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嫣然來了?

納蘭宮稍稍愣了愣,對父母說道:“爹,娘,我去見見他,想來應該是找我商議秋獵大典之事。”

“嗯,你去吧,芊芊有我們照顧,不用擔心。”聶紫蘇點點頭,溫婉地說道。

納蘭宮起身,來到會客廳,只見納蘭嫣然正端坐於客座之上,嫻靜地飲著茶水,面上沒有一絲不耐,眼簾低垂,翠綠的耳墜輕輕搖擺,似乎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嬌貴與威嚴。

少女身段越發曼妙,十六歲的人兒,出落得水靈,美麗嬌俏的容顏比之蕭薰兒也絲毫不遜色半分,玲瓏有致的嬌軀包裹在一身月白色裙袍之下。

察覺到會客廳外的動靜,納蘭嫣然微微抬頭,見納蘭宮已到,便陰陽怪氣的說道:“喲,捨得回來了?你要是還不上錢,給我認個錯嘛,沒必要連家都不敢回,我心情好,說不定多寬限寬限些時日。”

納蘭宮翻了個白眼,直接從戒指中拿出一張紫晶卡,屈指一彈,將之射向了納蘭嫣然,納蘭嫣然玉手輕抬,眨眼間便將紫晶卡接住。

“拿去,欠你的全在這,多餘的就當給你的利息了。”

這張卡里的金幣乃是納蘭宮與小醫仙在山洞所得,當時小醫仙選擇了諸多極品藥材,而他則把金幣與財寶搜刮乾淨。

後來在米特爾拍賣場見那司瑾相逼,就將這些死物全部拍賣成了金幣,兌換了幾張紫晶卡,而得益於這筆資金的入賬,雅妃剛好把損失的利潤補上了一些。

“你哪來的這麼多錢?你這一年不會做什麼雞鳴狗盜的勾當去了吧?”納蘭嫣然詫異地說道。

“你有事沒事?我現在正心煩著呢!”納蘭宮沒好氣地說道。

聞言,納蘭嫣然也不再開玩笑,面色一肅,說道:“是因為芊芊的事吧?”

“嗯。”納蘭宮眉宇間浮現起一抹陰雲。

“我一早便猜到你會回來參加秋獵大典,爭奪‘幻玉冰露’。”納蘭嫣然面色有些凝重:“只是這次大典,不少人實力都不弱,那吳徵與木青山甚至是九星大斗師。不如……”

這時,一名下人走了過來,低聲提醒道:“大小姐,老爺子那邊派人來催了。”

納蘭嫣然黛眉微蹙,說了聲:“知道了,告訴他我們這就過去。”

“是。”

“走吧,路上邊走邊說。”納蘭嫣然起身,從納蘭宮身旁擦肩而過,香風撲鼻,沁入肺腑。

納蘭宮跟在後面,略有恍忽,一年的時間,納蘭嫣然似乎與從前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哪裡不一樣,一時間他又難以抓住那一抹異樣感。

就在納蘭宮思緒紛飛時,納蘭嫣然的話再次傳來,將納蘭宮的心神拉扯回來:“這次參加大典者,實力均不可小覷,不如你我聯手如何?”

“你也要參加秋獵大典?”納蘭宮一愣,他記得納蘭嫣然只是位列地榜第七,不過七星斗者,與他一樣,被人認為參與秋獵大典的可能性並不大。

“嗯,宗門命我一定要奪得斷劍破邪!”納蘭嫣然點點頭。

納蘭宮差點沒氣笑:“是你們瘋了,還是我耳朵出問題了?你不過七星斗者,天榜之人無一不是大斗師,你一個都難以招架,若說去見識見識,倒也無妨,畢竟如此盛事,多歷練一番也有好處。那斷劍破邪可是最後的獎勵,你哪來的自信奪第一?”

納蘭嫣然頓時有些羞惱:“我自有我的手段,你就說合不合作吧?”

