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靈芝一家三口到的時候,朱桐這個女主人很是合格的開門熱情相迎。

夏柳柳看到朱桐這樣,心裡卻是打著鼓兒,這明顯就是想算計她家。

以她的意思,根本不該來,可爸媽不聽她的。

說什麼好不容易攀上了朱桐,以後在清城的發展就會更上一個臺階。

那可是白花花的錢啊。

夏家是商人,商人唯利是圖,還真是一點沒說錯。

夏柳柳雖然不甘心,但在父母面前,她一向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

因為要來舒家,董靈芝把夏柳柳從頭到腳的包裝了一遍,在董靈芝看來,她女兒就是清城最富貴的那個貴小姐。

但在朱桐看到的第一眼,她心裡就落下了鄙夷。

果然是暴發戶,一個小姑娘也把人打扮得穿金戴銀的,憑空一下子老了十歲,明明看小姑娘的樣子,也是個精緻的可人兒,在她看來,可比昨天見到的安芳強多了。

可夏柳柳眼前的模樣,她兒子能看上才怪。

朱桐後悔全權讓董靈芝負責,她該過問這些的。

但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

“是夏老弟來了?”廚房裡傳來了一個聲音,接著,一個圍著圍裙的儒雅男人走了出來,不是清城縣每天電視裡都會出現的人物又是誰?

大概是上位者的氣勢壓迫過來,夏家三口人都有些手足無措的。

但誰又能說舒俊渝不是故意的?

“哈哈!夏老弟,都是自家人,幹嘛這麼拘謹?夏夫人,好久不見啊!這是你們的女兒吧!一看就是個懂事的。可比我那臭小子強多了。阿桐,磊兒呢?怎麼這麼不懂事?快讓他出來陪柳柳玩兒,年輕人,就該和年輕人玩,才會有共同話題。”

舒俊渝一席話,一下子就拿了主動權,家裡邊的所有人似乎都成了他手心裡逃不出的孫悟空。

夏父有絲後悔,他就不該聽董靈芝的跑來湊熱鬧,以他的閱歷,舒家可不好攀附。

別到時候攀附不成,反倒是沾染了螞蟥,那就得不償失了。

董靈芝同樣的想法,她現在太想拽著女兒跑路了,錢多自然好,但也要有命享受,她總覺得朱桐看她家的眼神,實在讓人不舒服,雖然朱桐掩飾得很好,但到底也逃不過她的眼睛。

可現在來都來了,可由不得他們夫妻打退堂鼓,就只有硬著頭皮上。

“在做作業呢!你說這孩子,家裡要來客人還跑去書房做作業,作業就有這麼重要嗎?”

這話一聽,就有些凡爾賽了,明明朱桐都把她兒子誇得天上有地上沒的,聽說那孩子的確爭氣,次次拿年級第一,如今作業作業的提,還不是在變相誇他兒子,學習好還上進。

可那有什麼辦法呢?

“舒縣長,可不能那樣說,孩子愛學習是好事兒。

哪裡像我家這小魔頭,整天不學好,回到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還不是整天干些跟學習挨不著邊兒的事。”

這話,慣常都是交際用語,踩自家孩子抬別人家的孩子,因為人家愛聽。

舒俊渝自然是高興的,當然,他是一縣之長,也不會真在意。

舒磊被喊出來時,一臉乖的模樣,跟從前大多數時候一樣,要說,他這個爸媽眼中的乖乖孩子,也就是在安芳面前有不一樣的一面。

“小磊,你和柳柳年齡相仿,又是同一個班的人,平時在學校裡被老師壓著光顧得上學習,如今在家裡,不用管那些條條框框,該多多交流,同學嘛,總是不一樣的。”

朱桐明裡暗裡示意,就是想自己兒子和夏柳柳多多交流,說直接點,要交女朋友就該交夏柳柳這樣的,雖然夏柳柳也不是她的兒媳婦人選,但目前只要能擠掉安芳,她做什麼都行。

但不管朱桐怎麼示意,舒磊都是自個兒玩遊戲機,而夏柳柳同樣坐一邊兒玩。

朱桐臉上有些掛不住,但交際手腕了得,“看這兩個孩子多般配,連愛好都一樣。”

這話意思已經不要太明確。

董靈芝不知如何是好,夏父同樣不明所以,想說點什麼,但人家沒有正式提出來,他一個男人也不好插話,有些事情,也就只能忍著。

朱桐自然是想提出來的,不顧臉面的那樣做,但被舒俊渝一個眼神制止住了。

直到晚上夏家人離開,這事也沒有說開。

關起門來,舒磊自動自的回自己房間,夏父就對朱桐沉了臉。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咱們兒子才多大?你一直擔心他早戀,如今怎麼了?咱們兒子還小,早早談戀愛會擔心他是學習,你是不是操之過急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媳婦他知道,如果不是關於兒子的事,一般來說,她的表現都可圈可點,算得上是他的賢內助,可只要一沾上兒子的事,就會失去理智,做些出格的事。

