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徹稍稍彎了彎嘴角,拿著扇柄抵著她下顎,輕輕抬起,笑靨如花。

垂下的眼瞼漸漸抬起,長的睫毛如蝶一般,粘在那美眸之上,她傻笑著看著他,那般如畫的容顏。

“怎的,是看上我了?”

他把那扇柄連帶她的腦袋一併拉進了他懷裡,輕挑她的長髮。

她隨他摟著,斜著眼看他,忽然,就掙開他跑了出去。

她赤著雙足,一身的白衣,跑在高高的屋頂上,揚聲對他道,“公孫公子你,太過自戀.”

這女人。

他暗暗嘆了一聲,隨即甩開摺扇,扇了一扇,整個人便騰在空中,長髮束起來,套上一個玄色的玉冠,一絡髮絲微微飄拂,襯著他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那神明降世。

邢九堇踩著那一塊塊琉璃瓦,突然就蹲下來,極其猥瑣地把那瓦片掰開來,一塊一塊的瓦片被她拆了去,屋頂之上頓時出現了一個較大的洞。

她把瓦片放到一邊,腦袋湊進那小洞裡,看見這屋頂裡頭的,是一群群人,坐在椅子上,都聽著那正前方坐在椅上的老者,兩旁的屏障遮了他大半的身影,只能見他敲著一把扇,口裡不住地說著些什麼。

她頓時來了興趣,興致沖沖地繼續刨瓦。

公孫徹對她的行為一臉的無語,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一大片的瓦片隨著風飄了起來,穩穩地落到另一個屋頂上,她身下的小洞,大了起來,已經可以夠得上一個人。

她滿是感謝地轉身,對他拜了一拜,好似是祭奠什麼人,然後,她也不管他鐵青的臉色,蹲下身,把兩隻腳伸進了那洞裡面,晃了一晃,接著藉著手臂的力撐住一旁的瓦片,整個人悄悄地從屋頂上溜進了屋內。

她躡手躡腳地爬在屋簷上,雙手緊抓住那粗粗的柱子,靠著它再次蹲了下來,竟就是坐上了那屋簷,看著底下的人。

那男子見她鑽了進去,便也隨她,悄悄隱在了那屋簷上。

他一臉懶散地靠在柱子上,撐著額頭,看著她死死抓住柱子的小手,偷偷笑一聲,把她的手指一個一個地掰開來,放在自己手心裡。

邢九堇鬱悶地看他,想要甩開他的手,身子卻不受平衡幾盡要倒下去,她忙是緊抓住了他的手,整個身體都要湊到他身上去了。

“咳咳.”

她乾咳幾聲,一句句地撇清剛才自己的窘況,“是你自己把我手拉開的.”

而後,她又手快地掩住他的口,耳語道,“不要講話,好好聽著.”

那般無意靠近的距離,他溫熱的呼吸,完整地落在她臉上,讓她一陣發麻。

邢九堇撓了撓紅了的臉,又離了他一點距離,覺得不是很安全,又是靠近了一些,這舉動,讓那男子哭笑不得。

“上一回,我們說到,那習將軍戰功赫赫,自以為功高蓋過了當真聖上,便起兵造反,那一年,榮澤帝八年十月,南迴大將軍習舒徵率領十幾萬人馬,攻進上安城,整座宮殿血流成河,在他就要成功之時,那賀山突然領著一個女子,站在大殿之上,威脅他,說是,若他攻下了這上安,那這女子,便也下了這黃泉路.”

那老者如是說著,頓了頓,接著道,“據說,那女子,便是習將軍的結髮妻子,二人情深濃厚。

將軍終是為了那女子,棄了皇位。

卻是沒料到,即便他棄了皇位,賀山也沒把那女子還與他,反而是把她送去了北格,自此之後,下落不明。

當今聖上自是恨透了將軍,下令誅了九族,只留他一人,終年鎖在天牢內。

再說那賀山,此事一過,便是沒了蹤影。

榮澤帝八年十二月,來了個左山,當上了當朝丞相.”

“說到這左山,任誰都會猜,是不是就是那賀山。

這傳言傳了幾個月,沒得到什麼證據,也就不再傳了。

倒是有一個傳聞十分奇異,說是左山右手似是有了疾,拇指上生生地留下一道詭異的疤。

而那賀山,原是有六指的.”

“啪.”

那老者又停了下來,敲了敲板子,繼而又說了起來。

邢九堇在上邊聽得是津津有味,可一直是聽到那習舒徵,覺得耳熟,想了許久,終於是想起,那日在天牢內,有一老者,自稱是舒徵,說是到了北格,見著了左詩雅,便替他說聲對不起。

若這說書人所說屬實,那年也確實有一女子去了北格,或許便是那左詩雅。

她這般想著,卻又想不通,那左山和賀山,又有何關係,難不成,真是一人,那又為何,要換了姓。

公孫徹慵懶地伸了個腰,她卻正好是鬆了手,一時間重心不穩,直直地從屋簷上倒了下去。

公孫徹心下一驚,忙是跟了下去,一把撈起她,長袖藉著風力,退開了底下的人到了過道上,他再次摟緊了她的腰,懸在半空中,一黑一白的袍子交叉在一起,長髮飄搖,猶是一幅上好的畫卷,極其和諧。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御獸:從制服貓娘開始

棲柚球

四合院:秦淮茹養家,我幸福吃瓜

仙子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