“合作?是帶你個拖油瓶?”納蘭宮瞥了她一眼。

“你……”

兩人爭論間,已到了納蘭桀住處,聽見外面兩人的聲音,納蘭桀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你們在外面磨蹭什麼呢?還不趕緊進來!”

“是。”

納蘭宮正準備進去,突然,納蘭嫣然把納蘭宮給拉住,如同做賊一般,低聲對他說道:“剛才我說的話,千萬別告訴爺爺!”

“嗯?為什麼?”

“你別管了,不準告訴爺爺,否則我跟你沒完。”說完,納蘭嫣然便率先走進了房間。

這是什麼意思?

納蘭宮看著納蘭嫣然曼妙的背影,滿腦子霧水的跟了進去,納蘭桀一身便裝,神情嚴肅的坐在首座,而家主納蘭肅則小心謹慎的站在納蘭桀身旁。

雖然納蘭桀已經卸下了家主之位,但餘威猶在,家中若有大事,還是由納蘭桀做主,畢竟,納蘭桀只有這一個鬥王存在,納蘭肅一日不突破至鬥王,納蘭桀便要多操心一日,只有鬥王強者,才能撐得起一個三大家族的地位。

“見過老家主,見過家主。”納蘭宮恭敬地行禮。

“嗯,起來吧。我有事要問題。”納蘭桀揮了揮手,臉上沒有半分表情。

見他那般不苟言笑的模樣,納蘭宮心知要遭,納蘭桀啥脾性他早摸清楚了,只要面無表情,就是發火的前兆。

“老爺子您說,我聽著。”

“一年前,嫣然退婚的時候,你在場吧?”納蘭桀問。

納蘭宮輕輕偏頭,雙眼難以置信地瞪著納蘭嫣然,合著自己躲了一年,你這親孫女還沒把老爺子哄好?你自己惹的禍,你自己不敢收尾,讓我來?

納蘭嫣然低眉順眼,彷佛沒見到納蘭宮的眼色,站在一旁如老僧入定。

呵,果然指望不上她。還是自己來吧。納蘭宮心中氣憤。

“咳咳。我在。”

“那你當時為何不阻止嫣然胡鬧?她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嗎?這麼大的事,竟然瞞著我!還有沒有點規矩?”納蘭桀狠狠地一拍茶桌,臉上浮現起怒容,咆孝道:“我納蘭桀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這加瑪帝國,誰沒看我們納蘭家的笑話?”

“爺爺,我早說過我不喜歡這件婚事!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那蕭炎我連見都沒見過,憑什麼要將我一生的幸福託付在一個陌生人手上?”納蘭嫣然略有不滿地小聲反駁。

“你住嘴,該說的我都說過了,我不想聽你那小女兒家的可笑理由。我現在在問納蘭宮!”

納蘭桀驟然望向納蘭嫣然,如同一隻發怒的雄獅,鬥王之威勐然爆發,將納蘭嫣然嚇得閉上了嘴,不敢再爭論。

“老爺子,我攔了……”

感受著這股鬥王威壓,納蘭宮嘴角也不禁抽搐,看樣子老爺子真氣的夠嗆,平時就算訓戒他們,都不催動鬥氣,可見這會兒納蘭桀是認真的。

“攔了?攔了還讓他在蕭家這般胡鬧?”

“沒攔住……”

“咳咳……”納蘭桀一口氣沒順上來,連聲咳嗽,他抓起身旁的茶盞就往兩人中間砸:“兩個混賬!你們是非得哪天把我氣死才甘心是吧?”

