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走出花廳的納蘭榮毅回頭看著木槿,眼睛裡一抹精光閃過。

木槿這句對皇上的處罰不滿,藐視聖恩把這一屋子的貴女可都嚇得不輕!安平郡主更是嚇得臉色慘白,竟然一時不知怎麼應對。

這時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木七姑娘何必說的如此嚴重呢,大長公主是當今聖上的親姑母,聖上是安平郡主的皇伯伯,說起來也就是伯父嗔怪做錯事的侄女而已,哪有如此小題大做。

木七姑娘既然已是奕王殿下的準王妃,那就要大度一點,心胸開闊一些,莫要這樣咄咄逼人損了奕王殿下的顏面.”

“鄒姑娘說得好,但是可惜了,木槿就是小氣之人,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鄒姑娘是乘著肩與從府門口過來的吧!我可是被人故意帶著走了大半個公主府,走的腿都快斷了才來到這花廳的!你要我大度?怎的不勸那吩咐家僕故意刁難我的人大度一些?再說了,在鄒姑娘面前裝大度,我就怕如若真的大度一些就會像那秀才娘子一般死的不明不白!”

比說話尖酸木槿也不會輸給誰。

“你……”鄒清蓮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說不上話來。

當時這件事可是被傳的沸沸揚揚,但是,秀才也苦於拿不出證據無法為慘死的娘子申冤。

鄒清蓮本以為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早就淡出了人們的記憶,沒想到今日就被木槿這麼堂而皇之的又給翻了出來?木槿畢竟也才回來沒有多久,在這京城貴女圈裡並沒有多少朋友,也就沒有多少人能為她說話。

她對安平郡主、鄒清蓮這一來一往夾槍帶棒的較量下來,雖然沒有吃虧,但是,那些和安平郡主、鄒清芳想要好的貴女就都向木槿投來憎惡的目光,卻也都不敢輕易再開口,就怕也被木槿絲毫不留情面的狂懟一頓,弄的上不來下不去。

花廳裡一時間竟異常的安靜了,這時“撲哧”一聲一個貴女竟笑了出來,眾人皆望向那笑出聲的女子。

笑出聲的是刑部侍郎東方仲的小女兒東方探雪,東方探雪用帕子擋在嘴邊,笑容猶在臉上。

東方探雪見一眾貴女都向她望來,端正了身姿佯咳了一聲說道:“咳,那個都不要看我哈,我年紀小姐姐們說的事我有些不懂。

但是,今天是賞菊宴,大長公主殿下下了帖子邀我們過來是賞菊的。

可現在這劍拔弩張的,那菊花的花瓣怕是也要被這唇槍舌劍給硬生生的削下一大半來.”

說著東方探雪站了起來,俏皮的吐了吐粉色的小舌頭說道:“各位姐姐即是賞菊宴那就先一起去賞菊吧!賞完菊宴會的時候妹妹我可是還給眾位姐姐準備了才藝呢!”

這花廳裡的氣氛著實太壓抑了,一個是主人家大長公主的嫡孫女,一個是最得寵的奕王殿下的準王妃,兩邊都得罪不得,也不能偏袒著誰。

鄒清蓮被怒懟的場景歷歷在目,誰也不想去觸這個黴頭。

既然有人給搭了梯子,所有人也就順著梯子爬了下來。

眾貴女紛紛稱是,三兩相攜的出了花廳奔花園那邊賞菊去了。

就在花廳裡的貴女走的差不多時,一乘肩與落在了花廳前。

肩與上下來的女子正是木槿在這尚都城裡為數不多的可稱為閨中密友的兵部尚書的嫡女鄭嫣兒。

見鄭嫣兒進了花廳,木槿起身和鄭嫣兒互相見了禮。

鄭嫣兒坐在木槿身邊,有侍客的丫鬟上了茶。

鄭嫣兒環視一圈對木槿低聲說道:“槿兒,我怎麼覺得這花廳裡的氣氛好似很凝重啊?是不是我來之前發什麼了什麼事?”

木槿也不抬頭,只是端著茶盞輕輕吹了一下上面的茶沫,然後說道:“嫣兒姐姐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呢?”

鄭嫣兒又斜了一眼花廳裡僅剩的幾位貴女,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接著問道:“槿兒快與我說說我到底錯過了什麼熱鬧?”

木槿木槿放下茶盞,錘了兩下腿說道:“姐姐是乘肩與來的,妹妹我可是被人故意帶著走了大半個公主府,腿都快走斷了,腳都走腫了才到了這花廳的。

而且,鄒清蓮鄒姑娘還說讓我大度,說讓我心胸開闊一些,免得損了奕王殿下的顏面!”

說著木槿巴掌大的小臉兒都皺成了一團。

鄭嫣兒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似是不由自主的大聲說道:“啊?真的!到底是哪個黑心肝的如此小肚雞腸,竟然吩咐家僕帶著你走了大半個公主府?”

