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豪此言一出,秦知府呆如木雞。

你已經妥協了?我擦,這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白景豪啊。

你妥協了,我來這裡做什麼?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都針對他了,不針對才怪呢。

他咳嗽了一聲,說道:“白老闆果然是深明大義之人,只是不知道白老闆是按照什麼比例兌換的呢?”

他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再和白景豪索要一兩層的利息,那些人還是會感激他的。

否則的話,這些人都上了白景豪的船,也是麻煩。

“比例?秦知府說笑了,黃員外等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怎會如此?幾日按是兌換,那就是按銀票的面額來。

秦知府這麼關心,難道是秦知府也有馬家的銀票?秦知府儘管放心,多少錢都可以兌換.”

白景豪笑著說道。

秦知府心中大罵不已,你真是瘋了,那麼多銀子,你就全部給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馬家庫房雖然沒多少,可幾個錢莊,加在一起怎麼也有十萬兩吧?還有之前給他的那些,搞不好得二十萬兩。

他真不明白,視財如命的白景豪,怎麼就這麼大方了?心中腹誹,表面上還是一臉平靜:“白老闆的格局著實是大,小弟佩服。

既然白老闆已經將大家的事情解決了,那我就走了.”

說完,秦知府轉身就走。

多呆一秒鐘,他都渾身難受。

可是他想走,白景豪卻不願意放他走,拉著他不斷絮叨。

“知府大人,我們倆家雖然沒有成為親家,可這麼多年的情分還是在的。

要不考慮一下,將銀子送到我家來存著?”

白景豪壓低了聲音。

秦知府臉色大變,那批銀子他藏起來了,否則真解釋不清楚。

他不知道訊息是怎麼洩露出去的,可是現在已經有兩個人提到那筆銀子了。

“白景豪,話不能夠亂說.”

秦知府低聲呵斥道。

“秦知府,我怎麼敢在你面前亂說話呢?”

白景豪依然笑容滿面。

“沒有那筆銀子,白景豪,管住你的嘴巴.”

秦知府呵斥一聲,不再多做停留,轉身就走。

不能夠再呆下去了,否則只會洩露更多。

白景豪也不攔著,大聲說道:“秦知府,白某恭賀你的駕臨.”

聽到這話,秦知府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倒。

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白景豪。

白景豪送走了秦知府,繼續招呼著黃員外等人。

“白老闆,剛才秦知府和您說了什麼?”

黃員外等人詢問。

白景豪話裡有話,他們還是能夠聽得出來的。

那可是秦知府,他還和他們有衝突,自然要打聽清楚。

“沒什麼,不過是生意上的事情。

現在馬家沒了,官府的銀子自然是要存到我景豪錢莊來的。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來聊聊別的吧.”

白景豪笑著說道。

黃員外等人應和著,心中卻有了判斷。

秦知府這是要存錢到景豪錢莊啊。

可是官府不是沒錢了嗎?秦知府一直對他們哭窮,現在哪裡來的大批銀子?都要存到錢莊裡面去了,那必然不是小數目。

秦知府一直說,銀子都被軍隊拿走了。

現在外面還有傳言,鎮北侯和白彥勾結,那些銀子其實進了錢莊。

可既然勾結,白景豪為什麼又要拿出這麼多銀子來補償他們?既然銀子都已經入了軍隊,那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風聲?難道只是為了誣陷白景豪不成?這一刻,眾人不得不多想一些,將秦知府和銀子想在一起。

之前他們還沒有這麼想,可今天秦知府的態度太奇怪了,還有那批銀子,可不是空穴來風。

同一時間,一行人悄無聲息的潛入到燕州城來,沒有任何人察覺,徑直來到了學院。

“侯爺,你怎麼來了?”

當白彥看到慶恭的時候,很是驚喜,也很意外。

慶恭幾人渾身汙垢,衣服已經很久沒洗了,臉上也是鬍子拉碴,寫滿了滄桑,沒有絲毫侯爺的風采。

若是在大街上遇見了,楊墨都未必會認出來。

“我很關心兵工廠的事情,便急著趕來了。

當然,許久沒見你了,也想你了.”

慶恭上前來,給了白彥一個擁抱。

白彥毫不客氣的將慶恭推開:“滾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兩個關係不正常呢.”

“我們兩個的關係的確不正常啊,我們之間有秘密.”

慶恭也不生氣,笑著說道。

白彥一陣無奈,不過這一刻的慶恭,真不像是侯爺,更像是一個鄰家少年。

說起來,慶恭的確是少年,因為他在戰場上的風采,才沒有人將他當成一個年輕人看待。

“換個地方吧,你們幾個得先洗一下.”

白彥叫來阿誠,吩咐下去。

慶恭幾人這個樣子,倒是不用刻意隱瞞身份了,也沒有會注意的。

阿誠帶著慶恭幾人下去了,房間中便只剩下白彥和趙翰。

“白少爺,燕州城出現了傳聞,不知道你聽說過沒?”

趙翰詢問。

“你的意思是?”

白彥看向了趙翰。

“有人說,是你和侯爺勾結,騙走了馬家庫房的錢,害了那些人.”

趙翰憤憤的說道。

他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恨不得殺了那些嚼舌根的人。

“你說的是這個啊,我已經解決了,這樣的傳言很快便會不攻自破.”

白彥無所謂的說道。

他也聽到了這樣的話,可白家散財,這些流言就會不攻自破。

然而,白彥的態度讓趙翰大為惱火。

“白少爺,不知道你怎麼解決的?我們侯爺能夠走到今天,名聲是沒有任何汙點的。

現在,竟然有人這麼編排侯爺,豈是消除流言就能夠解決的?”

趙翰質問。

白彥看著趙翰,沒有說話。

在他看來,攻破了流言就算解決了,真沒有多想。

不過,趙翰說的也有道理,慶恭的身份不一般,還是會影響到他的名聲的。

“白少爺,我們侯爺很少接觸燕州城,還請白少爺多我們侯爺籌謀一下,揪出幕後的主謀,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趙翰看著白彥,一本正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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