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只是還沒等司機停穩,一個身影就掠了出去。

等司機快速下車後,那邊已經提著一個人過來。

那人一身邋遢,一臉憔悴,下頜上也有了青茬,但仔細看,不是錢魁又是誰?

司機也是見了那張通緝令,他記住了嫌煩的五官。

連夜的,關正祥就審了出來,起因是安家服裝廠辭退了他媳婦李蘭。

小兩口自此日子不好過,又聽說服裝廠效益越來越好,工人們拿到的工資越來越多,比才進去時翻了好幾倍。

對比眼下他們兩口子只能在地裡刨食來說,簡直就是天堂。

心裡的不平衡,導致錢魁一時衝動做了錯事。

關正祥並不信錢魁是一時衝動,因為一時衝動就不會借錢菜花一家擋刀了,心思那樣細密,肯定是事先策劃好的。

錢魁被關了起來,判賠安家兩千塊經濟損失。

有了公家的壓力,錢魁媳婦東拼西湊才湊到了兩千塊賠給安家。

而安家魚塘水被安南自己弄出來的東西,解了水裡的毒性,經過檢測,水質合格。

即便這樣,安家還是當著村民的面,借了抽水泵過來,把水都抽走了,重新換了新水,又另外買了魚苗過來投放。

事情完了,安南才有空拿出電視機來放。

安庭安裝,根據說明調了頻道,一家人晚上飯後總算能圍坐一起看電視。

村民們有聽說安家買了電視機,東奔西告的約伴過來看新鮮。

只是這一看,大人小孩都被迷住了。

安家堂屋裡擠滿了人,就連院子裡也站了不少人。

電視裡放的正是射鵰,兩集放完,見前來看電視的村民都坐著不動,安庭直接關了電視。

“安家小子,不厚道啊!看個電視你們家又不損失什麼,咋就不放了呢?”看到興頭上的村民,發出了對安家人的不滿。

安庭朝那人看了過去,雖然視線淡淡的,也並沒有發怒,可莫名讓村民心頭一緊,頭皮都發麻了。

“十點,我妹妹要睡覺。如果第二天她要上課,這電視我都不會給她看,八點關電視,剩餘時間做作業或者看書,九點準時睡覺。這是我對妹妹立的規矩。至於你剛剛說的話……電視是我家的,你也說了。那我關不關也是我的事。大家有意見?”

村民:“……”

村民們癢癢而走,心想這安家連個打圓場的都沒有,是鐵了心的不給他們好過了。

但這樣的事情,第一天難以接受,後面竟然漸漸覺得合情合理,早點回家也能早點睡覺不是麼?

三天後,看了小糰子家電視的川子,也眼饞了起來,悠著謝文文買電視。

謝文文跟王大商量下來,覺得兒子的要求合情合理,家裡也有那個閒錢買,謝文文就跟川子立了規矩,川子聽著這規矩,跟安庭大哥給小糰子立的一樣,也就爽快的答應了。

沒理由一隻小糰子能做到的事,他這個做哥哥的卻做不到,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川子家有了電視,來小糰子家的人就一下子分流出去,家裡院子裡也就不那麼擠了。

再是一個星期過去,莫蘭家也有了。

來安家看電視的人又少了些。

何香雲總算鬆了口氣,按照這種趨勢,以後也不用擔心大家扎堆的來安家看電視,以免影響了家裡人正常的生活。

雖然來了人看電視,家裡很熱鬧,但安家向來不缺熱鬧,更何況小逸大部分時間都住這邊,那孩子一有時間就抱著一本書看,電視機開著吵吵嚷嚷的很是影響他。

如今倒是好了。

不過,安北痴迷上了電視。

“四哥,你假期作業做了麼?”

見她四哥一天來四次都是偷偷的揹著他們看電視,小糰子來了個靈魂拷問。

安北心裡一緊,才想起老師發的兩本寒假作業還沒開動。

而且靳逸哥哥還讓他複習三年級和四年級的內容,如今一樣沒做。

可時間都快過了近二十天了。

小糰子抿唇,不用講,她四哥顯然完全忘記了。

“四哥,你覺得你看電視能學到什麼東西?”