“老爺子,您就彆氣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您再生氣,這婚事也挽回不了。”納蘭宮勸說道。

“事情已經發生?你說得倒輕巧,你知道這一年帝都發生了多少事嗎?都如你們這般,納蘭家早就跨了!”說到這,納蘭桀更來氣,這一年來,雲嵐宗、皇室、還有各種各樣的麻煩紛至沓來,讓他煩不勝煩,應對稍有差錯便會連累家族。

“……”

兩個小輩陷入沉默,任由納蘭桀發洩怒火,這時候他倆也只能這麼做,若是反駁上兩句,指不定讓納蘭桀怒意更甚。

納蘭桀在上面喋喋不休,納蘭宮和納蘭嫣然在下面低著頭,眼珠子卻亂轉,互相打著眼色示意。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是要幹啥。

冷不丁納蘭桀突然停下訓話,冷冷地問:“你們倆在幹什麼?”

“沒什麼!”兩人目不斜視,異口同聲地回答。

“……”見兩人這般模樣,根本沒把自己的訓戒聽進去,納蘭桀氣得閉上眼,以手扶額,頭疼欲裂:“你們倆能不能讓我省心點?五星大斗師,納蘭宮,你都已經能做家族執事了,這家族遲早要交到你們手上的,若是你們還是這般,納蘭家遲早要讓你們敗光,日後我還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

“什麼?五星大斗師!?什麼時候的事?”納蘭嫣然驟然回頭,美眸中盈著不可置信之色。

顯然,身為老家主的納蘭桀訊息更為靈通,早便得知了城門處的事,而納蘭嫣然則對此一無所知。

納蘭宮澹澹的瞥了她一眼,沒有回話。

納蘭嫣然臉色變換,沉默下去,她本以為這一年的努力修煉,就算沒能追趕上納蘭宮,那也縮小了差距。可沒想到最後差距沒有變小,反而越發巨大。

難怪他對自己提議的合作沒有什麼興趣……這實力,就算不與任何人合作,也能進入前二十吧?

“嫣然,你先下去吧,準備準備,兩個時辰之後,啟程前往皇室獵場!”納蘭桀察覺到納蘭嫣然的情緒,忽然有些意興闌珊,也沒有興趣再訓斥二人了,便讓納蘭嫣然退下。

“是,爺爺。”

納蘭嫣然轉過身去,轉身的間隙低聲對納蘭宮說道:“記得我說的話,不準告訴爺爺。”

納蘭宮神色微動,沒有表現出其他異樣。

待納蘭嫣然走後,納蘭桀看向納蘭宮,問道:“你告訴我,嫣然來時,有沒有說過什麼?”

“沒有。”

“你還在幫她遮掩?我早就知道了!還不給我招了!”納蘭桀厲聲喝道。

“真沒有。”納蘭宮回答得沒有分毫猶豫,小時候做錯事,老爺子經常詐他們倆,這招已經不管用了。

“哼!你們倆什麼德行我能不知道?”納蘭桀冷哼,自小他二人便互相遮掩,早已是慣犯了,納蘭宮這話,他是一點都不信。

但旋即,他又嘆聲道:“罷了,不說便不說吧,我猜也能猜出來,雲嵐宗讓她以納蘭家身份參加秋獵,能有什麼好事?”

“納蘭宮,嫣然犯湖塗,你可莫要犯傻跟她一起犯傻,無論你有沒有實力,那斷劍破邪,我納蘭家是絕對不能沾手的!納蘭家現在夾在皇室與雲嵐宗之間,若是稍微行差就錯,那可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納蘭宮愕然的抬頭,沒想到納蘭桀會對他說這種話,看樣子老爺子也並未湖塗到家,知道這渾水自己不能趟。

見他神色有異,納蘭桀沒好氣地斥道:“你當我老湖塗嗎?這點事我能不明白?你記住,無論嫣然說什麼話,你都不能去爭搶第一,斷劍破邪落在誰手上,都絕對不能落在你手上!”

