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堇,你不能有事。

那男子起身,恭敬的走到廳前,拂開前面的月華錦衫,單膝跪下,語氣帶著憂慮,“父皇,是我指使她這麼做的.”

那樣好聽的嗓音,完完整整的落入了習松兒耳朵裡。

這聲音,她這一生,都不能夠忘記,即使再輪迴上千年,她也還會記得。

“哥哥.”

她輕輕喚著,就要衝過去,卻被賀之銘拉住,他皺著眉,大手捂住她的唇,“你要幹什麼,現在這個處境,你還要再添亂嗎?”

“可是師兄,哥哥他.”

習松兒一臉哭相,想要掙脫他,去她心中想著十幾年的人面前去。

他一把把她拉回來,連拖帶拽地把她帶到廳口,“松兒,現在不走,什麼時候還走得了。

你難道忘了我們來這是幹什麼的嗎?”

“走.”

習松兒終是狠下心,隨著他輕輕一躍,跳到對面的房樑上,再一躍,二人的身影已消失在空闊的天空之上。

涼塵,你要保護好她。

賀之銘忍著不回頭,他怕一回頭,就不捨得走,就走不了了。

“塵兒,胡鬧什麼!”

皇帝沉聲道,對他這個兒子此時的作為十分的不滿意,已經隱隱有些怒意了。

楚涼塵低著頭,朗聲道,“父皇,兒臣沒有胡鬧.”

他頓了頓,眼神飄向邢九堇,之後又轉回來,“兒臣只是為母后報不平,心生怨恨之情,所以,便找她替我殺了左山,這樣,晨貴妃便會失寵,母后便可以離開長門宮.”

聽著這大不敬的話,皇帝的臉色變得鐵青,青筋暴起,一掌拍在案上,案子便碎了一地,“放肆!”

此言既出,廳內大大小小的人蟋蟋洬洬的跪下,圍著邢九堇的一群侍衛也放下刀劍,跪在一地,整個廳內瞬時便矮了一截,獨剩那高傲的黑衣男子,和那桀驁不馴的宮裝女子,依然站好,猶如一道風景線。

“父皇,兒臣逾越.”

楚涼塵雙腿筆直的跪下,仍舊繼續說道,“此事,與她無關,都是兒臣指使,請父皇饒了她.”

花花,你怎的如此。

邢九堇看著堂堂八尺男兒,竟就那樣恭敬的跪在地上,即便他是你的父親,即便他是這南迴的皇帝,你,怎的如此,沒骨氣!難道我以後,就得這樣,跟著你們一起,下跪朝拜,俯首稱臣嗎?不,我不要這樣的生活!邢九堇深深地皺著眉,面露苦色,良久,她開口,打破了這寧靜,“花花,起來.”

楚涼塵轉過頭來看她,卻並不起身,再次說道,“請父皇,饒了她.”

“花花!”

“閉嘴!”

他大聲打斷她的話,眼神凌烈,然後,他雙手撐著地面,重重磕了一個響頭,繼而又一次重複道,“請父皇,饒了她.”

晨貴妃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才從雲閣山回來的皇子,深受皇帝喜愛的皇子,如今,為了一女子,不惜下跪叩頭,只為保她一命。

可她,又怎可能放過這一個可能毀她一生的女人。

於是,她帶著哭腔地蹭到皇帝身上,嬌滴滴地說,“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怎麼能放過這一個刺殺丞相的人呢?”

可是,她忘了,此時的她,地位,不如從前,美貌,不復從前,她又有什麼資格,讓皇上為她做主。

皇帝一臉嫌惡地推開她,倘若說從前的她還長得有幾分動人,但現在,這臉已經毀了乾乾淨淨,即使是找御醫來治,也必定會留下疤痕,已不能夠入他眼。

“把晨貴妃拉下去,與左丞相一起葬了吧.”

“皇上,皇上饒命啊。

皇上.”

晨貴妃呼喊著,不,此時,應該要喚左晨了。

“拖下去.”

他冷冷的,滿是厭惡之情地說道。

這皇帝,當真是冷酷無情。

幾分鐘之前,才是如膠似漆,纏綿如水。

而就幾分鐘之後,竟然翻臉得如此徹底,下令便要殺了,絕了這左黨一派的零星希望。

左晨被兩個人拖著出了大廳,嘴中還在不停地叫喚著,嘶喊著,“皇上,皇上.”

這皇帝已經做得如此絕情,難道她還抱著一絲希望嗎?無知。

無知的可怕。

邢九堇只能用這幾個字形容左晨。

皇帝的這一舉動,實是震懾了在座的不少人,可這不少人並不包括那一直在看熱鬧的黑衣男子。

他倒是越來越有興致繼續把這場戲看完了,這楚澤宏不愧當了這多年的南迴皇帝,氣度依舊不減當年。

“塵兒,你,還要替她求情嗎?”

楚澤宏淡淡地看著他最寶貴的兒子,緩聲道。

“是.”

他毫不猶豫地說道。

花花。

她如夢一般囈語。

“打入天牢.”

楚澤宏嚴聲道,而後,拂了拂衣袖,徑直走出大廳。

“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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