“學表演啊!”安北覺得他就是在學裡邊人物的表演。

小糰子不講話了,這一晚,小糰子都有些沉默。

早早的就洗洗睡了。

突然,窗簾動了下,小糰子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那個清貴俊逸的少年。

驚得小糰子一下子坐了起來。

靳逸見她的反應,頓了下,突然笑了。

“小朋友,我又不是歹徒,你這樣的反應讓我以為自己是壞人。很傷人啊!”

小糰子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我怎麼沒發現你被我傷到了?”

靳逸捂住心口,彎了腰,“是真的疼,你要不要摸一下?”

小糰子忽而躺下,被子蒙了腦袋。

總覺得從過年那次回來,逸哥哥越來越不一樣了。

如果她真是一個六歲小女孩,他的這些行為也到不會造成什麼。

可她到底不是真的六歲小女孩,他這樣的親近,只會讓她心跳加速。

“唉!原本是想著來開導開導小朋友你,如今都不理我了,那我還是走吧。”

小糰子雖然被子隔絕著,但耳朵豎得直,此時正靜靜的聽著,趕緊他像是走了。

小糰子這才掀開了被子,因為剛剛矇住腦袋,如今耳朵都是燙的。

小糰子下意識的看了眼,那道如今簾子正在飄逸的窗子,已經恢復原樣,看來是走了。

怎麼說?有些失落。

前世自從他們重逢後,都是他陪著她,早中晚的陪,天冷下雨的陪,如今想想,世上似乎也只有他那樣不計時間成本的陪她了。

“怎麼?捨不得我走?”好聽的聲音,不加掩飾的愉悅,渲染得空氣裡都覺得是開心分子。

回頭,窗簾那走出的人不是他又是誰?

“逸哥哥,你很閒?”

“沒良心的小東西。我都說了我來開解你。怎麼的?嫌棄上我了?”

小糰子不做聲。看著頭上的天花板,聽到聲音,又看向靳逸。

“逸哥哥,好吧,我端著態度。”小糰子把安北說的話跟靳逸講了一遍。

“所以,你也覺得看電視並不能真的學到表演技能,只是安北的一個藉口,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但你又不知道如何反駁他?”

“嗯”

“小朋友,你這個樣子有些有氣無力啊!”

“這事簡單,明天我就讓人帶他去看看現場表演,也讓他學著表演,讓他真正體會一下,高下立現,不用你我多說。”

小糰子眼前一亮,是這個道理。

“我也要跟四哥哥去看。”

“小朋友,他去他的,你跟著去做什麼?乖乖的在家看書,也順便陪陪我,三天後我有任務得離開一段時間。到時候一定記得想我。”

被靳逸開解了的小糰子,乍然聽到他又要離開了,心下有些空落落的。

見小丫頭又沉默了,靳逸上前揉了揉小糰子的臉,卻是在觸及她肌膚時,如玉的指尖像是被燙了一下。

靳逸連忙探上她的額頭。

三秒後,靳逸臉色沉重,小丫頭顯然是發燒了,額頭滾燙,臉上也是紅暈,所以,剛剛根本不是被子捂熱的,而是本身小丫頭就病了。

“乖乖的,我去喊周大夫。”

靳逸說走就走,照樣是窗簾波動了一下,人就不見了。

約莫半個鐘頭的時間,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糰子啊,疼不疼?媽媽來了。難受怎麼也不跟媽講?”來人顯然是何香雲,睡衣外面隨意披著個披風就跑上來。

這會兒的小糰子,眼睛皮沉沉的,極困!

小嘴動了動,也不見她講話。

再何香雲看來,小閨女是太難受了,難受到沒有一點力氣,心一下子像是被戳痛了一樣。

“香雲,先讓周大夫看診。”最後面上來的安青竹拉過何香雲,讓開了周大夫的路。

而靳逸則是幫忙拎著周大夫的藥箱,顯然剛剛是他跑過去喊人的。

周大夫先測量了下小糰子的體溫,心一凌,竟然燒到了四十度的高溫。

又號了號脈,卻是擰眉。

“怎麼了?”