“是,納蘭宮知道了。我此次只為第三的‘幻玉冰露’而去。”納蘭宮躬身道。

“嗯。你也不小了,天賦驚人,鬥靈在望,日後必然會是家族大長老,嫣然不懂事,以後你多擔待些。我老了,怕是為你們撐不了多久……咳咳……”說著,納蘭桀便咳嗽起來,臉上閃過一抹晦暗,他連忙以手帕捂住嘴遮掩。

納蘭宮瞧著不對,便已精神力掃去,待得納蘭桀平靜下來,他分明見到那收起的手帕上有著一抹殷紅。

納蘭宮神色一震,不禁皺起眉頭:“老爺子,你身體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身子硬朗的很,還能為你們撐幾年,不用你來操心。”納蘭桀神情疲憊,卻不願多談,揮揮手說道:“你去準備吧,兩個時辰後,我們出發。”

“是。”

納蘭宮本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卻嚥了下去,行禮退下。

看著納蘭宮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納蘭桀神情鬱郁,最後一聲嘆息,消散在空中。

“唉,也不知納蘭家還能撐到幾時……”

……

兩個時辰後,納蘭家一行人趕著夜幕前往皇室獵場,這一夜整個帝都從未如此熱鬧,木家、米特爾家、軍隊等等,都在夜幕的掩護下,趕往皇室獵場。

重新見到納蘭嫣然時,納蘭嫣然柔軟的腰肢後,多出了一個匣子,不知其中裝的是何物,引得納蘭宮一陣好奇。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宗門之物,你不知道為好。”納蘭嫣然側過身,擋住了納蘭宮探尋的目光:“你沒在爺爺面前說什麼吧?”

“呵,老爺子自己就能猜到,還用我說?他不讓我去爭那斷劍。”納蘭宮嘲諷了一句。

納蘭嫣然聞言,登時俏臉便垮了下來,很是難看。若是這樣,她的算盤可就落空了。

皇室獵場距離帝都頗遠,待眾人趕到時,天際已微微亮,映得半邊天空有些泛白。

似納蘭桀、米特爾·騰山這般地位之人,自然被皇室邀請前往了觀禮臺,而納蘭宮與納蘭嫣然則被人領至參與者所在的區域等待典禮開始。

納蘭宮一眼望去,大斗師並不多,倒是鬥師幾乎佔了大多數,因這時候各方都陸陸續續到來,怕露出破綻,納蘭宮不再動用精神力,因此一時間倒沒能找到天榜前十的那幾位。納蘭宮並不在意,遲早會遇上的,也不急這麼一會兒。

“來了來了!那是雲嵐宗的人!”

突然,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騷亂,納蘭宮抬頭,只見一群身穿月白衣袍的人,走上了觀禮臺,而為首一人,正是納蘭宮曾經交手過的雲嵐宗大長老,雲稜。

皇室舉行這秋獵大典,本就是為了給雲嵐宗看的,自然會請他們到場,讓他們親眼看著斷劍破邪是如何被送出去的。只不過沒想到,來的並非是雲嵐宗宗主,而是大長老雲稜。

不過想想合情合理,若是宗主到來,豈不是顯得對此太過於重視了?若是斷劍落在以家族身份參加的雲嵐宗弟子手上還好,若是被其他人奪了去,這可是活生生的一巴掌打在宗主臉上,保險起見,自然是大長老來此,若事情有變,也有個轉圜的餘地。

“雲稜,呵呵……”納蘭宮雙眼微眯,想著這老賊將自己逼得狼狽不堪的仇還沒報呢!

“譁——”

突然,又是一陣更為劇烈的騷亂,忽然,天際處一群飛行魔獸飛掠而來,落在了觀禮臺上,一隻飛行魔獸上走下一名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他身旁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此二人便是加瑪帝國的皇帝與太子。

而另一隻飛行魔獸背上則走下一名麻袍老人,與兩名風格迥異的女子,其中那身材高挑,神情冷豔的女子,正是昨日在城門處見過夭夜公主!

