在是沒什麼滋味.”

張茂立即呵斥道:“以爾如今身份,不敢覬覦後位.”

張彩月說道:“那朱郎聽父親說的如此神乎其技,連我生產有血崩之事都算計到了,如何不能幫我等覬覦後位?難道父親,只滿足一個公爵的頭銜嗎?”

張茂長嘆一口氣,圍繞著香爐踱步,他自然是不滿足的,王侯將相,權傾朝野,他才覺得對得起自己曾經的寒窗苦讀。

看到此處,張彩月立即哀求道:“父親,就寫信,讓那朱郎算計一二吧.”

張茂被冷眼凝視那香爐中的氤氳之氣。

倒是沒說些什麼,只是默默點頭。

心裡便開始算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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