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手摟著她,一手搖著扇子輕輕降下。

寬大的袖袍罩著二人,徐徐下落,如是一片幾里的黑色鳶尾花。

他踏著石板,嘴角噙著一抹不羈的輕笑,緩緩走過,懷中的女子赤足踩在他衣襬之上,輕然移步。

前方坐著的錦服男子聽著動靜,不耐地回了頭,待看清那男子的容貌後,便是立刻收起了表情,拂袖站起,遠遠地朝他走來,恭敬地對他行了一個禮,然後有些錯愕地看了看他懷中的女子,朝她微微頷首。

坐在一側的紫衫男子,撐著腦袋,一臉悶悶地看著那說書先生,見著他停下聲來,看著後方,便也隨著他的視線,側了身,看了一看,竟是看到她。

才說了再無干系,便又見著她。

賀之銘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轉回了頭,回頭後,又狠狠地嘲諷自己,她本就沒看到他,裝作不在意不過是給自己個安慰罷了。

“公子.”

那錦服男子走到他身旁,喚他一聲,眼神若有若無地瞟了那女子一眼。

“無事.”

公孫徹揮了揮手,繼而說道,“且說吧.”

昔炎應聲答道,“王已到西沉,晨晨回來了.”

公孫徹聽了,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句,隨後緊了緊摟著女子的手,偏頭看向她,風輕雲淡地道,“姑娘,這欠下的一敘,可是要還了?”

邢九堇尷尬地打著哈哈,“這是自然,我既已承諾過,必不會失言.”

他挑了挑眉,乜斜著眼,突然就收了扇子,然後摟過她的腰,把她橫抱起來,俊美的臉湊近她的耳廓,吐著溫熱的呼吸,輕聲道,“這便還吧.”

賀之銘見狀,陡然站了起來,愣愣地看著她,看著那男子。

那般桀驁不馴的男子,竟是抱著她,一路穿過了長長的迴廊,在那扇紅木門前停了下來,烏木製的扇門,塗上一層暗紅色的漆,鏤著幾株百子蓮。

昔炎上前一步,輕輕推開了門。

他抱著她,踏上石階,徑直從那一絡絡的流蘇中走過,淡淡的龍涎香味撲面而來。

裡頭的女子,著一襲的白紗長裙,恬然地站在那青花纏枝香爐旁,靜靜地添香。

細碎的香料被她慢慢地添入香爐中,用細香灰輕輕填埋,然後又低著頭在香灰中戳些孔,焚燒香料。

舒緩而出的香,卻並無一絲煙氣,淡淡的香味散發地均勻,香風嫋嫋。

董晨晨輕輕拍了拍手,揚起一抹動人的笑容。

她笑著走去那旁放著的古琴處,優雅地落座,五指抵著琴絃,撥上一根,抬起頭來,看見他,卓爾的身姿,心上一暖,卻又看見他,懷中的女子,寒從心起。

“公子.”

她咬著唇,低著眉,欠了身。

公孫徹對她點點頭,隨即目光轉向懷內的嬌美人,一臉得逞的笑著說,“姑娘,還不放開,可是賴上本公子了?”

“哼.”

邢九堇假裝正經地哼哼一聲,然後迅速掙開他的手,光著小腳跳了下來,“公子,你這自戀勁兒啥時候能改改?”

說罷,她也不理會他,她自顧自地坐到一旁的小椅上,默默地拿起几上的玉壺,斟了一杯。

董晨晨撫著那琴絃,心思卻絲毫不在琴上,她偷偷抬起眼,又見著那女子赤著雙腳,一陣地疑惑,話便是順口說了出來,“姑娘,你竟是如此不喜穿鞋?”

“這個,這個.”

邢九堇握著那酒盅,嘿嘿地傻笑兩聲,隨便地編了個爛理由,“鞋子穿起來實在麻煩,懶得穿.”

“噗.”

一旁的昔炎聽見,忍不住笑出聲來。

公孫徹倒是很鎮定地扇著摺扇,卻是把扇子遮住了整張臉,肩膀還在不停地抖動著。

她鬱悶地喝著盅裡的酒,本來就麻煩嘛,穿這樣的鞋子多煩人,累死了都。

“咳咳.”

公孫徹乾咳了幾聲,很自然地坐到她的身旁,信手從几上的瓷盤裡拈了一塊翠玉豆糕,含在嘴裡,慢慢地開口道,“晨晨.”

董晨晨會意地撥了撥琴絃,慢慢摩挲著,指腹摁了下去,指尖反挑,一聲清脆的聲音縈繞在耳畔,響徹在屋內。

她半眯著眼,沉著心撥弄那七根弦。

一滴一滴的碎碎琴音,緩慢,優雅,卻帶上一絲的淒涼,襲上心頭。

邢九堇細心地聽著,柳眉卻越發地蹙了起來,這般好的古琴,這般好的琴技,怎的就受了那琴譜的限制,彈得如此拘束。

她略微惋惜地輕輕走到她身旁,右手撥剌那幾根弦,整個宮調便立刻換了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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