而她身旁則是一名與夭夜長相頗為相似的女子,她身穿銀紋紫色色袍裙,容貌精緻,舉手投足間透著一抹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一束紫色絲帶束在腰間,將那小蠻腰展現得淋漓盡致。

與夭夜的冷豔不同的是,她嘴角時刻噙著點點微笑,有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優雅與恬靜,而那水盈盈的眸子中,卻隱藏著一股與氣質不符的古靈精怪。

五人一同走向眾人,眾人見到其到來,立馬上前迎了上去。

“拜見君上、太子。”米特爾·騰山、木辰與納蘭桀等人趕忙行禮,待皇帝免禮後,幾人便衝著那麻袍老人拱手道:“見過加老,幾年不見,加老越發老當益壯啊……”

顯然,麻袍老人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極為不凡,他便是加刑天,皇室的守護者!

“見過加老。”雲稜神情澹澹,略顯倨傲。

“呵呵,你們都來了。”加刑天衝著眾人點點頭,而後看向了皇帝:“那便開始吧。”

“是,爺爺。”皇帝雖為至尊,對加老卻頗為的尊敬,蓋因皇室的底氣,便來自於這看上去行將就木的老人。

“太爺爺,父皇,那我先下去了!”夭夜說道。

“嗯,記著別墮了皇室的威嚴。”

“夭夜知道了。”

說完,夭夜便朝著參與者所在的區域行去,見公主朝著這邊走來,一些崇拜者發出激動地嚎叫聲。

在皇帝的示意下,禮官開始主持祭禮,繁雜的祭禮過後,烈日已經升起,強烈的光芒讓得眾人開始漸漸不耐煩起來。

而就在此時,禮官將位置讓了出來,身穿龍袍的皇帝出現在了眾人眼中,令得整片區域為之一靜。

“諸位均是我加瑪帝國的天之驕子……”

一大段開場白,讓得死忠於皇室的年輕子弟頓時爆發出一股如熱浪般的歡呼,一個個少年人眼中,更是迸發出熊熊燃燒的崇敬,自古以來,禮祭便是為此設立,增強人們對皇室的尊崇與忠心,千古不變。

“此次秋獵大典,皇室獵場所獵之物,均歸爾等自己所有!他人不得搶奪各人所得之物,否則,違規淘汰!”

“秋獵共十五天,第十三天時,便會計算爾等獵殺魔獸之分數,按排名決出二十名前往中心處,繼而決出前三者。你們每獵殺一隻魔獸,你們手中的銘牌便會實時展現各自的分數與排名。”

“爾等圍獵期間,可爭搶同一獵物!但不得下殺手!爭鬥之中,若有危險,可捏碎各自手中銘牌,銘牌會發出光芒將捏碎者籠罩,所有人不得攻擊光柱中的參與者,同時,會有鬥王強者立即趕來將其帶走,但算作淘汰,分數作廢!”

“……”

皇帝一一宣佈規則,眾人異常安靜的將這些規則聽在心裡,盤算著有哪些漏洞可以抓。

突然,皇帝話音一頓,全場鴉雀無聲,片刻後,皇帝的聲音異常響亮地在場中迴盪。

“以上便是秋獵大典的所有規則。現在,朕宣佈,秋獵大典,開始!”

轟!

所有人眼中爆發出熾熱的興奮之色,眾人紛紛掠上早已在一旁準備好的飛行魔獸,在一聲哨聲響起後,眾多飛行魔獸飛向獵場之中,所有人都帶著鬥志與騏驥,欲在秋獵之中大展身手,在皇室的注視下,一展所長。

納蘭宮也是其中的一員,他站在飛行魔獸的背上,略顯稚嫩的身形隱藏在諸多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中毫不起眼,但那低垂的眼簾下,卻藏著無法動搖的目光。

幻玉冰露!

秋獵第三!

訊息並不靈通的他們,完全沒有將這稚嫩少年放在眼中,只當他是來湊數的。沒有人知道,就是他們完全不在意的少年,卻奔著那秋獵第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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