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只是這個原因。

賀之銘苦苦笑了,臉上掛著無可奈何的悲哀。

她狠狠地絕了他的念想,哪怕是星點碎念,也不要給他。

他淡淡笑著,笑得那般悽楚,淒涼。

也罷,他想著,本就不是那有心之人,本就只是淺淡的觸動,這樣,也好。

“既是如此,一切隨你.”

賀之銘別過頭,極少見地冷言冷語道,“可若是你傷了松兒,我,必也饒不了你.”

“她傷了我,我自饒不了她.”

邢九堇望著他,喟然道。

美眸定定地看他那般神似的臉,掙扎了好久好久,才再次開口,“之銘,你要護她,我要傷她。

那便,自今日之後,你是你,我是我,再無任何干系.”

一語終了,她轉過身,不再看他。

他轉過頭,靜靜看她。

半晌,她抬起了腳,一步一步朝前走,拉開了門栓,清冷的風打在她的臉上,生疼生疼的,步子踏上了那道檻,聽見了他略帶些嘲諷,玩笑似的嗓音,“本就,無干系.”

邢九堇愣了一愣,步伐緩了一緩,接著一步步地走了出去。

忽然之間的豁然開朗,出了那扇門,映入眼簾的是這一座典雅氣派的殿宇。

東方的縷縷光芒照射著萬物,赤金色的光輝高高地照耀在殿簷上,滿地的絢爛。

那不遠處的小亭子,亭下的清泉汩汩地湧出,猶是一條條碧色的帶子繞著整座宮殿。

青色的石板上,鋪著一層層錯落有致的鵝卵石,幾個婢女著一身宮裝,低著頭,靜靜地走過,見著她,好奇地打量一眼,淺淺行了個禮,便又是靜靜離去。

她起了腳步,又是赤著雙足踏上冰涼的石板,一陣的寒意湧上來,卻敵不過她心底的寒。

“姑娘.”

只見那穿著與她人略有些不同的女子輕輕走到她眼前,微微行禮,然後低著頭說道,“殿下說,姑娘你身子還未養好,不宜隨意走動.”

“無礙,我只是出去散散心,一會兒就回來.”

邢九堇側過身,對她稍稍頷首,接著不顧她在身後喊著,硬是踏出了這越王府。

她微眯著眼,去享受那久違的陽光,彎了彎嘴角,淺淺笑著。

邢九堇抱著一副觀賞的心態遊蕩在上安街道上,一個人逛著,就像是在二十一世紀一樣,逛著古城。

她眼尖地瞧見身後跟著她的男子,鎮定地來到一個香販的小攤子前,玉手伸出,隨手拾了一枝碧玉滕花簪來,放在手心瞧著。

那香販見著她拿起了那簪子,忙是笑嘻嘻地對她道,“姑娘真是好眼光,這簪可是上好的碧玉製成,瞧這騰花,雕得多麼精緻,若是戴在姑娘發上,定是那傾國的美人兒.”

說著,他一臉笑意地看上她的五官,頓時是傻了眼。

這般姣好的容顏,一顰一笑,都能勾住人的魂。

邢九堇聽著他的話,也不回答,只是突然把手上的簪子一轉,鋒利的簪頭抵在了剛靠近她的男子的脖子上,輕輕地劃過,她笑著,一個燦爛的笑容,猶是地底下的一枝赤紅的彼岸花,如血一般的美豔。

“你跟著我做什麼?”

她笑著問他,笑意濃濃。

那男子顯然是沒有預料到她會如此警覺,再加上那女子如此的美貌,頓時杵在原地,而後才反應過來,僵硬著身子道,“姑娘,我並無其他意思.”

他略帶敷衍地說著,然後乘她不備,突然移開了身子,朝後跑了出去。

她下意識地劃了過去,簪上只留下一道血痕,她蹙著眉,瞥了那男子一眼,只當是一個登徒浪子,並未多想,信手把簪子放回攤上,對那香販抱歉一笑,徑直地走遠了。

跑的老遠的男子見著她走,便是停下來,一把抹去脖子上的血跡,極其猥瑣地舔了舔舌頭,然後看著她走的方向,記了下來,轉身朝了一個地方走去。

邢九堇一個人走著,漫無目的地閒逛,卻是不知曉這後頭的危險。

只見從那男子消失的地方猛然之間出來一群人,個個著一身黑色官服,手中拿著長長的鐵戟,朝著女子走的方向不緊不慢地走去。

那女子一身的白色紗衣,樸素的美感,她獨自一人地走著,清風揚起她長長的裙襬,一副從畫中走出來一樣的脫俗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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