“原以為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但看這脈象卻不是。這個降燒藥你先幫她喂下,今晚要有人守著,我也在安家不走,如果明天早上還不退燒的話,怕是就得趕緊送醫院了。”

靳逸眉心微蹙,周大夫的醫術他在過年的時候就領教了,基本上就沒有難得倒他的病症,如今卻被一個小小的發燒給弄得沒有底,這怕是他行醫生涯裡從未有過的事。

都是聰明人,弦外之音自然懂。

何香雲看著靳逸和周大夫交流的神色,心裡一陣打鼓,莫非小糰子不單是發燒這麼簡單。

她緊張的抓著周大夫問:“周大夫,你說,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青竹連忙拉住何香雲,“媳婦,我們聽周大夫的,先給小閨女吃藥。”

“對,對,小逸,快喂她藥。”

睡著了的小丫頭喂藥可不好喂,怎麼哄也不張嘴,緊緊的咬住了牙關。

“小朋友,我還等著喝你做的魚湯,你這樣我還喝什麼?我可是記著你說要天天給我送魚湯,這麼長時間了,你想想你欠了我多少頓魚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丫頭聽進去了,小嘴巴這次張開來了,靳逸趁機把人抱起來,藥塞進了她的嘴裡。

只是藥才進去嘴裡,小丫頭就蹙了眉。小聲音低低喃喃的控訴“苦!”

靳逸從口袋裡撈出了一塊冰糖,塞進了她嘴裡,小丫頭的眉頭才漸漸的舒展開來。

靳逸有些想笑,小丫頭連夢裡都怕吃苦的。

“叔叔阿姨,你們去睡,我守著她。”

“我睡不著,小糰子由我來守,你們都去休息。小逸,你也去。”何香雲態度堅決,可靳逸也不走,何香雲沒法了,不能兩個人都熬著,也就交代了幾句下樓去了。

房間裡又恢復了安靜。

靳逸擰了溼毛巾,敷在了小丫頭的腦門上。

只盼著小丫頭快些退燒。

只是藥下去了,小糰子額頭的燒也不下,到也沒再往上燒,靳逸急的不行,這麼高的溫度,燒成傻子怎麼辦?

“不行!備車,我送她去醫院。”

周大夫也給小糰子檢視了情況,見小丫頭一點變化都沒有,似乎處於一個恆溫值一樣,也不多說了,連忙也跟著前往醫院。

聽到動靜的安家眾人,哪裡肯不管妹妹?

何香雲要跟去醫院,讓安青竹趕緊開車,安青竹利落的上了駕駛室,而安庭安陌也聽到了動靜,略微一思索就也跟著上了車,就樓下的一對雙胞被蒙在了鼓裡。

等車子開出院子,安庭又下車把自家大門給鎖了。

這一晚上,不單安家人折騰,縣醫院的馬院長跟一眾醫生,也被半夜叫起來折騰。

可小糰子的高燒持續了三天也沒降下去,醫院裡左一個專家會診,右一個專家會診,也沒找出降不下去的原因,活見鬼似的。

安家人眼裡都是蜘蛛網似的紅血絲,就連短暫的睡眠都睡不著,一個個的眼巴巴的等著奇蹟的發生。

這幾天,慎言一家,王大一家,書蝶一家,都陪著醫院裡等著小糰子降燒,一個個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

物理降溫,一個個的輪番上陣,藥物降溫因為有限制,這麼小的人兒,用藥也是有限度的,即便這樣,用藥也遠超一般病人,可依然無降燒的跡象。

這一天,書蝶從外面帶進來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老道手執佛塵,如世外高人般,除此之外,身上無別的累贅。

馬院長看到病房裡進了個道長,驚得眼睛珠都要掉下來了。

“你,你,我們是唯物主義者。”

靳逸推他出去,“我們都是唯物主義,這是我師叔靈隱大師,來看人的。”

“嘭!”病房門關了,無關緊要的人都讓出去了,就只剩何香雲和靳逸。

“道長,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兒。”何香雲一下子跪到了老道的面前,在醫生都救不了她女兒時,何香雲把唯一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這位道長身上。

“殘破命格,命數早殤,不過五載。如今他能活著,完全是有兇龍護體。她戴著的平安扣,是千隱開過光的吧。也幸虧這平安扣了。給她一路擋災,但有些事情積累到一定程度,也是會反噬的。她這次就是遭反噬了。

倒也不怕,我會讓她退燒,但半年內不能讓她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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