這大聲別說是這花廳裡已經為數不多的貴女,怕就算是候在花廳外伺候的婢女都聽見了。

不過鄭嫣兒這話說的可真有水準,罵了安平郡主就沒指著名兒。

安平郡主就算氣的咬牙切齒也說不的什麼,若是接了話豈不是承認鄭嫣兒說的那黑心肝、小肚雞腸的人就是她了嗎。

鄭嫣兒說到這忽然又好似恍然大悟明白了什麼似的接著說道:“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哪個覬覦你那未來夫君奕王殿下的不知廉恥的狐媚子!哎呀!你可得小心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別不明不白的給人害了,你給人騰了地方爬床!”

鄭嫣兒這幾句話一說完安平郡主和鄒清蓮具都變了臉色。

安平郡主掩在衣袖裡的一隻手指甲幾乎陷進肉裡,她眼睛裡的憤怒幾乎遮蓋不住,緊抿的櫻唇和臉上有些許輕微抖動的表情無不昭示著她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而鄒清蓮握著茶盞的手骨節已經泛白,她那張貌似柔弱的小臉兒閃過一絲惡毒。

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就這樣把她以前的舊事在眾人面前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了!她可不是安平郡主那個草包,除了仗著大公主的身份和裝清高、扮淑女她還能做什麼?喜歡的就要去爭取!爭取不到那就毀掉,她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能便宜了別人!兵部尚書的嫡女又怎樣?奕王妃又怎樣?今天得罪了她,讓她顏面掃地她就不能寬恕!她有的是法子讓她們生不如死!想到這裡鄒清蓮又放鬆下來,既然不能讓她們好過,那就得仔細謀劃,不能打不著狐狸反惹一身騷。

鄒清蓮輕啜一口已經有些涼了的茶水,將茶盞放下對主人位上臉色明顯猙獰的安平郡主說道:“郡主,聽說令兄為今日賞菊宴特意尋來一株墨菊可是真的?據說這墨菊極其罕見,不知擺在了那裡,郡主可否帶清蓮去觀賞一下?”

安平郡主正氣的抓狂,哪有心情去看什麼墨菊!剛要開口回絕,現在她身旁的粉衣丫鬟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安平郡主這才頭腦清醒了一些。

這個時候同鄒清蓮一起出去離開花廳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如果再待下去,還不知道這兩位會說出這什麼。

按理說,她是主人家,這裡又是大長公主府,身份地位上壓了鄭嫣兒一頭。

木槿雖是奕王的準王妃,但畢竟還沒有大婚。

但是她卻發作不得,因為她尚在禁足中,出來待客本就不妥。

這次宴會她原就佈置了人刁難木槿,到時候只管看戲,只要過了今天木槿粗鄙無禮,無才無德的名聲就會傳遍尚都城。

木槿丟了顏面,就等於奕王丟了顏面,到時候奕王還不厭棄她?又何必現在就發作把事情鬧大,若被有心人利用去皇上那裡說幾句她大不敬的話那就不值了。

想到這安平郡主收拾起心裡的憤怒巧笑嫣然的對鄒清蓮說道:“鄒姑娘不說我也正想請鄒姑娘去看看呢。

兄長尋來的這幾株墨菊這幾日開的正好,雖沒有別的菊花嬌豔,卻是別有一番韻味的.”

說著起身對鄒清蓮說道:“鄒姑娘,清吧.”

鄒清蓮也順勢起身應道:“郡主請.”

說著二人帶著丫鬟就出了花廳。

木槿見安平郡主和鄒清蓮走遠,對鄭嫣兒小聲嗔笑道:“嫣兒姐姐,你這張刀子嘴比我還厲害,那二位的臉都綠了.”

鄭嫣兒撇了撇嘴,不謝的說道:“哼,我憑什麼慣著她啊?不過都是些小人罷了!那安平郡主只說是早就心怡奕王殿下,奕王殿下病重之時怎不見她去求皇上賜婚啊?皇上為你和奕王殿下賜婚的時候怎麼也不見她尋死覓活的非君不嫁啊?如今見奕王殿下身體大好了,且有風傳奕王殿下有可能問鼎儲君之位,才一副對奕王殿下鍾情不二,還裝著一副因為皇上賜婚她受盡委屈的樣子,讓別人都認為你橫刀奪愛,奪了她的心上人一般!有意思嗎?也就你,要是換作我早就登門拜訪問問她家家教如何了!還有那個鄒清蓮表面上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實際上她背地裡做過多少腌臢事怕是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還有那秀才的事,就因為一次詩會上秀才作了一首出眾的詩,就被她看上了,可是人家秀才已有妻室,她便逼著秀才休妻,秀才不允,誰知她竟花錢找人將那去山上寺廟裡上香的秀才娘子推下了山崖使得秀才娘子慘死。

本以為秀才的娘子死了秀才會娶她,哪知那秀才也是個耿直的,硬是不肯,還揚言一定會找出真兇為死去的娘子報仇,可惜秀才找不到證據,久而久之此時也就沒了下文。

只盼著天理昭昭,惡人有惡報。

只是可惜了秀才,因為思念亡妻再無心科考。

真真是毀人不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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