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素便是要熟得各種藥材的味道,萬物皆有其特徵,皆有其心性。

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踏著輕快的步伐,細細地“品嚐”這藥物的香味。

檀木製的櫃子一排排高高樹立在兩旁,每個櫃子左角上都掛著工整的一個牌子,上頭寫下幾個數字,再是每排的上面也照樣是記著一串數字,附帶藥材的名稱。

“冬葵子,雞骨草,蓮子心,赤石脂,花蕊石,蘇合香.”

他邊是說著,邊是走著,渾身散發出一種超然的自信,眼睛也懶得睜開,便是走進了更裡處。

若是此時有人跟在賀之銘的身後,便能夠驚奇地發現,他所說之物,一一是與那牌上寫的對應,絲毫不差。

話說這南迴當真不愧是風水寶地,依山傍水的,連這世間上少有的稀珍之物在這御藥房內是隨處可見,不可不謂是幾國之中最富饒的國家。

賀之銘繼續往前走,已經是最裡面了,他睜開眼,一一逐個查詢,竟是沒發現這509櫃。

難道,那位先生出錯了?這個念頭才剛閃過,他便立刻否決了,照梧桐樓的做派,若是不說,任誰也不能從他嘴裡套出話來,若是要說,必是不可能說出假話。

他再是仔細地看了一遍,手指無意中摁到一個凹進去的地方,一個櫃子便輕輕地移開來,露出裡面的幾個小櫃子。

賀之銘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早該想到的,這般罕見之物怎可能如此輕易被找到?懊悔過後,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偷偷地隱進了那暗房。

賀之銘一個一個地數著牌子,終於是在最後幾個地方看到了那509櫃,剋制住要狂喜的激動,他一排排的往下看,一排排的稀有藥材讓他震驚了一番。

“藏紅花,千年人參,冬蟲夏草.”

他激動地快要說不出話來,然而讓他最為激動的便是看到那心心念唸的“附子”二字。

“附子.”

他拉出那排,雙手由於激動過度變得顫抖起來,他先是拿出身上事先準備好的一塊特殊的布料,平鋪在一邊的小桌子上,然後把那裡頭的青綠色的五角形的東西拿了出來,放進布料裡,再小心翼翼地包裹好,接著揣進袖子裡。

不可多貪。

他收拾好袖子,僅是留戀地再看了一眼那幾排,便是走了出去。

做事做的乾淨利落,必是要毀屍滅跡。

賀之銘把那摁的痕跡用衣襬擦掉,之後理了理衣襟,準備離開這御藥房。

“郡主。

你來這地方,是要?”

只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隨即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落落地踏上了臺階。

賀之銘聽著來人漸漸朝裡走,卻是沒有發現一個可以很好藏身的地方,猶豫再三,他只好呆在原地,弓著身子,拼了命的壓低了頭。

那被喚作郡主的女子並不理會她,徑直走了進來。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晃動著小腦袋,好奇地到處看一看,到處翻一翻。

“咦,竟還有人?”

她看見他弓著身子站在那裡,奇怪地說道。

“臣拜見郡主,願郡主鳳體安康.”

賀之銘無奈地單膝跪下,畢敬行禮。

“起來吧,別總是見人就跪,有什麼好跪的?”

她竟是蹲下身來,把他扶起,一點也沒有郡主的架子。

賀之銘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她的芊芊細手,然後退到一旁,略微抬眼地見著了這郡主。

她生得極美,化著清清淡淡的妝容,骨子裡還散出一絲稚氣未脫。

烏黑如泉的長髮,一絡一絡地盤成發劉珠髻,玉釵鬆鬆地簪起,再插上一枝垂珠卻月釵,很長很長的珠飾顫顫垂下,落在肩胛上,輕輕搖曳。

“郡主,請恕臣直言.”

他見著她的容貌,愣了一愣,忙是垂下眼來,開口道。

“說吧.”

她捂著嘴偷笑一聲,然後有些疑惑地說。

“郡主你面色紅潤,卻並無血色,唇上稍顯蒼白,額間冒汗,應是受了風寒.”

賀之銘理了理心思,抬起頭來,看著她說道。

“哦?”

她驚訝一下,接著似是恍然大悟一樣,“難怪這幾日覺得身子有些不適,原來是染了風寒.”

他微顯正式的說,“風寒雖是小病,但若是不好生調養,恐怕會落下病根,還請郡主多加註意才好.”

“你是御醫嗎?”

也不知這郡主腦子裡裝的是什麼,答非所問,突然之間就換了話題,問他道。

賀之銘被她弄得是一頭霧水,他不是在告訴她要好生調養身體嗎,怎麼一會兒就變成這個話題了?他思慮了許久,才慢慢開口說,“臣並非御醫,只是略懂幾點醫術罷了.”

“哦.”

她若有所思地應了一句,又問他,“你叫什麼?”

“臣名加貝。

加冕的加,貝葉的貝.”

她訝異地叫了出來,“這名字好怪.”

然後又覺得似是很不禮貌,朝他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說,“我叫笙瑤.”

“郡主,臣還要去替三殿下那一趟,先行一步了.”

賀之銘疏離地依舊喚她郡主,急忙是想了一個理由離開這危險的御藥房,不等她回話,他便是欠了身,“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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