朱桐覺得,兒子又不單是她一個人的,這麼多年來都是她一個人著急,不想打擾他工作,如今她不想忍了,讓這個孩子的爹也來嚐嚐惴惴不安的心裡。

“老舒,咱們兒子早戀了,那個女同學為了咱兒子,還留級到了兒子的班上,我見過那女同學,長了一副狐媚樣兒,還克家人,她的一雙父母被她剋死,如今連她奶奶也被她剋死了,老舒,我想要兒子幸福安康一輩子,可不想這個她把不好的沾染給咱兒子。”

如果是平時,舒俊渝只會冷嗤一聲,但如今關乎兒子的生命安全,那就是一個家的大事了,他豈能不管?

雖然妻子的話,向來要刨除水分。

“真有這樣的事?”

“我還能騙你?行了,你也不用管,你每天辛苦,為我們娘倆奔波已經夠累了,這事我來處理就是,總之我們兒子可不能落在那個狐媚子手裡。”

舒俊渝極其不高興朱桐罵個女孩子是“狐媚子”,有些厭煩。

“兒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我也是孩子的父親,遇到這種事,我自然得管。

行了,明天我就讓秘書再去查一查,如果確實屬實,這種女孩還是讓兒子早點分掉,可不能讓她禍亂這個家。”

朱桐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內心就掩藏不住的驚喜。

“真的?你真的願意管?”

“說的什麼話?這些年,兒子的事我哪樣不管,除了生活上。安芳這件事,可不是生活上的事。”

***

這一天傍晚,小糰子剛洗澡出來,就感覺到房間裡一陣血腥味。

莫蘭先差一點驚叫出聲,被小糰子先一步捂住了嘴巴,還好莫蘭是坐著的,不然以安伊伊的個子,也夠不到。

驚嚇過後,才看清房間裡坐著一個少年,而少年近乎昏迷,一身風塵迴歸,而血腥味發出的方向就是他,但少年黑襯衣黑長褲,看不出究竟是哪裡受傷。

突然,少年睜開了眼,長長的睫毛掀開的那一剎那,宛如光華籠罩,就連眼睛裡的迷亂,也突的璀璨明亮。

“小朋友,我好想你!”不是我回來了,是我想你了,宛如平常出門而歸的家人,似親人,又不似親人,卻生生在人心裡紮了一個根。

莫蘭看著這樣子,到底是年齡大些,先開了口,“靳逸,你是不是受傷了?要不要我喊周大夫過來?”

靳逸這才把視線投給莫蘭。

“那麻煩莫蘭了。”

莫蘭開門又關門,人出去了,房間裡的安伊伊卻沉了臉,第一次對眼前的少年沉了臉。

“逸哥哥,你說好的回去十四日,如今卻只用了一半的時間。你說,你是不是為了早些回來,連命都不要了?”

安伊伊不想這樣跟他講話,但鼻尖酸酸,不佯裝惱怒,她怕自己大哭起來。

少年臉色蒼白,心想小朋友太過聰明也不好。

“你不能見黑,我放心不下你。倒是沒有不顧危險,畢竟我還要顧及一起作戰的兄弟的命,只是……”

“只是受傷了也不第一時間救治,連夜不停歇的趕回來?靳逸,你咋這麼能呢?”

靳逸扶額,小朋友這是真怒了!怒起來的小朋友跟只暴躁的小獅子,可愛極了!

“小朋友,我困!”

小糰子看著他眼睛皮都有些耷拉著,的確從來沒見過他這個狀態,她的心揪了起來,這豈止是困,而是身上的傷發作了吧。

小糰子沒敢再說他什麼,她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宛如溫暖輸送源,炎炎夏日,全身還因為傷口冷得哆嗦的靳逸,此刻溫暖備至,舒服的閉了眼睛。

接下來,任由周大夫如何操作,安伊伊如何協作,靳逸都沒醒過來,等傷口處理完,已經是三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莫蘭一直守在門口,不敢讓伊伊出去見黑,一盆一盆的血水,都是透過她之手端出去的,可以想象是怎麼樣的傷口,等收拾完地上的一片狼藉,莫蘭就交代一番走了,臨走前回頭看了看躺在小堂妹床上的靳逸,琢磨著這事要不要告訴大伯孃他們。

想了想,到底是搖頭了。

這一晚,周大夫就在安陌的畫室擠了一夜,而安伊伊就守著靳逸,生怕他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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